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贏了沈弗寒一局,溫嘉月神清氣爽。
她趁機(jī)說道:“我要看風(fēng)景了,你不許攔我。”
沈弗寒揚(yáng)眉問:“這是獲勝的獎勵?”
溫嘉月警惕道:“只有這一局,后面沒有了。”
她總覺得他這話問的不懷好意。
“我什么都沒說,”沈弗寒問,“你緊張什么?”
溫嘉月不再理他,挑開簾子眺望遠(yuǎn)方。
他們早已出了長安城,也走過了城外的荒蕪,如今身處靠近長安的小鎮(zhèn)上。
此處瞧著也是極為繁華的,人來人往,彩幟飄揚(yáng),屋宇幢幢,只是與京城相比稍顯平庸。
鎮(zhèn)子小,不多時便走了出來,緊接著便是一片稀疏的竹林,有風(fēng)吹過,嘩嘩作響。
溪水旁開滿了不知名的野花,爭奇斗艷,比起侯府里精心養(yǎng)護(hù)著的花也毫不遜色。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風(fēng)景,溫嘉月卻感受到久違的暢快。
這便是長安以外的地方,她終于在此刻成功踏足。
沈弗寒淺啜一口茶。
春光明媚,時不時有光影落在她的臉上,那雙靈動的杏眸里盛滿驚喜與憧憬,如此耀眼。
他輕緩地將茶盞放下,沒有打擾她。
遠(yuǎn)離了鎮(zhèn)子,周邊漸漸變得荒涼,只剩下高大的樹與茂盛的雜草。
溫嘉月心里一緊,快速合上簾子。
見她面色發(fā)白,沈弗寒問:“怎么了?”
溫嘉月顫聲道:“林子太深,瞧著有些危險,我害怕。”
她確實怕,不過是因為想起了昭昭周歲生辰那日去寺廟還愿的事。
也是在這樣一個樹林里,如意為了保護(hù)她和昭昭,慘遭山匪殺害。
沈弗寒寬慰道:“我?guī)Я俗銐虻氖绦l(wèi),不會有危險。”
溫嘉月沒有說話,還陷在那日的恐懼之中難以自拔。
她始終記得那一日,沈弗寒有事去不了,讓她帶上六個侍衛(wèi)護(hù)她周全。
六個侍衛(wèi)足夠了,可偏偏回府途中,她遇到的是十余個亡命之徒,只想干完這一票之后自行了斷。
侍衛(wèi)竭力拼殺,卻還是寡不敵眾,最后只剩下兩個侍衛(wèi)護(hù)著她們逃生。
眼看著就要被追上,如意松開了她的手,毅然決然地轉(zhuǎn)身跑了回去。
溫嘉月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露出破綻,拼命忍著。
再回過神時,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沈弗寒能感受到她的身軀在輕輕顫抖,不由得將她擁得更緊。
“這么害怕?”
他的聲音很沉,仿佛消融了冰雪,讓她從他身上感受到久違的暖意。
溫嘉月沒有出聲,也沒有推開她。
某些時刻,她確實需要他。
她總是在想,若是沈弗寒能早一些來接她就好了,或許如意就不會喪命。
幸好上天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jī)會,這一次,她在意的人,都會好好活著。
沈弗寒生疏地拍著她的背,低聲道:“樹林已經(jīng)過去了。”
車簾晃動間,溫嘉月瞧見馬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平坦開闊的官道上。
她立刻推開了他。
速度之快,沈弗寒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他神色不虞地問:“怎么,用完了便要扔掉?”
溫嘉月抿唇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
他不斷追問,溫嘉月只好胡謅道:“我怕車夫瞧見。”
沈弗寒意味不明道:“你擔(dān)心的事可真多。”
溫嘉月心里一緊,不敢再說什么,怕惹他懷疑。
“咱們還是繼續(xù)下棋吧。”
臨近晌午,馬車在驛站停下。
驛站的膳食一般,溫嘉月也沒什么心情好好吃,匆匆用過膳之后便準(zhǔn)備歇息片刻。
算算時間,她可以躺一刻鐘。
卉兒看了眼還在用膳的侯爺,殷勤道:“夫人睡吧,等到了時間,奴婢會喊醒您的。”
溫嘉月點點頭,看向如意:“既然如此,你去休息吧。”
如意福身道:“多謝夫人。”
說完她看向卉兒,笑道:“卉兒姐姐,那就勞煩您照顧夫人了。”
一聽如意可以休息,卉兒臉都綠了,不禁有些懊悔。
馬車坐得腰酸背痛的,只有一個薄薄的墊子,她也想去歇息!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少了一個人,她正好多一點機(jī)會。
于是大方道:“快去吧,反正我一點都不累。”
溫嘉月早已閉上了眼睛。
不過這么短的時間,睡是睡不著的,她只是想躺一會兒。
沒過片刻,她聽見沈弗寒的腳步聲,朝她走來。
她正準(zhǔn)備開口,便聽卉兒“噓”了一聲:“侯爺,夫人睡著了,不如奴婢帶您去隔壁歇息。”
溫嘉月便沒睜眼,好整以暇地等著沈弗寒如何應(yīng)對。
“知曉夫人睡著了,還說這么多話?”沈弗寒冷聲道,“出去!”
他的聲音一點都沒壓著,溫嘉月不禁撇嘴,明明他更打擾她吧?
卉兒的腳步聲遠(yuǎn)去,門也關(guān)上了。
耳邊有風(fēng)聲掠過,緊接著,溫嘉月感受到脖頸與腿彎處分別多了只手,她被迫抬高身體,又被迫移向最里側(cè)。
看他的意思,似乎也要歇息。
驛站條件簡陋,床榻也小得可憐,兩個人得擠著才能睡下。
溫嘉月不裝睡了,坐起身子。
“既然侯爺要睡,那我便先……”
話還沒說完,沈弗寒?dāng)堉难苯訉⑺У綉牙铩?br />
“這么短的時間,難道你怕我會對你做什么?”
溫嘉月抿緊了唇,她只是條件反射,一看見他躺在他身邊,她便忍不住想起身。
見她不說話,像是默認(rèn),沈弗寒冷了臉。
“在你眼里,我是這么不知場合的人?”
溫嘉月愣了下:“不是,我只是沒想好怎么回答。”
“這個問題為何需要想?”
似乎怎么解釋都不太對,溫嘉月放棄掙扎,索性閉上眼睛。
“侯爺快睡吧。”
沈弗寒卻沒有如她所愿,而是低聲問:“你怕我?還是怕行房?”
溫嘉月蹙眉道:“我都說了是因為我生過昭昭之后不想行房了。”
“我只是不相信,你會排斥與我歡好。”
他的用詞有些露骨,溫嘉月咬了下唇,避而不答。
“光天化日之下,侯爺一定要問這種問題嗎?”
“既然如此,我晚上再問一次,”沈弗寒緊盯著她,“或者,晚上試一次。”
溫嘉月有些迷茫:“試什么?”
沈弗寒沒有說話,指尖卻勾起她的衣襟,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試試,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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