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掌教撐著沒有倒下,又強提了一口真氣,把毒素壓住,沖白發(fā)老者道:“這毒倒是霸道,但是想用這種手段就擊倒我任道昉,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既然時機到了,那也無須再掩藏了。”海大和尚也驀地站了起來,沖任掌教冷喝道:“今日你召集我們重陽宮不就是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嘛,那就怪不了我們先下手為強!”
趙仙姑跟著說道:“不錯,你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兩甲子前,我們散修被你們終南山和姓卓的坑了一次,現(xiàn)在決不可能讓你們坑第二次。”
“哎,你們竟然還不明白!鼻窭系篱L不由得嘆了口氣,“真正坑你們的人,正是你們那位所謂的隱宗宗主,當(dāng)年的幕后主使之人便是他,現(xiàn)在還是他!薄胺牌!”海大和尚忍不住啐了邱老道長一口,罵道:“我們宗主年紀不到四十,怎么可能跟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你想挑拔也要講點道理,這么強行潑臟水簡直令人不恥!安心
觀當(dāng)年也算是名門,現(xiàn)在卻成了重陽宮的走狗!
“海大師,你又何嘗不是做了自己殺師仇人的走狗。”邱老道久經(jīng)人事,又被莫守玄折磨了近三十年,對這種不痛不癢的言語中傷完全不以為意!俺G嗌,你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點動手!”海大和尚勃然大怒,轉(zhuǎn)眼卻看到白發(fā)老者竟然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喝斥起來:“長青山人,你傻了吧!還不照宗主的計劃執(zhí)
行,先把任道昉制服了再說”白發(fā)老者聽到自己的綽號之后,果然回過神來了,只是神精出現(xiàn)了一兩秒鐘的恍惚,竟然把剛才在屋梁上看到的影像給忘記了,無端端地惱怒起來:“白袍禿賊,你在教老
夫做事?”“本來再等等就能讓毒性入骨,可以免去我們一番功夫!焙4蠛蜕泻苡行┎粷M地說道:“偏偏你沉不住氣,非要提前行事,現(xiàn)在還不速速搞定任道昉,別等到宗主來了這里
還是一團亂麻!卑装l(fā)老者毫不客氣地回罵道:“你以為任老賊沒做準備嗎?再等下去,只怕毒就被他給解了。他讓這些人出來翻案,無非就是想逼我們現(xiàn)身,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還藏著干什
么!”
“要是壞了宗主的事,到時候看你怎么交待!”海大和尚不無威脅地說道。
“兩位長老都冷靜一點了,正事要緊!壁w仙姑的地位并沒有這兩位高,只得在一旁勸說起來。
大殿外,三分之二以上的散修都是隱宗的人,自然輕輕松松地制服了看管他們的重陽宮道士,至于其余的散修,看到這種情形,只好默不作聲,悄悄地做起了鵪鶉。
而大殿之中,十名散修代表其中有七名是隱宗中人,剩下三名也是隱宗打了招呼的,所以只會坐壁上觀,并不會插手其中。
“很好,果然都跳出來了。”任掌教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冷聲說道:“不過,貧道可是聽說你們隱宗在宗主之下有五位長老,不知道是哪五位?”
白發(fā)老者嗤笑一聲,捏拳便閃到了任掌教的近前:“等你下了黃泉,找閻王爺問個清楚吧!
“嘭!”
拳頭砸在了任掌教的胸前,卻沒有觸及身體,被一股氣勁擋住了,卻發(fā)出了駭人的爆響。
“拳鋒不錯,可惜力量不足!”任掌教生受了這一拳,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看來你父親和叔父死了之后,你們這一脈的拳法確實失傳了。”白發(fā)老者怒火更甚,一拳接著一拳地轟向任掌教:“你居然還有臉提這個,要不是你們重陽宮,和那個姓卓的,我們常家早就脫離散修成為一脈名門了,老夫又何至于一把
年紀了還給人賣命!給我死!”
“所以,你在乎的不是真相,而是顏面和你常家的興盛,對吧?”任掌教淡淡地說道。
“難道你在乎的不是重陽宮的興盛?”白發(fā)老者驀地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氣,扯動了重陽宮內(nèi)外縈繞的所有靈氣,再次揮向了任掌教。
這一次,拳頭終于突破了任掌教的護體氣勁,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噗!”
任掌教吃受不住這一記重拳,當(dāng)即張嘴噴出了一口心血,整個人倒飛出去,甚至連后墻都給撞塌了。
“哼,重陽宮掌教,也不過如此!”白發(fā)老者收起了拳頭,滿臉不屑地說道:“好了,大局已定,大家照計劃行事!焙4蠛蜕幸姲装l(fā)老者搞定了任掌教,心中情緒有些復(fù)雜,不過還是沖其他的隱宗中人吩咐道:“甲組、乙組去搜尋岳丹塵道長,還有小仙界使者的下落。丙組、丁組帶上儀
陣和丹鼎去地底靈脈,務(wù)必今天之內(nèi)把大部分靈氣都汲走!
一通命令傳達下去,殿內(nèi)殿外的散修瞬間走了大半!岸嫉竭@個地步了,你們那位宗主還不打算現(xiàn)身嗎?”邱老道一直很安靜地站在邊上,這時候忍不住開口說道:“現(xiàn)在正是出來耀武揚威,展示自己身為勝利者的高光時刻。
”
白發(fā)老者不無嘲諷地說道:“你以為宗主是你們想象的那種浮夸的人?他會做這種幼稚的事情,然后給你們找到反殺的時機,真是可笑。”
“對,我正是這種人!边@時候,一道人影從屋梁上跳了下來,緩緩落到了大殿之中。
白發(fā)老者轉(zhuǎn)眼看了看來人,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好像自己不久前看到過這情形,只不過跳下來的人并不是眼前這個。
“長青山人,怎么連本宗主也不認識了?”來人看起來四十來歲,容貌普通,只是一雙眼睛異常銳利,如同刀鋒一般,“我們幾年前才在長青山上見過!
“參見宗主!卑装l(fā)老者立時單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禮。
海大和尚以及趙仙姑等一眾隱宗門人也都紛紛效仿,對著來人跪了下來:“參見宗主!
“你……就是隱宗的宗主?”邱老道詫異地看著眼前這人,心中疑惑重重。
“邱道長似乎很意外?”來人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是對我的身份意外,還是對我的臉感到意外?”
邱老道笑著說道:“都很意外,你長得確實很像夏神醫(yī),但是你肯定不是隱宗的宗主!
“哦,何以見得?”來人笑嘻嘻地看著邱老道,頗有些不解:“難道你見過另一個隱宗宗主?”
“并沒有。”邱老道搖頭,“隱宗早在百年前就初露端倪,你確實只有四十歲上下,怎么可能是隱宗的宗主。”
來人抬手讓白發(fā)老者他們站起來,接著說道:“就憑這點理由,實在不夠。y道隱宗宗主就不能有傳承嗎?”
“足夠了。”邱老道笑了起來,“老道又不是警察,證實自己的推測并不需要什么真憑實據(jù)!
“有點意思。”來人沖邱老道拍了拍掌,接著說道:“任掌教真是好興致,居然易容成別人的樣子,給我們演了這么場好戲!
這話說出來,白發(fā)老者不由得愣住了,如果眼前這邱老道才是任掌教,那他剛才打飛的人是誰?“垃圾不要亂扔,不然很容易砸壞花花草草的。”這時候,后院走出來一個人,手里提著那個暈死過去的任掌教,隨手扔在了大堂上,“你們怎么還沒開打,等著我都有些不
耐煩了!
白發(fā)老者這時候直接看懵了,地上的那位生死不知道的任掌教赫然是他們之前派出去的黑紗殺手,而走出來的人赫然就是夏天。
“后院不是由毒藤魔女控制的嗎,這怎么回事!”海大和尚一臉愕然地問道。
“那女人當(dāng)然是被干掉了啦!笔円矎暮笤簺_了出來,十分不爽地說道:“居然敢冒充本姑娘,直接揍死她都算便宜了她。”
后面還跟著張明佗和寧蕊蕊,一看就知道什么事情也沒有。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大局已定?”那位隱宗宗主冷笑不已地看著那些散修,“真是一幫廢物!薄耙欢ㄊ俏覀冎谐隽藘(nèi)鬼,不然他們怎么可能應(yīng)對如此自如!卑装l(fā)老者瞬間察覺到了問題所在,接著轉(zhuǎn)念想到:“到現(xiàn)在只有紅紙傘和仙海仙尼沒有回來,內(nèi)鬼絕對就是
她們中的一個!”“那就是蘇夢荔了。”隱宗宗主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本來以為她是個可造之才,所以本宗主明知她是天宮派來的奸細,仍舊收留了她。誰想到,她竟然還跟你
夏天有一腿。”
“別亂說話,不然我就揍你了!毕奶鞈醒笱蟮卮蛄藗呵欠,“我跟她沒有一腿,她也沒有向我們告什么密!
隱宗宗主滿臉笑容地看著夏天,不無調(diào)侃地說道:“你見到我,難道心里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你不就是一個白癡而已,有什么可好奇的!毕奶炱擦似沧,不以為然地說道。
隱宗宗主淡淡地說道:“你我相貌幾無二致,這其中必有淵源,你就一點也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夏天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你這白癡實在糟踏了我這帥氣的容顏,所以你還是換一張臉吧。”
隱宗宗主直接搖頭:“那不可能,父母所賜,絕不敢妄動!薄澳悄憔腿ニ篮昧!毕奶鞈械糜憙r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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