在她看來，紅顏知己這四個字才更恰當一些。

朋友這兩個字，都是說出去混淆視聽而已。

具水姍：“難道徐璟有正牌女友了？”

宋清：“嗯。”

具水姍沒忍住，捂著嘴笑出來，“宋大小姐，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也不是沒見過徐璟身邊有女朋友，到底也都是過客而已。”

宋清：“這次他是認真的，那女孩子也不太一樣，也是讀法律的，志同道合。”

“什么狗屁的志同道合，”具水姍諷刺道，“男人總喜歡新鮮感，你不了解，我可了解的太透徹了，新鮮不了幾個月的，你就放寬心吧。”

宋清倒是笑了，“我有什么寬不寬心的，姍姨，我也就是跟你說一聲，下次要錢就別來找我了。”

具水姍看向窗外。

“他在加班？”

話題就又回到具水姍剛進來的時候說的那話。

“所以，你沒陪他加班，是那女人在陪他？”

宋清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嗯，那姑娘來找他跨年。”

具水姍諷刺道：“真是小女孩兒，還跨年，男人才不會有這種儀式感。”

宋清叫來了服務生結(jié)賬，把錢推還給具水姍，“我有事就先走了。”

具水姍卻沒走。

這律所里是她這后半輩子的搖錢樹，雖然宋清嘴里說的是那樣，她也壓根沒往心里去，還是想看看徐璟到底找了個什么女朋友，以后要錢也好說話。

一直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

寫字樓內(nèi)的燈光才終于滅了。

具水姍也看見了從寫字樓里走出來的人。

……

有呂輕歌在旁幫忙，提前一個小時完成了庭審前資料數(shù)據(jù)的整理。

呂輕歌說：“我要不要也簽一個保密協(xié)定？”

她知道律師是有十分嚴格的職業(yè)道德守則的，更是要對客戶本人的隱私嚴格保密。

徐璟：“好，明天就叫宋韞給你擬一個。”

呂輕歌點了點頭。

“那現(xiàn)在還來得及去廣場跨年嗎？”

徐璟看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當然。”

從律所這邊到中央廣場，也就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

只是……

車輛行駛到半路，就開不動了。

跨年活動，一年一度，這個時候在廣場周邊五公里都已經(jīng)戒嚴了。

徐璟便找了個停車位停車，拉著呂輕歌出來。

呂輕歌看了一眼時間，“估計趕不上了。”

越是往廣場那邊走，人越多。

徐璟拉著她的手，“能趕上。”

呂輕歌被徐璟拉進了一條小巷子里。

冬夜里的風吹在臉上，路燈的燈光從頭頂撒下來。

他拉著她的手，在小巷子里飛速的奔跑著，驚動箱子里的野貓，飛快的竄走。

呂輕歌在他的身后，看著他被前方的光束照出來的側(cè)影，有一種猖狂的感覺。

能跟在他的身后，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她也愿意。

這邊的小街道很多，在里面左轉(zhuǎn)右拐，終于看見了前面的亮光。

沖出巷口，呂輕歌扶著膝蓋大口的喘息著，胸腔里都似是團著一團熊熊燃燒著火。

徐璟幫我拍背，“如果這個時候有輛摩托車就好了。”

呂輕歌單手撐著他，擺了擺手，“我沒事。”

她只是長時間沒有這樣奔跑過了，體力有點跟不上。

徐璟：“你這體力不行，以后我每晚來找你夜跑。”

他們趕的時間剛剛好。

沒有看到晚會現(xiàn)場，卻趕上了倒計時。

“十。”

“九。”

人很多，人山人海。

呂輕歌站在其中，似是要被這些攢動著的黑色人頭給淹沒在其中。

呂輕歌的雙手也在唇邊比成喇叭狀，隨著眾人一同大聲呼喊出聲：“五！”

忽然，徐璟抱住了她的腰。

雙腳離地，呂輕歌有一瞬沒有站穩(wěn)。

徐璟把她抱了起來。

“二！”

“一！”

嘭的一聲！

一個煙花猛然在天空炸開。

呂輕歌的眼前，豁然一片開闊，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煙花飛上天空窸窸窣窣落下來的形狀。

呂輕歌用力的擁著徐璟，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

“璟哥，我喜歡你。”

只有你。

她在他的眼睛里，清清楚楚的看著倒映著的笑著的自己。

她的背后，火樹銀花。

……

跨年之后，DM集團的案子也開庭了。

呂輕歌又重新進入了緊張而忙碌的學習生活之中。

為期一個月的學習結(jié)束后，還有一場考試。

雖然官方并沒有對這場考試定義，但是私底下傳這次考試的性質(zhì)很重要，是會和這次交流活動一同帶到檔案里的。

呂輕歌但凡是下課，就會背著包來律所找徐璟。

往往是徐璟在整理檔案，或是和宋韞在商量著在庭審時候的戰(zhàn)術(shù)。

呂輕歌就好似是一只小貓一樣，乖乖的坐在沙發(fā)那邊看書，也不插嘴，給徐璟泡上一杯清新宜人的茉莉清茶。

宋韞都羨慕徐璟。

“你可真是走桃花運。”

哪里像他，好不容易鐵樹開花看上了一位姑娘，還特別去學了網(wǎng)球，結(jié)果呢。

徐璟整理手里的資料，“碰壁了？”

宋韞：“化悲憤為工作動力。”

徐璟合上手里的文件夾，揚聲叫呂輕歌，“輕歌，下午放松一下吧。”

呂輕歌剛剛背完一條法律條例，“嗯？”

徐璟：“陪宋大律師去打網(wǎng)球。”

宋韞：“……”

他什么時候說要打網(wǎng)球了啊喂！

呂輕歌：“好呀。”

去之前，徐璟先帶呂輕歌去商場買了一套打球的運動裝。

徐璟擁有黑卡的網(wǎng)球館分為內(nèi)場和外場，現(xiàn)在外場有積雪，就都在內(nèi)場，內(nèi)場恒溫，不必穿的很厚。

呂輕歌換了運動裝，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高馬尾，滿是膠原蛋白的年輕面容，姣好的身材，倒是吸引了不少網(wǎng)球場館里的男人的目光。

“璟哥！衣服好看。”

徐璟吻了一下她的唇，“人更好看。”

有這一吻，大部分人也都絕了來搭訕的念頭了。

呂輕歌沒接觸過網(wǎng)球，但是在徐璟這位老師的悉心教導下，她很快也就掌握了技巧。

徐璟朝著她打過去一個球。

呂輕歌看準球，揮拍。

球過網(wǎng)直沖徐璟過去。

這樣一來，竟然對打了五個球。

徐璟朝著她豎了豎大拇指。

呂輕歌：“徐老師教的好。”

一旁身為運動黑洞的宋韞聽著這兩人的商業(yè)互捧：“……”

不過半個小時后，呂輕歌的初等水平就已經(jīng)能吊打宋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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