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看看針法為什么沒效果,你管我針法垃不垃圾!”
張明佗沒好氣地瞪了夏天一眼,接著辯解道:“就算針法垃圾,也不關(guān)你屁事,那是上古的【天燒月】針法。”
夏天上前兩步,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是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清瘦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氣華內(nèi)斂,應(yīng)該是一個修仙者。
此時,這清瘦老者緊閉雙目,氣息也閉了多時,但是卻沒有死去,應(yīng)該就是被張明佗的針法給吊住了生機。
“喂,大師傅,你不是下山找你一百個老情人去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夏天有些不解地問道:“難道這老頭兒就是你的老情人之一?”
“滾!”
張明佗瞪了夏天一眼,說道:“別在這里胡說八道,這位是重陽宮的現(xiàn)任掌教任道昉任真人,你說話也注意點場合。”
夏天一臉的不以為然,接著又調(diào)侃道:“咦,大師傅,我剛才在外面碰到過你的一個老情人,她可是找了你二三十年呢,你躲在這里居然都不告訴她?
難道是心里有愧?”
“你說那個柳惜花?”
張明佗下意識搖了搖頭,不無感嘆地說道:“這女人腦子不正常,我跟她不是那種關(guān)系,我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
夏天笑嘻嘻道:“那多可惜,其實那老女人挺好的,跟你很般配!
“你懂個屁的般配。”
張明佗沒好氣地瞪了夏天一眼,“別扯那些有的沒的,快點幫忙做正事,看看這針法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會沒有效果!
夏天隨意地掃視了一眼任真人身上的所有銀針,淡淡地說道:“大師傅,我早說過了,這套針法太垃圾了。”
“什么意思?”
張明佗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
“這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你居然還沒聽明白。”
夏天有些無語地?fù)u了搖頭,“大師傅,你是下山之后醫(yī)術(shù)退步了呢,還是理解能力下降了。”
張明佗不滿地說道:“我看是你越來越不會說人話了!
“好吧,誰讓你是我大師傅呢,我就再說得簡單一點!
夏天探手過去,直接將任真人身上的一小半銀針都取了下來,丟到了一邊,“這套針法就是太老了,所以形式繁雜重復(fù),行氣方法陳舊,很多針位都是在故弄玄虛,已經(jīng)跟不上時代了!
“嗯?”
張明佗剛想反駁一兩句,結(jié)果赫然發(fā)現(xiàn)早就是活死人狀態(tài)的任真人竟然恢復(fù)了呼吸,不禁愕然道:“你小子還真行啊。”
夏天嘻嘻一笑:“我當(dāng)然行了,我可是天下第一神醫(yī),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好好好!
張明佗見任真人恢復(fù)了呼吸,又給他扎了兩針,保持住了這種狀態(tài),隨即沖夏天打了一個眼色,轉(zhuǎn)身坐到了桌前:“你過來,我們說說話。”
又沖寧蕊蕊和石純招呼道:“兩位小姑娘,你們也別太拘謹(jǐn),都是自己人,坐坐坐!
說話間,四人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這里沒有什么茶水和糕點,實在怠慢了兩位姑娘了!
張明佗看了看這個小房間,有些尷尬地笑著解釋起來。
寧蕊蕊連忙擺手:“客氣了,是我們冒昧打擾你了!
“你就是姐夫的大師傅,那個傳說中的鬼醫(yī)張明佗?”
石純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張明佗,發(fā)現(xiàn)這人雖然現(xiàn)在頭發(fā)和胡子一大把,但是樣貌倒也端正,年輕的時候應(yīng)該能算是一個帥哥,至少比她的這位總是自稱天下第一帥的姐夫要帥一些。
張明佗捋了捋胡須,笑著點頭:“不錯,我就是張明佗,是夏天的大師傅。
不知道你們兩位是我徒弟的第幾個老婆?”
“那個我還不是……”寧蕊蕊沒想到張明佗會問得這么直接,不由得臉上一紅,下意識想辯解一二,可惜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不用害羞,也不用著急否認(rèn)!
張明佗咧嘴一笑,撫掌說道:“我這徒弟的秉性我這個做師傅的還不清楚,不但好色無度,而且要求還非常高。
他既然帶你在身邊,那你肯定是逃不掉的。”
寧蕊蕊一時無語。
石純倒是干脆,直接回答道:“張伯伯,我叫石純,是姐夫預(yù)定的未來小老婆,不過現(xiàn)在還是自由身呢!
“嗯,你資質(zhì)倒也好,不過看著幼年時身體應(yīng)該遭過大病。”
張明佗眸子異常明亮,嘴上卻笑呵呵地說道:“不過無妨,我徒弟肯定已經(jīng)幫你祛了病根,看你現(xiàn)在修為也不低,他應(yīng)該挺疼愛你的!
“嘻嘻!
石純笑了起來,沖張明佗道:“張伯伯,你的醫(yī)術(shù)還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張明佗不無自傲地說道:“廢話,這小子的醫(yī)術(shù)還是我教的呢,他要是沒我的幾分真?zhèn)鳎趺纯赡艽虻贸錾襻t(yī)的名號!
“喂,大師傅,能不吹了嗎?”
夏天撇了撇嘴,“六歲的時候我的醫(yī)術(shù)就超過你了,之后我一直都是在自學(xué)逆天八針好嗎?”
張明佗瞬間覺得索然無味,淡淡地說道:“就知道提逆天八針,你倒是把第八針學(xué)會了呀,不然,我的那些徒媳婦可就回不來了!
夏天有些奇怪:“咦,大師傅,你知道這事?”
“我不能知道嗎?”
張明佗反問道。
夏天隨口問道:“剛才那個濃眉毛白癡明明說你十年前就被關(guān)進了這里,你從哪兒知道的?”
“你聽好了。”
張明佗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首先,我不是被關(guān)進這里,而是主動進來的;其次,呆在這里也能知曉天下事;最后,你那份隱仙大會的請柬還是我讓重陽宮發(fā)的!
寧蕊蕊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愣:“那我的邀請函也是老先生您發(fā)的嗎?”
“別叫我老先生,我還不老。”
張明佗擺了擺手,“要么跟這小子一樣叫我大師傅,要么跟這小姑娘一樣叫我伯伯,或者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就是別叫得那么老!
“哦。
那叫你伯父好了!
寧蕊蕊淡淡地說道,“那個邀請函的事?”
張明佗笑著說道:“夏天的邀請函是我讓發(fā)的,你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多半是你的熟人發(fā)的。”
“只是我熟人之中,似乎并沒有修行之人,也跟終南山?jīng)]有任何瓜葛啊!
寧蕊蕊大惑不解。
“小長腿妹,其實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想。”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到時候這個人自己會冒出來的,安心等著就是了。”
寧蕊蕊心想也是。
“好了,夏天,接下來我要說一些正事,你最好老實聽著,別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張明佗神情一肅,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夏天。
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有什么事你就說,沒必要擺這種譜,我是什么人你還不清楚嗎!
“事關(guān)重大,我也不好等閑視之。”
張明佗眸子中掠過一絲猶豫之色,“其實十年前我就想找你過來了,只是心里也很遲疑,覺得不應(yīng)該把你牽扯進來,只是經(jīng)過十年的掙扎,我感覺世界上也許只有你能解開這道難題了!
夏天有些不滿地說道:“大師傅,到底什么事,你直接說就好了,我們之間還拐什么彎?”
“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從哪兒講起!
張明佗點了點頭,接著又陷入了沉思之后,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終南山在大概一百二十年前出過一場大事吧!
“所謂的修仙界大劫嘛,當(dāng)然聽過啊,而且聽過好幾次了!
夏天撇了撇嘴,“不過,一開始是從我的貼身丫頭顧含霜那里聽到的,我也只相信她說的話。
大師傅,你不會又要說個新的版本吧?”
“這場所謂的修仙界大劫,說白了就是一群修仙者的內(nèi)斗,沒什么好說的。”
張明佗不打算講長篇故事,只是隨口提了幾句,接著就進入了正題,“其中有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終南山的地底靈脈,于是重陽宮跟那些人在地底也來了場大戰(zhàn),結(jié)果就是引發(fā)了地底靈脈的破裂,重陽宮也因此無暇顧及那場所謂的大劫。”
“地底靈脈如果破裂會怎么樣呢?”
石純臉上滿是求知欲,下意識問了一句。
張明佗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地底靈脈,在風(fēng)水學(xué)上又叫做龍脈,是一方山川萬物的根基。
靈氣充沛,那么這個地方自然就草木繁勵、人杰地靈。
一旦靈脈破裂,那么靈氣就會外泄,不但會危及地上的人類的生命安全,時間久了也會使這方土地喪失一切生機,成為羅布泊那樣的死地。”
這么一說,寧蕊蕊和石純就了然了。
“那后來呢?”
寧蕊蕊不禁追問道。
“重陽宮是終南山的道觀,自然有守護靈脈的職責(zé)。”
張明佗停頓了幾秒鐘,接著說道:“那時候的陳掌教便舍身堵住了靈脈破裂的洞口,也就是你們這邊第一口丹鼎中的人!
寧蕊蕊和石純回頭看了一眼靈脈中的第一口鼎,里面確實盤坐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張明佗又指了指另外兩口丹鼎:“結(jié)果就是后來的兩任重陽宮掌教秦真人和呂真人,也在金丹結(jié)成之日都選擇舍身堵住靈脈的裂隙,為的就是要保住靈脈,否則地面上方圓數(shù)千里的人畜草木都要難逃枯亡的命運。”
這時候,夏天忽然說道:“他們實在太蠢了,只是靈脈一旦破裂,一味的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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