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扳機
徐璟接過手槍,抵在他自己額角的那一瞬間,斯黛拉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手指。
男人的手指扣在扳機上。
就在扳機落下的那一秒鐘。
斯黛拉的呼吸,就好像是被制住了一樣,她下意識的就閉了閉眼睛。
那一聲預(yù)料的槍聲,并沒有傳來。
咔噠一聲。
是極其輕的一聲。
再睜開眼睛。
徐璟好端端的站在面前。
而就在那邊,站著的是手持長槍的鐘先生。
就在這時,一輛車從遠處行駛來。
車停了下來,凱勒急忙從上面跑了下來,大聲叫道:“住手!”
她跑過來,直接擋在了鐘先生的面前。
“你這是要做什么?故意殺人嗎?”
鐘先生:“他們故意放火,想要燒了我家。”
凱勒也看到了現(xiàn)在地面上被燒的黑灰色的草皮,在別墅的玻璃和墻壁上,也有成片黑灰色,簌簌的向下落灰。
凱勒:“你有證據(jù)嗎?這種事,要請警察過來看,調(diào)查取證,如果沒有證據(jù)胡亂說的話,那是污蔑……”
“污蔑”這兩個字,幾乎是踩在了鐘先生的神經(jīng)線上。
他猛地向前走了兩步,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在了徐璟的額頭上。
徐璟沒有躲避。
斯黛拉從徐璟的身后走了出來。
那槍口就抵在徐璟的額頭上,他卻是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和剛才她腦子里的那畫面重合在一起了。
她的心臟都難以抑制是劇烈蹦跳著。
她強迫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試圖是用語言喚醒面前近乎到癲狂的男人。
“鐘先生!你最好是腦子清醒一些!
她的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在手機里,撥通了鐘戚戚的電話。
她知道,此時此刻,鐘戚戚肯定也在這個別墅里。
外面站著的人,正在被她的養(yǎng)父母威脅的人,都是為了她而來的。
她揚聲說道:“我們是為了您的養(yǎng)女鐘戚戚而來的,就算是你們不歡迎我們,也要顧及一下你女兒她的自我意愿吧,問問她,到底愿不愿意讓我們進去!
她的聲音恰到好處。
即便是別墅的隔音不錯,站在草坪上的聲音,透過墻面,再傳入到房子里的聲音有限。
可是若再加上斯黛拉現(xiàn)在撥通的鐘戚戚的語音通話呢。
她低頭看了一眼屏幕。
鐘戚戚已經(jīng)接通了。
她是在聽的。
她是能聽得到的。
鐘先生冷笑了一聲:“我們是她的監(jiān)護人,我們就說了算,根本就用不著你們這些外人在指導(dǎo)我做些什么!”
就在這時,從門口傳來一聲怒喝。
“夠了!”
鐘戚戚穿著一身深色的家居服。
深灰色的家居服,襯著她的一張小臉格外的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框。
手指用力的扣著門口,幾乎是要掐入到手掌心的肉里,指關(guān)節(jié)都泛著白。
“你們是我什么監(jiān)護人?你們算什么監(jiān)護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扯著嗓子,歇斯底里。
斯黛拉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齊聚在鐘戚戚身上的這幾秒鐘,伸手將身側(cè)的徐璟給一把拉了過來,移開了鐘先生手中長槍的射程范圍內(nèi)。
徐璟挑了挑眉,看向她。
斯黛拉:“你傻?你就不知道躲?你不知道子彈部長眼睛嗎?”
徐璟淡然一笑。
“你關(guān)心我?”
他的表情,在斯黛拉看來,就是在故意挑逗她。
她當然沒忘記了,她自己的已婚身份。
也沒忘記了徐璟已經(jīng)和陳婉淳結(jié)婚了的事實。
她向后退了一步,冷硬著口吻:“你死了的話,我應(yīng)該會更關(guān)心你!
凱勒已經(jīng)招呼著說先進別墅去了。
鐘母走過來,對鐘父道:“請人都進去吧。”
現(xiàn)在這邊的動靜,再加上剛才著火的煙氣,讓遠處的住戶都已經(jīng)看見了。
站在外面這么多人,鬧的大了,難免是有人非議。
而且現(xiàn)在人這樣多,也絕對不可能真的就提槍殺人的。
幾人一同進入到別墅中。
鐘母拉著鐘戚戚,笑的和藹可親。
“你的病還沒好,父母也就沒有叫他們進來,有什么話,我們大人之間處理就行了,你上樓去學(xué)習(xí)吧,不是下周學(xué)校要考試嗎?”
鐘戚戚低著頭。
鐘母就這么站在她的身邊,說話的口吻,儼然是一個慈愛的母親,無時不刻的關(guān)心著女兒的日常生活。
可是,她真的是一個慈愛的母親嗎?
那為什么,在那天晚上發(fā)生那種事的時候,她一直叫,不停的叫,叫了半個小時,叫的喉嚨都啞了,她卻都沒有出現(xiàn)呢。
鐘父將長槍已經(jīng)收了起來。
他走出來。
手中失去了黑漆漆的那槍的襯托,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就又恢復(fù)了那樣的神情。
他走到鐘戚戚的身邊。
“先聽你媽媽的話,上樓去學(xué)習(xí),一會兒這邊……”
他正說這話,是試圖伸手在鐘戚戚的肩膀上輕拍。
而下一秒。
鐘戚戚驚叫出聲。
“滾開!”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動作太過突兀,直接裝翻了一個玻璃水壺。
嘭的一聲,玻璃水壺掉落在地上,徹底的碎成了一片片的渣子。
鐘父的臉色陡然陰森了起來。
但是,他還是勉強保持著自己作為一個人前經(jīng)營的人設(shè),“你是不是又難受了?用不用去醫(yī)院打點滴?”
鐘戚戚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睛里流淌了下來,砸落在手背上。
那淚水,像是滾燙的水,燙的她的手指蜷曲。
在鐘父再要繼續(xù)向前的時候,斯黛拉擋在了他的面前。
“鐘先生,我們談一談吧。”
鐘父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蔑視的笑。
“我憑什么要跟你們談,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斯黛拉拿出手機來。
她點了一下屏幕正中間。
“那鐘先生,你不妨看一眼吧!
視頻再繼續(xù)。
斯黛拉知道這份證據(jù)來之不易,對于鐘戚戚來說,也是又一次,明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卻要用監(jiān)控探頭去拍下來這一切。
她把視頻消音了。
避免聽見那聲音的時候,對鐘戚戚造成二次傷害。
鐘父鐘母兩人看見這視頻的同時,臉色都變化了。
鐘父搶險朝著她走近一步,直接伸手就要去搶斯黛拉的手機。
徐璟握住了鐘父的手腕。
“。
鐘父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徐璟直接反剪給按在了墻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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