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醉死了
徐璟沒能讓她逃脫。
他握住斯黛拉的手腕。
“你很激動嗎?”
斯黛拉的呼吸都重了幾分。
她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徐璟按住她的肩膀,靠近她,幾乎是吻上了她的唇。
卻沒有貼上。
“你想起來了,是么?”
這是徐璟第二次問斯黛拉了。
斯黛拉努力平復下了心境。
她偏開臉。
又迎上來,固執的目光落在徐璟的面上,“沒有。”
徐璟忽然笑了一聲。
她可真是個騙子。
斯黛拉很快就做好了自己的情緒管理。
在車內見到了林昭昭和哭紅了一雙眼睛的鐘戚戚的時候,她已經完全調整好了,看不出來一點情緒失控過。
林昭昭和以前一樣,熱心熱情,還會寬慰人。
“別哭了,徐律師今天親自下廚,嘗一嘗徐律師的手藝。”
鐘戚戚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路上,除了林昭昭時不時地問鐘戚戚兩句話,就是斯黛拉的手機鈴聲了。
是陸夙州打來的。
陸夙州:“醒了嗎?我去接你?我們四處轉轉?”
斯黛拉:“抱歉,我已經離開了,有點私事要處理。”
陸夙州:“需要幫忙嗎?”
斯黛拉:“不用的,多謝了。”
掛斷電話,開車的徐璟問:“陸夙州?”
斯黛拉:“嗯。”
“昨晚跟他在一起?”
斯黛拉:“就別明知故問了好么?”
這次,徐璟沒有再開口了,但是分明能看得到,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指骨的骨節有些泛白。
斯黛拉從后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后車座的鐘戚戚。
比起來剛才來的時候,女孩子的眼睛里少了一抹光。
她依舊是保持著一個偏頭看向車窗外的姿勢,目光里的光,就好似是被所有的黑暗吞噬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一丁點亮光了。
徐璟開車回了酒店。
幾個人走下車的時候,徐少添已經在酒店大堂等著了。
站在徐少添身后的是程硯禮。
程硯禮的目光和走過來的徐璟略一交匯,便移開了。
徐少添看見這幾人一同回來,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
“斯黛拉小姐,你們這是……”
費列看見斯黛拉和徐璟兩人,眉頭皺緊了些。
莫莉夫人叫斯黛拉來華國處理徐家的事,就是因為徐璟現在在M國。
兩人兩地分隔,不常見面。
可現在,徐璟怎么會回國了?
不必他問,徐少添就已經先問了出來。
“三弟,你怎么回國了?而且還跟斯黛拉小姐同行?”
徐璟:“偶遇。”
這樣兩個字,就足夠解釋現在這種關系了。
斯黛拉明顯是一丁點想要解釋的欲望都沒有,她直接拉了林昭昭和鐘戚戚上樓去。
費列跟了上來。
“少夫人,我們需要去徐氏一趟。”
“很緊急嗎?”
費列:“……倒也不是。”
斯黛拉:“我的時差還沒有倒過來,我要再多休息一天。”
費列:“好的,少夫人。”
的確并不算緊急。
緊急的也就是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徐璟。
費列私下里立即就聯系了莫莉夫人。
莫莉夫人:“找個外力去介入一下,陸夙州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么,而且,不是還有個徐少添嗎。手邊現成的人,就要懂得利用起來,把這一鍋水,徹底攪渾。”
費列:“我明白了。”
……
徐璟施展廚藝的地方是斯黛拉的五星級套房的廚房。
他在廚房當大廚,而程硯禮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另外三個姑娘呢,則是在露臺上聊天。
徐璟熟練的殺魚,刮魚鱗,取內臟后,丟進水盆里,讓程硯禮洗干凈。
程硯禮帶上手套清洗著手中的鮮魚。
就在這時,徐璟的手機響了起來。
打電話過來的,是陳婉淳。
陳婉淳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跳躍閃爍著。
徐璟剛想要接,被程硯禮給攔住了。
“你如果敢再在我喝醉的時候叫陳婉淳來,徐璟,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
徐璟挑了挑眉,還真的是沒有接陳婉淳的電話。
電話最終斷掉,手機屏幕也最終暗了下來。
徐璟:“看來那天晚上是發生了點什么?看來你也不是真正醉死了。”
程硯禮停下手中的動作。
徐璟:“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男人醉死了之后是不會……”
程硯禮:“閉嘴。”
徐璟回過頭去,將大蝦擺盤上蒸鍋蒸。
“所以,半醉半醒的狀態下,其實是最考驗人的狀態的,往往那個時候的舉動,才是無意識的,內心深處最想要的事。”
程硯禮直接把手里的魚摔到水盆里。
徐璟:“程硯禮,別總是按捺著你內心最真實的欲望。”
程硯禮:“你覺得我是不敢當方面撕毀我們的合作嗎?”
徐璟:“嗯,你不敢。”
程硯禮:“……”
他真想把徐璟臉上這一層狂妄給撕下來。
不過。
徐璟說的是對的。
他不敢。
徐璟說:“我既是答應過你妹妹的事,我會幫忙到底,我就一定說到做到,我不會撕毀我們的合作。”
程硯禮轉過身去,繼續清洗鮮魚。
“我也不會。”
他一時間也只是在痛惡自己。
明明想要跟陳婉淳劃清界限,可是卻一次次的靠近再沉淪。
上次在車內,就如徐璟所說,他的確是沒有徹底醉死。
原本是在車上睡著的。
可是,當柔軟的女人的身體靠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
瞇著的眼睛,可以看見在車內那樣的氛圍下,是陳婉淳的身體。
女人靠近的時候,身體帶來一種勾的他內心都癢癢的馨香。
陳婉淳伸手去解他的大衣衣扣,再一路向下滑去。
他在有感覺的時候,非但是沒有一把推開她,相反,卻是反客為主,一下把她壓在了下面。
他渾身都沾染著濃烈的酒氣,近乎將逼仄狹窄的空間充斥的滿溢。
酒香醉人。
人更醉。
陳婉淳雙臂纏繞上他的脖頸,貼上他的唇。
因為許久都不曾有過,這一次就是徹底的放縱。
放縱到第二天,陳婉淳因為痛的厲害,他還帶著陳婉淳去了醫院。
婦科醫生給開了藥膏,并且叮囑兩周內要禁房事。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當程硯禮聽到霍明麗派他跟徐少添對接和斯黛拉的工作的時候,就立即回了國,甚至是比徐璟還要先。
陳婉淳是最晚知道的。
她再度撥通了徐璟的電話。
和第一通電話一樣,沒有人接通。
她直接給徐璟發了一條信息。
【接電話!】
這一次,電話是徐璟回撥過來了。
電話剛剛想起來,陳婉淳就接通了電話。
“你躲著我干什么?是不是程硯禮在你身邊?”
徐璟:“哦?陳大小姐料事如神啊。”
陳婉淳:“……”
她穩了穩心神。
“我明天的航班回國,你叫程硯禮來機場來接我。”
徐璟:“你為什么不自己跟他說?”
陳婉淳:“因為……”
自那次從醫院回來后,程硯禮就一直在避開她了。
陳婉淳:“你把手機給他,讓他接電話。”
徐璟看了一眼程硯禮。
“但是剛才他都不讓我接你的電話,還讓我掛斷。”
程硯禮:“!”
陳婉淳:“……”
徐璟把手機遞給程硯禮。
“是你接,還是我開外放?”
程硯禮:“……”
他摘了手套,接了徐璟的手機。
陳婉淳:“程硯禮。”
程硯禮聲音壓的很低,回了一聲:“嗯。”
陳婉淳:“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這幾天都疼死了。”
她說這話就帶上了哭腔。
這一哭,程硯禮就沒轍。
畢竟真是他的錯。
“你……別哭了,我的錯,我……明天去機場接你。”
陳婉淳那邊幾乎是立即就止住了哭聲。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一定要來接我。”
程硯禮:“……”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敲響了。
程硯禮過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徐少添。
徐少添親自去買了兩瓶名酒,叫程硯禮上酒杯。
斯黛拉從陽臺的窗子朝客廳內看。
她心思一動。
“昭昭,你先陪戚戚在這里,我出去一趟。”
“嗯,好。”
林昭昭現在是深切的知道的。
鐘戚戚身邊不能離人。
這小姑娘就跟被抽走了魂兒一樣。
斯黛拉走了出來。
她對程硯禮道:“我來幫二少拿酒杯,你去廚房幫忙吧。”
程硯禮和斯黛拉對視一眼,便轉身又進了廚房。
徐少添:“多謝斯黛拉小姐。”
斯黛拉走到柜前,從里面取出來四只高腳酒杯。
徐少添過來幫忙拿酒杯。
“謝謝。”
斯黛拉眨了眨眼睛:“二少以前對我可沒有這么客氣過。”
這句話,叫徐少添手里的酒杯差點就摔地上摔成碎片。
他眼神里的惶恐,差點就沒有遮掩住。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他出現幻聽了嗎?
斯黛拉蹲下來幫徐少添拿酒杯。
“二少可要小心點,別扎了手,我再去拿一個新的吧。”
徐少添:“沒什么。”
他覺得剛才那話,若是不正面回應的話,那才是不正常。
他便說:“剛才斯黛拉小姐說的是什么以前?我們以前……應該是不認識的吧?”
斯黛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不認識嗎?我怎么記得我們認識。”
她看徐少添的臉色變了變,便說:“估計是我記錯了,我和二少一見如故,總覺得是以前在哪里見到過,也許是在夢里吧。”
徐少添干笑了幾聲。
“嗯,是啊,也許是在夢里吧。”
他現在簡直是內心慌得一批。
和那天在周歲宴上看見斯黛拉的第一眼一樣慌。
只是那個時候,他心里是確信,人死不能復生的,所以死的是呂輕歌,現在活著的人是斯黛拉,是F國的斯黛拉,只是兩個人長的相像而已。
現在斯黛拉這話……
讓他莫名的心虛。
他想起來在兩年前,其實呂輕歌當時的死,和他也有關。
如果現在斯黛拉真的是呂輕歌的話,那現在他不就是……
這種想法,叫徐少添在接下來的吃飯過程中,都有點心神不寧的。
斯黛拉為徐少添倒上酒。
“二少,我們來碰一個?”
徐少添和她碰杯。
斯黛拉說:“我昨晚和陸夙州陸大少吃飯,了解了一些呂輕歌的事情。”
徐少添一口酒就喝嗆了。
“咳咳咳!”
斯黛拉:“二少很驚訝嗎?你難道沒覺得我們兩人長得像嗎?”
徐少添:“……”
斯黛拉:“很多人都說我們長得像,我跟陸大少了解過,才知道,原來跟我長得很像的這個姑娘,前男友是徐律師,現男友竟然是徐二少。”
徐少添:“……”
斯黛拉看向林昭昭。
“昭昭,你是呂輕歌的好朋友,你應該是知道當時她的情況的。”
林昭昭雖然現在也不懂斯黛拉這話的意思,但是她作為呂輕歌最好的朋友,不論在什么時候,都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
“準確點來說,應該是……歌歌的初戀是徐律師,前男友是陸大少,然后……死之前是徐二少的女朋友。”
徐少添:“……”
斯黛拉:“徐二少,我有點好奇,所以,在呂輕歌死的時候,我聽說你也是在M國,那個時候你在那里是做什么的?”
徐少添:“……”
他做什么?
他當時是恨透了呂輕歌。
恨不得是殺死她。
兩人也算是徹底反目了。
徐少添現在看著斯黛拉這張笑的和呂輕歌簡直是合二為一的面孔,現在干笑都難以掩飾自己的心慌了。
他干嘛今天在酒店下面碰見,非要來參進來這個熱鬧呢。
徐少添忽然拿起手機來。
“我工作上有點急事,要先離開一下,我們改天再聯系。”
說完這話,徐少添便直接起身離開了。
徐璟提醒:“二哥,酒。”
徐少添:“記在我賬上了,你們隨意。”
他走出來,腳步匆匆,差點就撞上了在走廊上的費列。
“二少,您怎么出來了?”
徐少添:“公司里有點事,我先走……”
費列:“二少……”
他剛想要開口,徐少添已經上了電梯。
他心里想到莫莉夫人的話。
看來外人靠不住。
要靠的還是自己人。
費列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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