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醒
她的手機上并沒有這幾個來電提醒。
但是程硯禮的手機上有。
程硯禮問:“徐太太,您的手機是一直在您的手里嗎?”
霍明麗語氣冷冽了幾分。
“你這是什么意思?”
程硯禮低著頭,十分恭敬:“沒有,我只是多嘴問一句。”
霍明麗沒有再追究程硯禮。
“這次,不管你是不是事后給我打了電話,在少爺出事的時候,你沒有起到你自己應該有的作用,就是你的過失所在。”
程硯禮:“對不起!
霍明麗:“你知道我的規矩,什么口頭的對不起,在我這里都不管用,你該收的責罰,一樣也少不了。”
程硯禮猛地抬起頭來。
“那……”
“你妹妹那里,我不會再手軟!
程硯禮:“徐太太!”
霍明麗打斷他的話。
“你沒有好好地完成任務之前,就應該想到這一點,”霍明麗說,“避免你下次再犯!
程硯禮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候,在袖口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
他知道這一次鋌而走險,就一定會讓霍明麗對他有所懲戒。
不管是任何懲罰,對他而言,都無足輕重。
但是對妹妹的話……
霍明麗真的是能抓住他的七寸的。
“怎么樣?”
徐璟看走廊無人。
程硯禮:“她應該是信了!
徐少添這次被放出來的時間太急,導致程硯禮晚了一步打電話。
徐璟在程硯禮的手機里植入了一個程序,改了系統設置,通話記錄可以任意偽造。
可是霍明麗那邊卻沒辦法接近偽造。
只能依靠篤定的謊言。
程硯禮說:“你怎么篤定她不會去查通話記錄?”
一旦查了通話記錄,直接證明了他在造假說謊。
徐璟:“她不會!
霍明麗身為貴太太,她不會去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
而且,也不會親自去做。
若是真是霍明麗去查,只要是交代給下面的人去做,那這事就會傳到徐璟的耳中,到時候只需要在運營商提供的記錄上做一下手腳。
徐璟看程硯禮的臉色并不算很好。
程硯禮沒多說什么,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徐璟拿了車鑰匙出門。
他直接開車去了blood,直言要見吉爾希卡。
門口的保安把他給攔住了。
徐璟冷淡地道:“我就在這兒站著,你去問一聲。”
保安已經是得了吉爾希卡的吩咐了。
他說:“抱歉,你請回吧!
徐璟:“再去問一次吧,就告訴他,他不出來,我就直接去找莫莉夫人了。”
保安一聽,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就留在這里看著徐璟,另外一人轉身進去了。
過了兩分鐘后,那一名保安去而復返。
“請!
吉爾?ㄊ且粋很懂得享受的人。
即便是在這樣寸土寸金的blood拳擊場,他也擁有自己的一間獨立的辦公休息室。
這間辦公室內,娛樂區擺放著一張乒乓球球臺,和一臺跑步機。
徐璟進來的時候,吉爾?▌倧呐懿綑C上下來,一邊用毛巾在擦汗。
“徐少,打乒乓嗎?”
徐璟瞇了瞇眼睛。
“好。”
吉爾?@訝于他的答應。
看開始打之后,他才知道原因。
徐璟的球技實在是很厲害。
旋球切球。
十個球里,他能接住三個球就已經算多了。
吉爾?〝[了擺手,“怪不得都說乒乓是你們華國的國球!
徐璟把乒乓球拍放在球案上。
“呂輕歌呢?”
他直接打直球問。
吉爾?ǎ骸皡涡〗?”
他故作訝異。
“她怎么了?那天拳賽后,她和那兩位朋友不是和你一起離開了blood。”
吉爾希卡道:“她沒有回來過,如果徐少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調監控視頻。”
這是吉爾?ㄌ崆耙呀浘幵旌玫难哉Z。
徐璟冷笑著向前。
距離吉爾?ㄔ絹碓浇。
吉爾?ǜ杏X到徐璟的逼近帶來的一種威壓感。
就在接近的時候,他身體的危險警報已經提前報警,下一秒,他就調動了自己的身體機能去抵抗徐璟忽然襲來的拳風。
吉爾?ㄒ彩侨惓錾。
他的身手和徐璟幾乎不相上下。
如果這場對決是在拳擊賽場上,恐怕是一場人人歡呼叫好的絕頂精彩的賽事。
只是現在在這個房間內。
空間不夠大,楚楚掣肘。
那邊堆砌著的雜物都被撞翻在地。
門外走廊上的保安聽到了門內的聲音。
“吉爾先生?”
敲門聲傳來。
吉爾希卡根本無暇去顧及到回到。
門外的保安聽見里面傳來持續重創,立即就要招手叫人過來破門。
就在這時,里面傳來了吉爾?ǖ穆曇簟
“不用進來,我沒事。”
得到了吉爾?ǖ幕貞,保安才安心離開。
此時在房間內,兩人各占據著乒乓球案臺的兩邊。
吉爾希卡看起來倒是更加狼狽一些。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徐璟出手實在是太過狠辣。
一點情面都不留。
剛開始是他輕敵了。
“徐少,點到為止,玩玩還可以,若是再這樣動真格的,那怕是我受到一丁點傷,你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里,吉爾?ǖ纳裆沧兊美淠
徐璟站直了脊背。
“所以,剛才是替南舫扇你的。”
吉爾?樒ど咸哿艘幌。
剛才徐璟出拳的時候,臉上一拳變掌,扇了他幾個巴掌。
他的皮膚屬于是白種人里比較白的,白扇了這幾個巴掌,臉都腫了。
“你可以真刀真槍的跟他干,你不該算計他!
吉爾?ㄐα艘幌。
他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房間門走去,推開了房間門。
這是一件茶室。
他走到差桌旁,將茶桌上已經煮沸了的水壺拎起來,續了兩杯茶。
“你現在這是在幫他說話?當年如果不是他棄了你逃出來,那逃出來的就是你了,你就對他沒一丁點的怨恨?”
吉爾?〒u了搖頭,“我可不信,你是這樣以德報怨的人!
徐璟的嫉惡如仇在整個組織內斗知道的清楚。
如果不是莫莉夫人想要擴大商業版圖,她看上了徐家,而徐璟剛好是可以當做具水荷手里的敲門磚,她是絕對不可能放徐璟出去的。
他心里的惡念太重。
徐璟走過來,他端起手中的茶盞,輕輕地搖晃了一下。
茶盞里面茶水清冽,茶香四溢。
他抬手將茶盞湊到唇邊。
虛晃一槍。
下一秒,水潑了吉爾?ㄒ荒。
吉爾希卡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
徐璟站了起來,“呂輕歌是我看上的女人,你最好告訴莫莉夫人,如果呂輕歌少了一根頭發,我都會不死不休!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這是徐璟走的一步險棋。
不管莫莉夫人找呂輕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現在在莫莉夫人的眼里還有用。
現在把呂輕歌擺在臺面上,當做他的軟肋,那莫莉夫人為了制衡拿捏他,也就不可能傷了呂輕歌的性命。
他在回程的路上,還真的想了想。
莫莉夫人把呂輕歌給擄走的真實原因,到底是因為什么?
就是為了掣肘拿捏他么?
他現在雖然暗中已經培養出自己的勢力了,但是還遠遠夠不上和莫莉夫人抗衡。
……
吉爾?斨@一張豬頭臉,去見了莫莉夫人。
莫莉夫人正在花房內修剪畫枝。
花房內的溫度四季如春,溫暖的很。
莫莉夫人手中是一盆曇花。
她悉心照料了一年,就是希望看它開花的那一瞬。
現在,那花苞看起來已經是含苞待放的樣子了,非常漂亮。
她抬頭看了一眼吉爾?,手中修剪花枝的剪刀一頓。
“你別告訴我,你這是走路撞墻上了。”
吉爾?ǎ骸靶飙Z來過了!
莫莉夫人早就已經想到了。
她將手中的剪刀放下去。
“找呂輕歌?”
“是的,我說呂小姐并不在我們這里,他看起來并不相信!
莫莉夫人:“他要是相信了,那才是腦子進水了!
吉爾?D了頓,他在想要不要把徐璟最后那句話如實相告。
莫莉夫人已經看出來了吉爾希卡的猶豫。
“說吧,他說了什么話,我是聽不得的?”
吉爾希卡將徐璟最后的話重復了一遍。
莫莉夫人忽然就笑了起來。
她幾乎是扶著花架笑彎了腰。
“這是他口中能說出來的,他要是不放狠話,我都覺得不像他了。”
吉爾?]想到莫莉夫人能笑成這樣子。
他也著實沒見過莫莉夫人笑的這樣開心過。
莫莉夫人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咔噠一聲。
她直接將那即將含苞待放的曇花花骨朵給剪了下來。
她說:“吉爾,你和費列,都應該多跟徐璟學著點。”
吉爾?]明白。
最后那句話,明明就是放狠話的威脅。
可徐璟手里根本就沒什么底牌,拿什么去威脅呢。
莫莉夫人說:“十個你,加起來,都不如徐璟一個精,要是當初逃出去的人是徐璟的話,你覺得你有勝算騙得過他去名古屋?”
吉爾?ú桓铱隙。
他今天已經見識到了徐璟的瘋批狀態。
如果不是在他的地盤上,徐璟是真想要他死的。
莫莉夫人把剪落的曇花直接丟進了垃圾桶內。
“走吧!
吉爾?]敢問莫莉夫人要去哪里,只是在后面跟著。
車輛行駛在夜色如水的深夜。
吉爾?ㄔ诟瘪{駛上坐著。
車輛一直行駛到一棟城堡。
管家費列在城堡口迎接莫莉夫人。
“夫人。”
莫莉夫人問:“她醒來了么?”
費列:“醒來了!
莫莉夫人:“我過去看看她。”
費列在身后跟著。
吉爾?ㄐ÷曉儐。
“是呂輕歌?”
費列點頭。
而此時,在房間內的,除了呂輕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床上的呂輕歌身穿白色的衣裙,腳踝上系著一條金色的腳環,腳環另一端是細細長長的鏈子,一直綁在床頭的圓柱上。
坐在床邊的男人長相英俊,是混血的容貌,一雙眼睛湛藍的如同是被陽光灑滿的波光粼粼的海面。
他手里緊緊地握住呂輕歌的手。
費列一直以來,疑惑一件事。
呂輕歌的身份,除了是南舫的妹妹,徐璟的心上人,有什么能叫莫莉夫人如此關注的。
直到此時,他也才知道。
莫莉夫人走過來。
“安德烈。”
安德烈轉過來,“媽媽!
莫莉夫人摸了摸安德烈的頭,“你該去喂小貓了!
安德烈站了起來,但是依舊是握著呂輕歌的手沒有松開。
“可是……歌歌……”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呂輕歌。
莫莉夫人說:“我會幫你看著她。”
安德烈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在門外,有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離開安德烈的保鏢貼身跟隨。
莫莉夫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以她的角度,是可以看見躺在床上的女孩眼皮的輕動。
她接過費列遞過來的茶盞。
“也給呂小姐上一杯吧,紅茶養顏,”莫莉夫人道,“給呂小姐也嘗一嘗吧。”
莫莉夫人:“如果你繼續裝睡,那我就要走了!
躺在床上的呂輕歌睜開了眼睛。
呂輕歌的目光漸次落在了費列和吉爾希卡身上。
最終,和坐在她面前,衣著繁復雍容的中年女人交匯了視線。
費列叫了吉爾?ㄏ茸吡顺鋈ァ
吉爾?ìF在都沒轉過彎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費列:“多做事,少問,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吉爾?ㄟ@還是第一次被叫到城堡來。
他知道,這是他終于接近了核心了。
他幫忙解決掉呂輕恪的時候,都沒能接近這組織的核心,這一次,因為呂輕恪的妹妹,倒是歪打正著成功了。
……
呂輕歌身上穿著的是一條柔軟的長袖衣裙。
她沒有穿任何內衣。
憑空一絲不掛套上了一條棉質衣裙。
她只記得,她當時出去去引開那些人,拼命的跑。
只是體力是在透支,她最終還是被敲暈了。
等到她醒來后,就已經是在這床上了。
她的腳踝上有鎖鏈。
她嘗試過,鎖鏈的長度,剛好就是在這個房間內活動,從床邊,到浴室。
但是,她不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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