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下決心
因為有了牽掛,林遠慮今日的工作效率很高,一到下班時間就從事務所里走出來,腳步輕快地來到了樓下的咖啡店。
實習生今天是早班,其實下午就下班了,但他沒走,看著老板的臉色,將功折罪地又多做了三個小時。林遠慮走進店里的時候正趕上他脫下店里的圍裙,準備去休息室換上自己的衣服。
實習生手里抓著店里的圍裙,腰上的布料因為長時間被束縛著起了些皺褶,這個樣子又讓林遠慮開始想入非非。
他看到實習生正對著自己露出友善又無辜的微笑,牙齒潔白又整齊,更讓人覺得他干凈,干凈得一塵不染。
林遠慮最喜歡看起來一塵不染的人,當這樣的人因為他□□、沉淪情/欲的時候,可以讓他獲得一種龐大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誒,”他張口叫住了實習生,然后大步走近,端詳著實習生胸前的工牌,讀著:“周得,jeffery!
實習生怔了一下,臉有些泛紅,咳了一聲回答他,“是、是,我叫周得,您也可以叫我阿得,或者得得(音同“嘚嘚”,一聲)”
林遠慮被莫名其妙的發音逗笑了,跟著重復了一遍,“得得!
周得撫著自己的后脖頸,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只有我家里人會叫我這個名字,我媽說我小的時候很喜歡說話,總是嘚吧嘚吧個不!
此刻,林遠慮和周得的距離已經超過了所謂標準社交距離,兩個身體之間只隔著不到一拳,旁人看上去會理所因當地覺得這兩個人是密友那樣很親近的關系。
可林遠慮還在不斷地靠近周得,觀察著周得因為不知道該不該躲避而倉皇失措的樣子,再加上周得的皮膚很薄,此刻他的臉頰正慢慢開始泛紅。
這個樣子深深地取悅了林遠慮,他將嘴唇貼在周得的耳朵邊,悄聲說:“一起回家吧,得得!
說完這句話,再看周得,他的臉頰已經紅得不像話了,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懵懂又青澀的樣子真是讓他著迷。
林遠慮本以為自己最近的運勢不佳,現在想想,自己最近的運勢不要太好。
空窗期遇見了完美地滿足了自己所有幻想的對象,老天爺還塞給他了一個絕妙的接近這個對象的機會。
林遠慮人逢喜事,帶著換好了自己的衣服的周得,走出了咖啡店。
正如他對周得說得那樣,林遠慮的房子距離他的事務所和周得的咖啡店距離較近,步行十五分鐘就能到達。
他一個人獨享著一個近兩百平的頂層豪華房型,刷卡進入電梯,開門即是他家。
周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毫無保留地展示著自己的震驚。他在寬闊的房間里來回走動,望著客廳里擺放的全套的各式的游戲設備露出羨慕的神奇,當看到限量發行的紀念版游戲卡盤時,甚至小聲地“哇”了一聲。
客廳里的游戲裝置其實來自林遠慮的一任床伴,對方是個富二代,相中了林遠慮高大成熟的形象,主動貼了上來。
后來因為林遠慮工作繁忙,富二代出門旅個游的功夫,回來就把他給蹬了,帶著個金絲雀招搖過市。
林遠慮還是挺介意這件事的,不是他對富二代動了真情,而是他計算了一下,自己和富二代的關系維持了一個月,期間他們做過不下二十次。
而富二代只出門旅行一個禮拜,就算是每天都做也不過七次。
富二代對這七次食髓知味,而放棄他二十多次的“賣力耕耘”,這多少有些傷害他的自尊心。
況且富二代不差錢,只請他把自己暫放在他家的東西打包好了閃送過去。他想了想,就把這些游戲裝備都留下來了。富二代也從來沒有問他要過,八成那箱東西送到他那里去,他連拆都懶得拆開。
現在好了,林遠慮覺得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富二代帶給他自尊心上的創傷將由另一個更為漂亮、更容易滿足的男孩子代替。
而富二代留在這里的“遺物”,也能取悅他的未來床伴,可以算是對林遠慮的補償。
林遠慮笑著走過去,慷慨地告訴周得:“這些你可以隨便玩,這個家里的東西你也可以隨便用,缺什么或者想要什么只要寫在門口的留言板上就行,家政阿姨看到了會幫忙買!
周得的眼睛濕漉漉得,望著他說:“林律師,您真的對我太好了,謝謝您。”
林遠慮咂摸咂摸,道:“以后在家就別叫我林律師了,我可不想在下班時間還要頂著個律師的身份跟你相處!
周得歪著腦袋,天真地問:“那要怎么稱呼您呀?”
“也別老是‘您、您’地叫了,”林遠慮說,“要不你叫我阿遠怎么樣?”
周得看起來有些害羞,怯生生得:“那我叫您,叫你,遠哥怎么樣?”
林遠慮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不過,周得說要叫他‘遠哥’,這么叫了幾次之后,也不知道是跟他變得親近了,還是叫得混淆了,叫著叫著對他的稱呼就變成了‘哥哥’。
‘哥哥’這個稱謂一出,直接在林遠慮的腦中開啟了一場幻想的盛宴!
周得雖然純情又懵懂,卻仿佛牢牢踩在林遠慮的興奮點上,甚至已經自主地開始開拓他的興奮點了。
林遠慮越想越慶幸,怎么他剛好就在那里抽煙,剛好就替周得解了圍,剛好又碰上周得無家可歸只能被他收留!
現在天時地利人也和,只差把周得騙上床吃干抹凈了。
況且周得這個人傻乎乎的,對人不設防備,也并不是油鹽不進的固執的性格。
林遠慮覺得,只要他好好解釋,曉之以理,周得就會同意不摻雜任何感情得與他建立一種平等的、和平的、互利互益的、穩定的關系。
畢竟愛情在林遠慮的眼里是世界上最虛無縹緲的東西,時有時無、若隱若現,結成的果實隨時會腐爛破碎,摔在地上,飛濺出粘稠的果肉以及久久無法消散的酸臭氣息,將人拖進無窮無盡的懊悔與滿地的雞毛里。
而他遵循的單純的關系才是穩定的、牢固的、能夠給人快樂與安寧的關系,它和痛苦無關,只滿足人類最直接最基本的需求,高明得不得了。
現在林遠慮確信,不出三天,甚至更短,他就能接近那個身體,將腦子里的廢料通通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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