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遺傳
宋清看著宋韞的背影,微微瞇了瞇眸。
她沒有立即跟上去。
她給方芷童打了個電話。
“童童,M國那邊好像出了點事。”
方芷童最近正在相親。
方家父母給她找了很多門當(dāng)戶對的貴公子,才學(xué)好,家世好,勒令她必須今年年年底前就定下來。
方芷童不厭其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點八卦的小刺激,就讓她一下精神抖擻起來了。
“怎么了?”
她的聲音能聽出來,在短時間內(nèi),一下就興奮起來了。
“呂輕歌的爸爸跑了。”
方芷童一愣。
“誰?”
她差點把呂輕歌的爸爸這一號人物給忘了。
想想當(dāng)時還是她托了哥哥的關(guān)系把呂傳給從即將偷渡人員遣返回國的移民局里面撈出來的。
“跑去哪兒了?”
“好像是自己偷渡回國了。”
宋清其實已經(jīng)和徐少添取得了聯(lián)系。
徐少添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過她,呂傳已經(jīng)被呂輕歌找到了,并且送回了國內(nèi)。
方芷童:“嘖嘖,呂輕歌知道這事嗎?”
宋清:“我不知道,沒有去打聽過。”
方芷童:“你等著,我去找我M國的朋友去問一下。”
宋清掛斷了電話。
她一點都不懷疑方芷童有能攪亂這即將平和的一潭池水的能力。
……
門嘩的一下在面前被打開了。
強(qiáng)烈的光線刺入。
呂輕歌閉了閉眼睛。
等到視網(wǎng)膜適應(yīng)了那突如其來的光線后,她才看清楚了來人。
來人是兩個看起來身強(qiáng)力壯的菲傭。
菲傭直接將呂輕歌從兩邊架住扶了起來。
呂輕歌腿軟的厲害。
她雖然每天都吃一些東西,卻沒有吐的多。
就在昨天的時候,有一個醫(yī)生過來給她打了兩針營養(yǎng)針。
她沒有掙扎。
現(xiàn)在她的體質(zhì)被折騰的太差了,如果沒有營養(yǎng)加持的話,她怕她會活不到出去的那一天。
兩個菲傭扶著她去了浴室內(nèi)洗澡。
這與其說是浴室,倒不如說是一個浴場。
超級大的空間,以及奢華的裝飾。
浴池內(nèi)是常年供應(yīng)的溫泉水,是直接從地底下一百米打上來的。
兩個菲傭扶著呂輕歌洗了澡,又給她吹干了頭發(fā),穿上了衣服。
呂輕歌被吹風(fēng)機(jī)的暖風(fēng)吹拂著頭發(fā),幾乎都要睡著了。
那輕輕的電機(jī)吹動的聲音,叫她幾乎都已經(jīng)沉浸在這種被人服侍的極致的舒適感之中。
“呂小姐,請下樓用餐吧。”
呂輕歌來到了樓下。
在窗明幾凈的餐廳內(nèi),餐桌旁邊,已經(jīng)坐了莫莉夫人和她的兒子安德烈。
安德烈?guī)缀跏亲⒉话擦恕?br />
在莫莉夫人的安慰下,他坐下來安心等待著呂輕歌的到來。
當(dāng)呂輕歌披散著柔軟的長發(fā),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安德烈?guī)缀鯖]有任何猶豫的就沖上去去扶她。
“姐姐。”
呂輕歌看著安德烈這雙湛藍(lán)色的眼睛,有一瞬間的恍惚。
就好想回到了很遙遠(yuǎn)的童年時光。
那個小啞巴,一個字都說的不清不楚的。
呂輕歌的椅子是在安德烈的身邊。
莫莉夫人笑的和藹可親,就仿佛真的是一個體貼入微的長輩一樣。
“多吃點東西,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她又對安德烈道:“看,我說了,輕歌她會來的,你看你茶飯不思了兩天。”
安德烈這一頓餐,就吃的很多了。
因為有呂輕歌在,他覺得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而且光明的。
吃完飯,費列過來帶安德烈去學(xué)習(xí)課程。
安德烈:“我想。”
他看向呂輕歌的眼神里,有戀戀不舍。
他想要躲陪呂輕歌一段時間。
莫莉夫人笑著說:“我陪輕歌在這里等你,有媽媽在,你還怕輕歌回跑了不成?”
安德烈卻也還是不肯離開。
莫莉夫人看了呂輕歌一眼。
“不如你親自問她,看她會不會在這里等你。”
呂輕歌放下手中的水杯。
“我在這里,不會離開。”
有了呂輕歌的承諾,安德烈這才跟著費列離開。
費列又朝著呂輕歌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這個女孩子身上,也實在是沒有什么他能看得到的亮點,值得叫少爺如此上心。
他都懷疑是不是少爺被呂輕歌給下蠱了。
餐廳內(nèi),只剩下了呂輕歌和莫莉夫人兩人。
莫莉夫人:“我很高興你能想通。”
呂輕歌能走出來,并不是因為莫莉夫人網(wǎng)開一面,而是因為她在傭人給她送飯過來的時候,叫給莫莉夫人帶話。
“我會聽話的。”
呂輕歌低垂著眼簾。
“我和我的孩子現(xiàn)在都被夫人拿捏在手里,我不想通還能怎么辦。”
她忽然話音一轉(zhuǎn)。
“可是。”
她抬起頭來,直視莫莉夫人。
“所以,我不太清楚莫莉夫人到底是想要讓我做什么?”
看見莫莉夫人這雙眼睛,也就不難想象安德烈的那一雙不諳世事的純澈湛藍(lán)色雙眸是承襲于誰了。
只是同樣是湛藍(lán)色。
安德烈的讓人看見的是廣袤無垠的汪洋大海。
而莫莉夫人的,雖然也是藍(lán)色的,卻讓人感覺深不見底。
莫莉夫人:“你這么聰明,我知道你已經(jīng)想到了。”
呂輕歌在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的那段時間,的確是想了很多。
在一個人的時候,腦子里有很多念頭,就會越來越清晰。
莫莉夫人反復(fù)的提到的是她的孩子和安德烈。
安德烈是莫莉夫人的心頭肉,可是她盡管和安德烈相處的時間很短,她也能看得出來,他是有病。
而且這病,是不可逆的,甚至是不太可能治得好的。
這世界上,就算是再先進(jìn)的醫(yī)療水平,也不可能叫一個現(xiàn)在智商還停留在幾歲孩童時期的成年人,在短暫時間內(nèi)一下就變成一個正常人。
呂輕歌端起面前的玻璃水杯,潤了下唇瓣,問:“安德烈的病,會遺傳嗎?”
莫莉夫人眸中的神色,閃爍了一下。
就算是她知道呂輕歌能想到。
她也給了她足夠的提示了。
若真是呂輕歌想不到,也不會入了她的眼了。
可是當(dāng)從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這樣的話,她難免心中激蕩。
盡管是事實。
一個人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莫莉夫人沒有開口,呂輕歌也從莫莉夫人的眸中,就已經(jīng)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會遺傳。
“所以你要的其實不是我,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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