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你,還罵我,欠揍了是吧。”
夏天那特有的慵懶又散漫的聲音,十分清楚地響了起來。
“嗯?”
曹淺淺本來已經(jīng)閉目等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能聽到夏天的話,而且那種窒息感已經(jīng)消失了。
睜睛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從泥坑里出來了,正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
至于夏天則是站在邊上,一臉嘲諷地看著她。
“啊,我說得是感謝你八輩祖宗。”曹淺淺立時改了口,露出一臉感激涕零的神情。
夏天嫌棄地擺了擺手:“行了,你的演技太差了,就別在這里演了。”
“好的。”曹淺淺收了三腳貓演技,尷尬地嘿嘿一笑:“不過,確實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真就要死在這兒了。”
夏天隨口說道:“是我叫你進(jìn)來的,救你也應(yīng)該。”
“不不不,你太客氣了,我不太習(xí)慣。”曹淺淺聽著夏天的話,感覺有些發(fā)毛。
對此,夏天只回復(fù)了一句:“你鐵定腦子有毛病。”
曹淺淺一臉無語,這都不是因為你嘛。
“行了,沒空廢話了。”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來都來了,看看前面又有什么花樣。”
于是,兩人一起往前走。
不多時,就進(jìn)入了一個黑色的廊道,看著也不長,大概也就一千米左右的樣子。
“來者留步!”
正當(dāng)夏天和曹淺淺快要走到這條黑色廊道的盡頭時,一個肅穆生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前方乃是禁地,界外人不得入內(nèi)。”
夏天有些不爽地回答:“哪來那么多禁地,我想進(jìn)就進(jìn),你想攔的話,可以試試。”
“如若硬闖,休怪本將不客氣了。”那個聲音毫無感情波動地警告道。
夏天懶得搭理,繼續(xù)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著。
曹淺淺卻是有些心虛,輕聲問道:“要不我們換條路,這聲音聽著就不像善茬。”
夏天扭頭瞥了曹淺淺一眼,什么話也沒說。
“你在用眼神罵人!”曹淺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
廊道的盡頭,是一處闊地,但是卻并不明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雕像,既有人物,也有動物,甚至是妖魔鬼怪……
“這里是雕像館嗎?”曹淺淺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看著好詭異啊。”
接著,夏天便發(fā)現(xiàn)天上也是如此,竟然也有無數(shù)的石像,像是雜亂的棋盤,堆放著毫無章法的棋子。
“本使給你十秒鐘的時間退出去,這樣仍舊會放你一馬。”
只見一個至少有三米高的盔甲武將,拎著一把大刀,目光冷凜地瞪著夏天:“如果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將把你變成石像,永生永世陳列在此,不得解脫。”
“你可以試試。”夏天撇了撇嘴,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盔甲武將冷眸微微一凝,殺氣凜凜地喝道:“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將也不攔你,且吃我一刀!”
那柄大刀至少有四米長,刃身雖然只占了三分之一的長度,那也有一米二,帶著滾滾刀氣劈到夏天跟前時,確實有種泰山崩臨的震撼。
曹淺淺就是個普通人,看到這刀,差點沒嚇癱,為了不拖夏天后腿,只得忍著害怕,立即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
“嘭!”
這一刀重重地劈在了地面,震起無數(shù)的塵土,鄰近的數(shù)座石像瞬間被震碎,嘩啦啦地散了一地。
“力氣還行,不過速度太慢。”夏天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刀尖上,笑嘻嘻地說道。
“給我滾開!”盔甲武將猛然將大刀提了起來,舞了極快的一個刀花,試圈將夏天劈成幾段,可惜并沒有成功。
夏天再次落在刀尖上,懶洋洋地說道:“都說了,你速度太慢,還是別耍刀了,去耍賤吧。”
說著,嘻嘻一笑,隨即輕輕一踏,那把大刀瞬間裂開,成了一堆廢鐵。
“自以為是!”
盔甲武將面露冷笑, 一抬手掄起了大刀的刀把,對著夏天又是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
就在刀把劈到夏天頭頂時,只見那破碎的刃身又倏地恢復(fù)了原狀,將夏天劈成了兩半。
當(dāng)然,劈中的只是夏天留在原地的殘影而已。
“白癡就是這樣,往往都是不吃教訓(xùn)的。”夏天搖了搖頭,不無感概地說道:“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為是的白癡。”
“你才是白癡。”盔甲武將眸子一冷,驀地再運(yùn)起長刀劈向夏天:“看你能擋下本將幾刀!”
這一次,對面忽然又出現(xiàn)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盔甲武將,手里同樣掄起一把大刀。
“這種招數(shù)對我無效,別浪費(fèi)時間了。”夏天隨意地一伸手便輕輕松松地接住了一柄大刀,腳下微微一抬又把另一柄大刀給踩住了。
“不可能!”盔甲武將顯然不信夏天的話,厲喝道:“世間高手皆擋不住本將的大刀,你算什么東西,怎么可能例外。”
不遠(yuǎn)處,又有兩個盔甲武將浮現(xiàn)出來,他們同樣對著夏天就是掄刀劈下。
“聽不懂人話是吧,那就別做人了。”夏天心有不爽,手腳一齊用力,先將壓住了的兩柄大刀給爆了。
接著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掠過,眨眼之間就把四個盔甲大將給摞在了一起,然后一拳轟了過去。
拳風(fēng)所至,寸草不留。
那四個盔甲武將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片區(qū)域,是本將的天下,除非你能將這數(shù)萬石像都給滅了,否則本將是殺不死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其中一個石像忽然變了模樣,漸漸化成了又一個盔甲武將,手里仍舊提著一柄大刀。
“但是,如果石像碎了,那些人就徹底死了,身魂俱滅。”盔甲武將眼睛里滿是得意的神情,“你有膽子擔(dān)下這數(shù)萬人的生死嗎?”
那些石像似乎都露出了驚懼之色。
“他們的死活關(guān)我屁事。”夏天完全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我跟他們又不熟,沒事?lián)麄兊纳栏墒裁矗矣譀]病。”
盔甲武將露出鄙夷的表情,不無挑拔地說道:“你真是一點心肝都沒有,這么多條生靈的命,你竟然漠不關(guān)心,簡直是毫無人性。”
夏天撇了撇嘴:“這些人都是被你困在這里的吧,你怎么不說你自己沒有人性?”
“呵呵,本將又不是人,為什么要有人性?”盔甲武將冷笑一聲,不無得意地說道:“本將是魔巖界的魔巖族,只是被……帶到了這里而已。”
“那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夏天神情漠然地看著這個盔甲武將,指間亮出一枚銀針。
盔甲武將看到夏天取出銀針,不由得嗤笑了起來:“你打算用這小小的銀針,跟我這崩山大刀對抗嗎?”
“武器不是看大小,而是看使用者的能力。”夏天懶洋洋地回復(fù)道:“你自己不行,刀再大又有什么用?”
“哼,那便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刀……噗!”話還沒說完,盔甲武將驀地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眼睛里滿是驚恐的神色。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挨了一針,感覺怎么樣?”
“你這是什么針法?”盔甲武將強(qiáng)忍住心中的駭然,追問道:“竟然能刺破我的玄石盔甲,難道是仙術(shù)不成?”
“不是什么仙術(shù),就是普通的針法。”夏天太知道這些白癡的想法了。
明明就是被普通的攻擊給揍了,結(jié)果內(nèi)心無法接受這種現(xiàn)實,于是無限拔高對手,好讓自己的失敗顯得沒那么丟臉。“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是普通的針法。”果然,盔甲武將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被普通的攻擊給破了防,“本將知道了,這肯定是你的陰謀詭計,想借此來打擊本將的信心,本將
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
“白癡。”夏天對這種腦子有病的人向來只有兩個字的評價。
“那本將便用最厲害的一招,送你歸西!”盔甲武將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同時怒火也冒了頂,掄起手中的大刀,刀尖涌起滾滾殺氣,迅猛無疇地斬向夏天。
這一刀,速度快了百倍不止。
而且,竟然帶動了數(shù)萬座石像,一起轟向夏天。
夏天這時候倒是稍稍認(rèn)真了起來,運(yùn)起了針外針,不徐不疾地刺了過去。
這一針,直接刺破了凜凜殺氣,又定住了那數(shù)萬座石像,同時又有一縷靈氣,直直地刺入了盔甲武將的眉心。
“啊!”
盔甲武將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不,這……我不能接受!”
接著,穿著的盔甲竟然也寸寸崩碎,從他身上無可挽回地掉落。
“接不接受,你都死定了。”夏天一臉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抗也沒用,這已經(jīng)是你的最終結(jié)局了。”
盔甲武將實在不甘心就如此失敗,驀地瞥見了藏在某個石像背后的曹淺淺,立時身形一閃,跟那座石像做了一個位置交換,隨即探手掐向曹淺淺的脖子。
“快收回你刺入我體內(nèi)的銀針,不然我就殺了這女人!”盔甲武將探手抓起曹淺淺,沖夏天威脅起來。
夏天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雖然她不是我的女人,但你這么做,只會加快自己的滅亡。”
盔甲武將猛然用力,差點沒把曹淺淺的脖子給掐斷:“我真的會掐死她,不要以為我開玩笑!”“你可以試試,那樣你只會死得更慘。”夏天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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