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的女朋友有麻煩了
姜舟道,“不貴,很劃算的。”跟五萬一瓶的比,確實便宜。
“那我不喝。”林疏棠嘴挑,“我就要喝貴的。”
姜舟遲疑,“我們也有貴的甜酒……”
林疏棠漫不經(jīng)心的‘嗯’了一聲,不再喝度數(shù)高的香檳。
姜舟離開包廂去拿酒,季繁月的花貓臉湊過來,“這個怎么樣?”
“還行。”夠聽話。
男人喜歡聽話的,女人也一樣。
季繁月八卦,“那跟沈肆比呢?”
林疏棠莫名其妙的看她,季繁月肩膀曖昧的撞了下她,慫恿她快點說體驗感。
林疏棠懶洋洋的歪在沙發(fā)上,“食人花和小白花有可比性嗎,沈肆把我當丫鬟使,姜舟把我當女王供,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誰更好。”她又不是自虐狂。
“什么食人花,有你這么形容高富帥的嗎,人明明是朵高嶺之花,你就沒有燃起點兒征服欲?”
季繁月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哪怕是渣點,也希望她盡快從上段感情的陰影里走出來。
林疏棠果斷的,“沒有。”看她,“你不是讓我離他遠點嗎,怎么還讓我征服他,你這想法很危險。”
季繁月攤手,“行吧,他確實很危險,那你要不要跟我去玩玩不危險的?”
而這時候姜舟已經(jīng)拿酒進來了,林疏棠看著他啟了酒。
新開的,有淡淡的柚子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沒興趣。”林疏棠掃過那十個男模又奉勸她,“別玩過了,色字頭上一把刀,興奮上頭,當心猝死,到時候我可不埋你。”
“我身材好,死了不用埋,得掛樹上晾著,實在不行,把我骨灰給你當散粉,嘎嘎定妝,嘎嘎閃亮。”
林疏棠嫌棄的用一根手指把她湊近的臉推開,“我不缺你這點定妝粉,滾蛋。”
季繁月,“得咧。”歡呼著和十個男模打成一片。
姜舟給她倒了酒,林疏棠拿在手里輕輕晃動,金黃色的酒釀在燈下閃爍著細碎的光。
“你妹妹多大了?”她盯著酒忽然問。
姜舟一愣,看了眼她手上的酒,又迅速移開眼神說,“今年十七歲。”
“還沒成年啊。”她輕抿了口,度數(shù)很低,跟果汁似的,一點都沒勁,“你去多拿幾瓶過來,全開了。”
姜舟,“開這么多喝不完就浪費了。”
林疏棠晃著酒,微笑,“我樂意。”
等姜舟拿新酒回來,桌子上的酒瓶已經(jīng)空了。
她足足喝了一瓶酒,躺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個枕頭,安安靜靜的,似乎睡著了。
姜舟再看一眼季繁月的方向,手指緊了緊,起身離開了包廂。
他走后,忽然有人闖進來,大喝一聲——
“都舉起手來!抱頭蹲下!”
“抱頭蹲下!”
包廂的門被踹開,瞬間涌進來七八九十個舉槍的警員。
季繁月摸男模腹肌的手,嚇得猛地一縮,一臉懵逼的把手舉得高高的。
她這剛摸到,就、就被掃黃了?
——
沈肆坐在沙發(fā)上,眼簾垂著,一動不動地盯著手機看。
秦聿風的雙腿大大拉拉的敞開,已經(jīng)歪在一旁睡著了,夢里還在哼唧哼唧的。
桌子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下,沈肆快速的拿起手機。
不是他想要的微信,是個電話。
蕭鶴川打來的,他說,“你的女朋友有麻煩了,是你來,還是我叫林家的人來?”
沈肆驀地起身,什么事都沒有問,拾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往外走,繃緊的臉色有點沉,“地址發(fā)給我。”
四十分鐘后,沈肆的車停在夢回大唐門口。
周圍拉了警戒線,會所已經(jīng)被警署圍住了。
沈肆唇線緊繃著摔門下車,步入會所里看到蕭鶴川。
蕭鶴川迎上去,沈肆問,“她人呢?”
“在包廂里。”沈肆要進去,蕭鶴川按住他的胳膊,“她要是真犯了什么事,你是保她,還是不保?”
沈肆看他一眼,眸底的煩躁很昭著的,“你什么時候廢話這么多?”
“你先冷靜一下。”蕭鶴川沒松手,力道更重,也很嚴肅。
“我知道你的執(zhí)念很深,但這么多年沒見,她早已經(jīng)不是八年前的樣子了,即便她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你也要繼續(xù)?”
沈肆沉默幾秒后問他,“她到底做了什么?”
蕭鶴川,“吸毒。”
沈肆瞳孔微縮。
蕭鶴川開口,“那玩意兒一旦碰上根本戒不掉。”
沈肆聞言沒有吭聲,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在國外待了這么多年,自然知道那玩意兒有多惡心,能生生把一個人從內(nèi)里掏干凈。
“有人舉報這里聚眾吸毒,我的下屬來抓人,到這之后才知道是林疏棠,包廂里有個女警員在采血,現(xiàn)場封鎖的很及時,除了內(nèi)部警員外,沒人知道里面是林疏棠,但吸毒這事兒瞞不了多久的,你要是放棄了林疏棠,我就通知林家的人來,把人送進戒毒所,你要是執(zhí)迷不悟,就把人帶出國避避風頭。”
蕭鶴川直白地給了兩條路。
沈肆立刻拿出手機,撥出個電話,聲線很低,“買一條今晚飛英國的航線,對,現(xiàn)在。”
蕭鶴川目光復雜,“值得嗎。”
“為了個癮君子把自己后半生搭進去……你瘋了嗎!”
“值不值得我自己說得算。”他看向包廂的位置,唇角抿得緊,揮開蕭鶴川的手,走進去。
有警員過來說現(xiàn)場沒找到其他的毒品,問蕭鶴川接下來怎么辦。
蕭鶴川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煙霧繚繞中模糊了他堅毅冷肅的側(cè)臉,“再等等,別讓任何人靠近現(xiàn)場。”
“是,隊長。”
沈肆推進包廂的時候,里面一排人都抱頭蹲在地上。
季繁月手臂上挨了一針,疼得呲牙,臉上都是被口紅涂的圈,可憐巴巴的看女警員。
“我就是摸了下小手,摸了下腹肌,這都不行?咱們國家的法律已經(jīng)嚴格到這種地步了嗎?”
女警員嚴肅臉,“廢話少說,老實配合抽血!”
“……好兇。”季繁月努努嘴。
偏頭去看倚靠在墻壁上,正懶洋洋的低頭玩手指的林疏棠,正要開口說話,包廂里進來了人。
對方臉色黑漆漆的,目光越過所有人,徑直的鎖在女孩身上。
房間五彩斑斕的燈關(guān)上了,只有吊頂暖橙色的燈亮著。
女孩發(fā)間的影子細細碎碎的,半遮住低垂的眉眼,看起來很乖很安靜的樣子。
還好,她沒事。
只要人沒事,別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沈肆輕輕松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的,站在她面前。
林疏棠略微抬頭,對上他鐵青的面色,稍稍怔愣,“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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