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夢境
具水姍聽了宋清這話,心里算是稍微松了一些。
她喜歡和宋清打交道,就還有這一點。
宋清嘴里的話,永遠比徐璟聽起來要更好聽一點。
“沒什么事,我剛才就是一時惻隱心犯了,看見一個偷渡過來的華國人被抓,就想要幫人,結果給徐璟打電話也沒人接,算了。”
宋清聽著,皺了皺眉。
她心里已經有所預感了。
既然是要給徐璟打電話,那就一定是和徐璟有關的人。
而且剛才的電話里,具水姍就已經表示了對徐璟的現任女友身份消息滯后。
她笑了一下,“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姍姨,以后有事你還聯系我,阿璟那邊忙。”
“知道了。”
掛斷電話,宋清蹙了蹙眉。
方芷童在一旁說:“跟一個三八費什么話,還說話沖了點,要是我,分分鐘直接滅了她。”
宋清握住了方芷童的手腕,“先不說這個,你哥是不是還在M國?”
方芷童:“嗯,怎么忽然問這個?”
宋清:“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去移民局查一個人。”
“誰?”
“呂傳。”宋清說,“呂輕歌的爸爸。”
方家在M國還算是有點勢力,有方芷童的哥哥出面,這件事就更容易去解決。
果然,不過半天時間,方芷童的哥哥那邊就把消息回傳回來了。
“有一個叫呂傳的,”方芷童說,“那老男人也是有毒,好端端的跑去國外找兒子,嘴里瘋言瘋語的,一會提到他兒子名字,一會兒提他女兒的名字,要是好好藏著干活,也不至于被抓到。”
宋清:“那就叫你哥幫個忙給撈出來吧。”
方芷童:“不叫遣送回來?”
宋清:“遣送回來的話,怕他的檔案里就會一直跟著有這一條污點了,到時候對輕歌也不好。”
方芷童哼了一聲,“說真的,你真是老好人了,對她那么好干什么,她也不會感激你。”
“她都和徐璟分手了。”
“要不是已經分手了,這事我剛才就拒了你了。”
雖然吐槽歸吐槽,方芷童還是叫他哥幫忙給簽字把人給帶出來了。
……
呂輕歌迷迷糊糊接到了警局的電話。
那女聲機械重復,說發現了她哥哥的尸體,叫她去認尸。
四周都是灰白色調的。
像是一片大霧茫茫。
她去了警局。
在法醫鑒定室內,她看見了躺在平滑停尸床被白布蓋著的人。
法醫跟她報了男人的姓名和身份證號,讓她在火化同意書上簽字。
她的手哆嗦的很。
她伸手去觸上那白布的瞬間……
“啊!”
“輕歌!你是要嚇死我了。”
呂輕歌看著周遭的一切。
這是律所辦公室。
盧娜和趙玉津兩人站在桌邊。
呂輕歌喃喃著:“我……怎么了?”
盧娜:“你剛才趴那兒睡,忽然就開始說夢話,還叫不醒,就跟我老家鬼壓床似的。”
趙玉津:“別聽她說什么鬼壓床,都是沒有的事,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呂輕歌這才回憶起來。
噩夢……
是的,她做了噩夢。
她夢見哥哥死了,她去警局認尸。
原來是一個夢。
怪不得剛才夢中,所有的周遭都是灰白色的,沒有一點顏色。
盧娜:“大白天的都能做噩夢,那晚上陰氣重,那不更……”
她看呂輕歌的臉色確實是很難看,就沒有往下接著說了。
呂輕歌站起來的時候還晃了兩下。
趙玉津扶了她一把,“你沒事吧?”
“沒事,”呂輕歌端起水杯,“我去接杯熱水。”
趙玉津囑咐了兩聲。
盧娜也端著水杯跟她一塊兒去了。
站在呂輕歌旁邊接樹,盧娜說:“你前兩天去參加酒會了?”
“嗯?”
呂輕歌有點心不在焉,沒聽她說話。
“喜客酒會,”盧娜說,“律所的那個名額是不是給你了?”
“我去了,但是我不是用的律所給的邀請函。”
盧娜切了一聲,她喝著水,“實話說吧,要律所最后就留一個實習生,那肯定是你,就憑你跟律所的合伙人熟,還跟幾個高級律師都打成一片,我跟趙玉津就都不是你的對手。”
呂輕歌靜靜地聽盧娜說完,“那你想要說什么?”
盧娜說:“放棄你的那些所謂的客戶,我們都同時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公平的去比。”
呂輕歌聽著這話,忽然就笑了。
“公平?”
盧娜:“是啊,你酒會都去了,肯定結交了不少客戶,艾麗莎還經常帶你去上庭,但是我們倆剛開,就是整理資料跑腿,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不公平。”
呂輕歌:“能拿到客戶名單,一是我的人脈,二是我的本事,三是我的貴人運,我為什么要把已經拿到手的東西再拱手讓出去?”
盧娜:“你……你這是明著挑釁了?”
呂輕歌攤了攤手:“我現在手里打出去的都是明牌,我沒有給人使手段耍陰招,我發現,應該有貴人運的人也都招小人。”
“你怎么說話的!”
呂輕歌:“我桌上需要的第三庭審的資料,是你偷換了吧?”
盧娜一下瞪圓了眼睛,“你說什么資料?別誣陷人!”
呂輕歌:“我查過監控。”
盧娜明顯一下子慌了。
她其實當時也就是看不得呂輕歌一直這樣受重視,她就私下里動了點小手腳。
“那……那是我不小心放錯的。”
呂輕歌其實在監控里,并沒有確定到底是誰。
因為除了盧娜之外,趙玉津也在她的桌上拿了資料,還有另外一個律師。
呂輕歌剛才那話,純粹就是為了詐她的。
呂輕歌的一雙眼眸黑白分明,在盯著人看的時候,就會有些異樣。
尤其是這人還心里有鬼。
呂輕歌看的她心里不舒服。
“而且不是及時發現了么,你也沒什么損失,案子也輕輕松松了結了。”盧娜說。
呂輕歌:“那如果在你臨上庭前,換了你的資料呢?”
“你……”
盧娜不可能說出來無所謂。
如果她說無所謂,她覺得呂輕歌真能做出來這種事。
在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
可是如果她現在罵呂輕歌,那就等于說打她自己的臉。
“我……”
呂輕歌端起水杯,起身離開,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因為那個夢的緣故,呂輕歌一整個下午都受到了影響,有點心神不寧,閉上眼睛就是掀開白布的那一瞬間,以至于她在給陸宇軒補課的時候,竟然被他提醒了兩次。
陸宇軒用筆在呂輕歌面前晃了晃,“輕歌姐,你跑神兩次了!扣工資!”
結果話都沒說完,就被他哥從腦袋后面推了一下,他這脖子這會沒有抻著勁兒,腦門直接給撞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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