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好的前任
安德烈:“你跟諾亞相處的時候,比和我相處更加自在。”
“那是自然,”斯黛拉說,“跟一個沒有什么心機的孩子,一定是會比跟八百個心眼子的成年人更自在。”
安德烈笑了一下。
“你現(xiàn)在倒是不偽裝了。”
斯黛拉:“在你面前,已經(jīng)撕下了臉皮,再戴上假面,豈不是太不真誠了。”
安德烈:“所以,你現(xiàn)在跟我坦白,倒是不怕我將希貝生病是假的告訴莫莉夫人。”
“你不也不怕我把你有雙重人格的事告訴莫莉夫人嗎?我手里有你的把柄,最好也賣你一個把柄,這樣我們扯平,誰也不必不平衡。”
安德烈挑了挑眉。
“這是你故意遞到我手里的把柄?”
斯黛拉:“你覺得是就是了。”
兩人交談著,電梯門打開了。
斯黛拉率先從電梯內(nèi)走了下來。
安德烈跟在后面。
集團公司的員工一看到安德烈,都愣了一下。
要知道,這段時間里,都是斯黛拉一個人過來的,安德烈這位實際上的未來的繼承人,從沒有出現(xiàn)過。
斯黛拉說:“項目上辦的怎么樣了?聯(lián)系各部門的負責(zé)人來開個會吧。”
“是。”
幾個負責(zé)人過來開會的時候,心里都有些打鼓。
畢竟現(xiàn)在面對的不僅僅是斯黛拉,還有安德烈。
可是,誰知道這一場會開下來,安德烈卻始終不曾插口說一句話。
倒是每逢到重點的時候,斯黛拉都會征求一下安德烈的意見,把手里的文件拿給他看。
斯黛拉拍板定下來的事,安德烈也都同意。
這么一場會下來,各位部門主管走出來的時候,心里都跟明鏡一樣了。
雖然說安德烈是真正的霍頓城堡和集團公司的繼承人,可實際上的掌權(quán)人,卻是在斯黛拉的手里。
眾人散開之后,斯黛拉一邊整理著自己手中的文件資料,一邊說:“你今天這么配合我演這一出戲,你想要什么?”
她抬起頭來,注視著安德烈。
安德烈的神色與剛才開會時的漫不經(jīng)心截然不同。
“就不能是別無所求?”
斯黛拉搖了搖手指,“我可不敢讓你別無所求。”
她剛才進入到公司里,叫主管過來開會,提前沒有和安德烈說,是臨時起意的。
她料定了安德烈為了保持原本的人設(shè),不會拆她的臺。
在公司內(nèi),除了她提拔上來的人之外,也還有莫莉夫人原本的眼線,這些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安德烈如果有一點和往常不一樣的,怕就會傳入到莫莉夫人的耳中了。
斯黛拉現(xiàn)在給安德烈拋出一個誘餌,她想要探聽他的真實內(nèi)心。
安德烈:“那如果我求的是你呢?”
這個回答叫斯黛拉愣了一下。
她是真沒想到安德烈會是這話。
安德烈接著說:“雖然之前一直是諾亞在和你交流,但是我也能一直看著你,這兩年來,我日日夜夜都看著你,對你傾慕已久,產(chǎn)生了愛慕之情。”
斯黛拉:“……”
安德烈:“怎么樣?你接受我的愛嗎?”
斯黛拉:“……”
她發(fā)現(xiàn)安德烈這人還真的是不按照套路出牌。
既如此……
她彎起唇角。
“當(dāng)然可以,”斯黛拉說,“我們本就是夫妻,是在國外登記過的合法夫妻,不管你還是諾亞,我都接受。”
安德烈:“……”
斯黛拉:“我以后后半輩子一定會對你好的,畢竟你是處男之身跟了我,能不介意希貝的存在對我們母女好,你和諾亞都是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安德烈:“……”
斯黛拉動了動剛想要說什么,門就從外面推開了。
坤麗:“少夫人,華國那邊來的供應(yīng)商的電話。”
斯黛拉起身去接電話。
坤麗跟在斯黛拉的身后,盯著斯黛拉的后腦勺。
剛才她聽見了什么?
是斯黛拉對安德烈少爺?shù)谋戆讍幔?br />
可是這兩人不是合約夫妻嗎?
安德烈少爺不是一個傻子嗎?
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要是真的斯黛拉跟安德烈成了一對了,那徐律師怎么辦啊?
她抓了抓頭發(fā)。
斯黛拉接通了供應(yīng)商的電話。
“你好,斯黛拉小姐,我是陳婉淳,代表的是陳氏。”
時隔幾個月,斯黛拉再次聽到陳婉淳的聲音,忽然心底有些酸。
就像是隔了幾年一樣。
“你好。”
陳婉淳:“我和我們的專家團是明天的航班去到M國進行考察,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機場接我嗎?”
“當(dāng)然。”
斯黛拉掛斷了電話。
陳婉淳要來了。
……
來的不僅僅有陳婉淳,還有徐之潤夫妻兩人。
徐之潤是來找徐璟的。
而方思棠……
是默認來補度蜜月的。
現(xiàn)在徐之潤身上沒有那么重的擔(dān)子,這一次來到M國,多的就是游山玩水多一些了。
方思棠也是這次徐家覆滅之后,才知道了徐之潤母親的事。
她原本只認為徐之潤的母親是病死的。
卻沒想到,徐之潤的母親的死,竟還和霍明麗相關(guān)。
她想起來都恨不得沖上去打霍明麗一頓。
徐之潤:“她現(xiàn)在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怕是經(jīng)不起你的一頓毒打。”
霍明麗數(shù)罪并罰,被判處無期徒。
可是她的傷勢在監(jiān)獄內(nèi)又重了起來,被送出來就醫(yī),眼看著怕已經(jīng)是度不過這個月了。
這樣折騰下,倒還不如徐成普,直接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
方思棠在徐之潤的胳膊上拍了一下,嗔怒道:“我?guī)湍阏f話,你還打趣我!”
徐之潤:“好了好了,是我的錯。”
一旁的陳婉淳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你們倆真是夠了。”
機場外面,黑壓壓的等了一群人。
陳婉淳都沒想到這樣大的陣仗。
斯黛拉還特別叫人拉了橫幅。
【熱烈歡迎華國陳氏考察團】
陳婉淳:“……”
陳婉淳和徐之潤方思棠上了一輛車,她身后跟著的專家團隊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輛浩浩蕩蕩的駛離了機場。
方思棠見了斯黛拉就是一頓夸。
“你真是漂亮了!比在華國的時候氣色好的不少呢!”
斯黛拉:“你這臉都嫩的能掐出水來,看來愛情的力量果然是萬能的!”
她說著,還特別朝著另外一側(cè)的徐之潤瞥了一眼。
方思棠的臉紅的一下到了耳朵根。
徐之潤:“聽說你在霍頓集團掌權(quán)了?”
斯黛拉:“一半吧。”
莫莉夫人本就是屬意讓她歷練,如果不是因為吉爾希卡事件的波及,她也一定不會這樣順利的就能繼續(xù)接權(quán)。
徐之潤:“合作項目上有問題嗎?“
這才是斯黛拉接手霍頓集團的真正目的。
她在這幾個月里,也摸排了里面的各類賬目。
她搖了搖頭:“沒問題。”
徐之潤蹙了蹙眉。
“也就是除了blood之外,霍頓城堡的經(jīng)濟來源是干凈的。”
“是的。”
“你能接觸到……”
“接觸不到,”斯黛拉說,“很保密,到現(xiàn)在我都沒見到真正的賬單。”
這話聊起來就很是沉重了。
斯黛拉轉(zhuǎn)移了話題。
她看向陳婉淳。
“陳大小姐,這車里你還戴著一副墨鏡干什么?”
陳婉淳往上推了推鏡架,“隔著墨鏡看人,看的更清楚些。”
方思棠正想著要不要偷偷地往前跟斯黛拉說一下陳婉淳的事,就聽見另一邊自家丈夫就已經(jīng)開了口。
“她戴墨鏡是為了遮丑。”
斯黛拉:“什么丑?”
徐之潤:“眼睛。”
還不等徐之潤說完,陳婉淳就已經(jīng)怒聲打斷了徐之潤的話。
“徐之潤!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叫思棠跟你絕交!”
徐之潤薄唇輕掀。
“那倒是試試,看看我老婆跟我近,還是跟你近。”
陳婉淳:“你……”
方思棠:“……”
斯黛拉抬了抬手,“停!淳淳,不就是哭紅了眼么,你那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
車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司機說。
“少夫人,后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斯黛拉從后視鏡也看了一眼。
方思棠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那不是……”
陳婉淳瞪了她一眼,她閉上了嘴。
陳婉淳:“別管,我不認識他。”
斯黛拉嘖嘖唇,“咦,你怎么知道是誰的?”
陳婉淳哼了一聲。
斯黛拉見是三人認識的人,不是莫莉夫人那邊派的人,也就不再去多問什么。
陳婉淳等到到酒店套房內(nèi),才摘下了眼鏡。
眼圈很紅,就算是化了妝,也沒能掩藏住。
她摘下眼鏡的同時,就把斯黛拉給抱住了。
“我好想你,輕歌。”
斯黛拉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你跟程硯禮……”
再聽見這個名字,陳婉淳只覺得恍如隔世了。
她抬起頭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
斯黛拉:“不知道?”
她看陳婉淳沒有想要開口的打算,也不想讓陳婉淳再說一遍戳她的傷口。
趁著陳婉淳倒時差,她才去找了方思棠。
她聽方思棠說,其實陳婉淳這幾個月在華國,是軟硬皆施了。
軟的,她去當(dāng)之之的家教老師,幫程硯禮解決了工作問題。
硬的,她用之之的事威脅他,逼迫他和她成為男女朋友。
程硯禮現(xiàn)如今,也就妹妹這么一個軟肋,他自然就是同意了。
斯黛拉搖了搖頭。
“是淳淳走窄了。”
程硯禮本就對陳婉淳的身份有所顧忌,現(xiàn)在陳婉淳用這樣的話去逼迫他,他就算是同意了,也是心有不甘。
甘心和不甘,雖然就一字之差,可心態(tài)上卻完全不同了。
方思棠:“他們雖然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可是一點都沒有男女朋友的親密感覺,經(jīng)常是淳淳發(fā)脾氣,發(fā)完脾氣又哭。”
斯黛拉:“這樣長久不了。”
“是啊,”方思棠說,“而且,那個朱公子還抽空就找過來。”
斯黛拉:“誰?”
方思棠:“就……就那個牛郎,那個頭牌牛郎,其實不是真牛郎,他是被淳淳錯認的,當(dāng)時就有點看上淳淳了,但是自知淳淳是已婚的身份,就順著淳淳的意愿演了那么一出戲。”
斯黛拉這下明白了。
“所以,今天從機場到酒店后面跟著的那輛車……”
“就是朱邵泉的。”方思棠說,“他是從華國跟到M國來的。”
斯黛拉搖了搖頭。
“我覺得現(xiàn)在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情情愛愛太麻煩了,我還是專心搞事業(yè)吧。”
等到第二天晚上,這幾人時差倒好了,斯黛拉才特別派車來接他們?nèi)チ孙埖瓿燥垺?br />
在路上,莫莉夫人就打來了電話。
“怎么不叫陳小姐來家里吃飯?”
陳婉淳:“莫莉夫人,是我不叫斯黛拉小姐麻煩您的,我們一行十幾個人去城堡,肯定是要鬧騰大半天的。”
“不麻煩,”莫莉夫人,“這是我們應(yīng)該的待客之道。”
陳婉淳:“那改天吧,多謝莫莉夫人了。”
既然陳婉淳都這樣說了,莫莉夫人也不好再邀請。
其實,莫莉夫人是渴望外面能進來幾個人,讓她能探聽一下外面的消息。
現(xiàn)在每天除了電視節(jié)目之外,沒有網(wǎng)線,不能和外界聯(lián)系。
這和坐監(jiān)牢又有什么區(qū)別?
莫莉夫人:“費列,警署那邊是什么結(jié)果?”
費列:“夫人,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打聽了,應(yīng)該這兩天就有結(jié)果了,您要再耐心等待一下。”
莫莉夫人的耐性,已經(jīng)要耗盡了。
尤其是每一次斯黛拉從外面回來,都會眉飛色舞的和安德烈說起來外面的一些所見所聞。
更甚,和那欲言又止的網(wǎng)絡(luò)言論。
莫莉夫人這人是最在意自己的聲名了。
……
飯店內(nèi)。
已經(jīng)等在包廂內(nèi)的,除了顧硯白,還有徐璟。
陳婉淳進來后,就直接坐在了距離徐璟最遠的位置上。
顧硯白故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前夫前妻不坐一起啊?”
徐之潤:“怕是前任見面分外眼紅吧,不是有一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一個好的前任就……”
他頓了頓,似是沒想起來。
方思棠:“就好像死了一樣沒存在感。”
陳婉淳看了她一眼。
“你這真是一只小白兔落進了大灰狼的魔爪里。”
方思棠:“……”
斯黛拉笑的不行。
(https://www.dzxsw.cc/book/24039243/36365702.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