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茶要是真的有靈氣,我肯定要啊。”
寧蕊蕊大概猜到這個所謂的靈茶肯定有問題,但還是要繼續(xù)套話,“錢,我有的是,買靈茶也是為了家里的老人健康長壽,聽人說這里有靈茶才過來的。”
“呵呵,那你來對了。”橫肉男子瞬間變了臉色,拍手笑了起來,“我們這兒的靈茶,絕對百分百靈,如果不靈,我特么直接吃下去,怎么樣?”
寧蕊蕊淡淡地說道:“行,那先弄點靈茶給我看看。”
“去,給這位仙女拿一小包靈茶來。”橫肉男子側(cè)身對邊上的小弟吩咐道:“要好的,就新出的那一批。”
那個小弟領命離開,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小紙包回來了。
“喏,這就是我們剛制好的靈茶,一小包就要好幾萬呢。”橫肉男子滿有笑容地遞給寧蕊蕊,“你自己看看,夠不夠靈吧,這靈氣簡直要透出紙包了。”
寧蕊蕊不動聲色地接過紙包,小心翼翼地拆開,里面確實是銀鉤新茶,成色看著還算不錯。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只覺得清香撲鼻、回味無窮,肯定不會覺得這茶有什么問題。但是,寧蕊蕊不是普通人,她看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茶葉上面泛著絲絲縷縷的黑色氣息,這應該就是夏天提過的煞氣,對人體絕對有害,這幫人把有煞氣的茶葉賣出云不知道
想干什么。
“你們這靈茶,里面是不是加了點別的料?”寧蕊蕊隨口問了一句,盡量想多套些話出來。
“美女,你這是什么話。”橫肉男子頗為傲慢地扭了扭脖子,“我們這的茶葉,可是用丹井中的水滋養(yǎng)而成,純天然的,沒加半點東西。”
寧蕊蕊驀地往那小包茶葉里渡入了一絲絲靈氣,只見那些原本只有修仙者才能看到的煞氣,忽然濃到肉眼可見。
“這些黑色的氣息是什么?”寧蕊蕊不無嘲諷地看著那橫肉男子,“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靈氣。”
“這就是靈氣!”橫肉男子雖然有些意外,但態(tài)度依然強硬,“你要不要吧!”
大喝之后,黑暗中立時現(xiàn)出十幾道人影,把寧蕊蕊圍了起來。
“你自己說的,如果不靈,你就吃下去。”寧蕊蕊捏著那小包靈茶,直接甩了過去:“現(xiàn)在就給我吃了它。”
橫肉男子被茶葉給甩了一臉,當即勃然大怒:“你特么的敢扔我的茶葉,這可是幾萬塊啊,給我砍死這娘們兒!”
暗處的那些人影立時沖了出來,手里果然都拿著刀,不過不是水果刀,而是砍樹用的柴刀。“媽的賤人,敢到我聶大龍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是找……啊!”橫肉男子指著寧蕊蕊,破口大罵,只是剛罵了半句,嘴上就挨了一腳,整個人滾飛出去,像條死狗一樣躺著不
動了。
這一腳,寧蕊蕊用了七八分力道,這人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那些拿著柴刀的人,寧蕊蕊也沒有慣著,運起縹緲步,從這些人中間穿了過去。
不多時,這幫人就差不多全趴下了。
那些正在炒茶的工人,不由得抬眼看向這邊,只是神情相當迷茫。
“你們都可以走了。”寧蕊蕊沖他們說道。
那些工人也不跑,仍舊機械性地做著手上的工作,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寧蕊蕊見他們沒動,不由得提高了聲音:“這里很快就會被摧毀了,你們沒必要跟他們一起陪葬,還是快點逃吧。”
可是,沒有人回應她。
寧蕊蕊感覺這些人應該是被控制住了心神,她可沒有夏天的醫(yī)術(shù),只能先無視他們,接著到地下深處看看。
……
云香茶園。
丹井,即是傳說中黃帝煉丹的地方。
這里以前曾經(jīng)是黃山頗為盛名的景點,后來有游客不小心掉進井里,官方派人下井撈了三天三夜,居然什么也沒有撈上來。
為了避免再出現(xiàn)此類事故,于是將這個景點撤銷了。
不過,景點雖然沒了,但是為了迎合游客而建造的那座石亭還在。
此時,石亭子里躺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
走近了,又感覺這人像是個染了白頭發(fā)、有些老相的中年男人,因為他不但衣著華貴,身體結(jié)實,整個人也顯得頗為年輕富態(tài)。
正悠哉優(yōu)哉地躺在亭中的一把竹椅子上,一巔一巔地打著瞌睡。
不過,聶小鯉剛開了靈竅,現(xiàn)在看人跟以前大不相同。
又看了幾眼,終于還是從一些細節(jié)中看出來,這確實是一位老人,估計至少跟她爺爺?shù)哪昙o差不多大。
“嗯,這是……”聶小鯉遠遠地看著這個老人,感覺有些眼熟,但是又完全想不起來是誰,于是直接開口問道:“這位老爺爺,請問您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富態(tài)老頭聽到聲音,微微抬了抬眼皮,斜睨了聶小鯉一眼,隨即又把眼睛合上了。
“我們需要察看一下丹井,所以能否請您先讓開一會兒?”聶小鯉十分客氣,對這位不知來歷的老者保持了足夠的尊重。
“走吧。”富態(tài)老頭終于開了口,聲音倒是中氣十足:“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聶小鯉淡淡地說道:“我叫聶小鯉,就是聶家鎮(zhèn)的人,這云香茶園……我家也有一份子,為什么不能來?”“云香茶園,是聶氏族老會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分了一些股份給聶家的普通子弟。”富態(tài)老頭搖了搖頭,糾正了聶小鯉的說法:“這里從來都是聶家禁地,除了家主和族老會,任
何人不得靠近。”聶小鯉明白了,這老頭多半也是族老會的,于是說道:“事實好像并不是這樣,茶園本就是聶家所有人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委托族老會管理而已,請不要本末倒置。還有,這丹
井本身就在茶園里,我小時候還從這井里打過水,什么時候變成了聶家禁地了?”“不要胡攪蠻纏,老夫沒空跟你們扯這些廢話。”富態(tài)老頭瞪了聶小鯉一眼,很是不爽地說道:“我說這里是禁地就是禁地,你這丫頭既然姓聶就應該守族老會定下的規(guī)矩。
”
說著,又瞥了夏天一眼,愈發(fā)惱怒地說道:“居然還帶外姓人來這里,你這簡直是吃里扒外!”
“老頭兒,你欠揍了是吧。”夏天撇了撇嘴,“不要以為你年紀大,我就不會揍你。”
富態(tài)老頭冷哼一聲:“真是粗鄙不堪,這樣的人你也看得上,簡直丟盡了聶家的臉,難怪聶老七想殺了你。”
“嗯?”聶小鯉聽著這話,不由得心時咯噔了一下,這人的歲數(shù)可能不比她爺爺小,所以那他口中的老七,肯定不是指聶鴻飛。
整個聶家,還能被稱作聶老七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爺爺聶云天。
如果這人真的敢叫他爺爺為聶老七,那他的輩份肯定更高,就是聶小鯉太爺爺那輩了。
那這人的年紀至少有八九十歲,容顏蒼老,但是體態(tài)健碩,這其中隱藏的信息,讓她略微有些不寒而栗。
“你就是族老會的?”聶小鯉冷冷地盯著這老頭。
富態(tài)老頭也沒有隱瞞,頗為傲慢地說道:“廢話,不是族老會的,能坐在這里?老夫聶達木,論輩份你應該叫我一聲三太爺爺。”
“那你怎么不叫哪吒三太子啊?”夏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放肆!”富態(tài)老頭勃然大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敢對老夫如此無禮,簡直是混帳!”
夏天懶洋洋地回答道:“你才放肆呢,你又是什么態(tài)度,敢對我和空姐老婆無禮,你簡直是老混帳!”
“不要找死,老夫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富態(tài)老頭強忍著心頭怒火,沖聶小鯉道:“念你姓聶的份上,老夫先饒你們一次,不要不識好歹,馬上給我滾下山去。”
聶小鯉神情淡然:“既然你是聶家的老人,我尊重你,所以不會對你怎么樣。但是我要調(diào)查的事情,關系整個聶家的生死存亡,絕對不會停止。”
“你竟敢違抗族老會的命令!”富態(tài)老頭雙目怒瞪,喝罵道:“你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不好意思,我活得正耐煩。”聶小鯉絲毫不受威脅,還笑了起來:“倒是你們的快活日子,可能要到頭了。我要執(zhí)掌聶家,然后將你們這幫蛀蟲清除干凈。”
富態(tài)老頭現(xiàn)在不僅僅是憤怒了,還從心底涌起一股滔滔殺氣:“簡直是反了天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還妄想執(zhí)掌聶家,不殺了你,何以服眾!”
“你想殺,那便來殺殺看。”夏天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
“你一大把年紀了,能活著就不易了,還是不要再自找死路了。”聶小鯉好心勸說道:“我們只是想下到丹井中看看,那里面如果沒有問題,我們自然會離開。”
富態(tài)老頭勃然變色,冷喝道:“丹井里,除了井水,什么也沒有,你們不必看了。”
“你越是這么說,那就說明里面肯定有別的東西。”夏天笑嘻嘻地說道。
富態(tài)老頭喝罵道:“老夫說沒有就是沒有,哼,井里能有什么東西?”“這可說不定。”夏天仍舊是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說不定井底就有一頭井龍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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