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和尚罵罵咧咧地走了,留下小沙彌雨來一臉的尷尬。
蕭秀兒和風(fēng)天玲這兩個小姑娘都覺得壯和尚有些過于粗魯,簡直不配當(dāng)出家人。
夏冷倒還好,只是獨有一種激活了NPC的怪異感覺,畢竟他來自地球,以前沒少被各種小說和影視劇熏陶,深山古寺能發(fā)生的劇情著實不少,尤其以聊齋里的蘭若寺最為有名,他有預(yù)感今天絕對有事情發(fā)生。
“罪過,讓三位施主受驚了。”
小沙彌雨來一邊告罪,一邊解釋道:“剛才那位是我的三師叔定儀,也是寺里的糾察,管理清規(guī)執(zhí)行情況及僧眾威儀。”
蕭秀兒忍不住吐槽道:“他自己滿口臟話,言行粗鄙,怎么還有臉管別人的清規(guī)威儀?”
小沙彌雨來瞬間不說話了,這實在不是他能議論的事情。
“你們寺里的食宿是由誰來管,方丈嗎?”
夏冷忽然起來一個問題,隨口問道。
小沙彌雨來連忙恭敬的回答道:“寺里設(shè)有典座,即是小僧的二師叔定善,負(fù)責(zé)打理廚房以及齋堂,方丈是大和尚,不沾染這等俗事。”
夏冷心里也早有所料,剛才孔青松說是要去跟方丈商量今天的食宿問題,顯然是在扯謊,至于究竟去做了什么,估計就只有他“小和尚,那你們寺院里到底有多少啊。”
蕭秀兒看了看四周,“我看著寺廟好像也不怎么大,還比不上嵐京最小的白云寺。”
“阿彌陀佛,我們飛來寺只是一般的小寺,加上沙彌也不過三十余人,如何能與嵐京的寺院比。”
小沙彌雨來雙手合什,一臉謹(jǐn)慎的回答道。
蕭秀兒見這小沙彌說起話來總是畏首畏尾的,很快就覺得沒意思了。
夏冷他們?nèi)嗽诖笮蹖毜畎菹阒螅蛛S著小沙彌雨來去了經(jīng)堂,中途路過了一個長滿白玉蓮花的小湖。
不知不覺得,夏冷的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一些句子,不可抑止:“曲曲折折的荷葉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
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
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裊娜……”“停停停!”
夏冷有些頭疼,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在仙云大陸感受到了“朗讀并背誦全文”的威力。
“公子,你怎么了?”
蕭秀兒關(guān)切地看著夏冷,“你的臉色看起來好差,很像功課沒做完然后被主母當(dāng)場抓住了似的。”
夏冷瞪了蕭秀兒一眼:“你想太多了,還有好好看路,當(dāng)心掉下……”話還沒說完,蕭秀兒腳下一崴,身體側(cè)了側(cè),然后整個人就朝小湖傾過去。
夏冷下意識就伸出手去,忽然間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動,讓他通體一寒,動作也就遲了一步。
于是,蕭秀兒就摔進(jìn)了湖里。
“啊,救命啊,我不會游泳。”
蕭秀兒在水池里掙扎著,“公子,快救我。”
風(fēng)天玲心里著急,但是她也不會游泳,只得救助地看向夏冷。
令她感覺意外的是,夏冷竟然肅手而立,好像并沒有求蕭秀兒的意思。
“別叫了,你沒被淹著。”
夏冷沖拼命撲水的蕭秀兒低喝了一聲。
蕭秀兒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瓣蓮葉,緩緩地把她托離了湖面,她不禁被這場面給驚住了:“這……”“雨天路滑,這里又沒有護(hù)欄,所以走路要小心一些。”
這時候,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和尚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手上掐著印訣,控制著蓮葉把蕭秀兒托回了地面。
蕭秀兒愣愣地看著年輕和尚,一臉的花癡相:“好帥啊。”
“秀兒,還不謝謝這位大師。”
夏冷有些無語,瞪了蕭秀兒一眼,低聲提醒道。
蕭秀兒這才回過神來,立即行了一個萬福:“啊,多謝這位大師救命之恩。”
“貧僧不是什么大師,只是一個普通的和尚。”
年輕和尚笑著擺了擺手:“救人也是舉手之勞,不值當(dāng)謝字。”
夏冷看著這年輕和尚身上穿的衣服跟飛來寺里的僧人并不相同,好奇的問道:“大師也是寺內(nèi)僧人嗎?”
“啊,貧僧只是云游到此,在寺里掛單的。”
年輕和尚笑著搖了搖頭。
小沙彌雨來這會兒替這和尚介紹道:“這位是云州來的精通《青蓮妙法經(jīng)》的青蓮法師。”
“這么年輕就是法師了,果然好厲害啊。”
蕭秀兒一臉崇拜的表情。
夏冷一把將犯花癡的蕭秀兒拽開,沖這位年輕的法師行了一禮:“見過青蓮法師,在下冷夏,嵐京人,這次還要多謝你救了我的侍女。”
“別叫法師,叫我青蓮即可。”
青蓮和尚顯然有些不敢生受法師的稱號,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道:“冷公子你們是來參加賞雨會的吧?”
“對。”
夏冷點點頭:“途經(jīng)北云君,結(jié)果被暴雨所阻,就暫留在了這里。
一位朋友怕我們閑著無聊,但邀請我們上山來賞雨。”
青蓮和尚笑著說道:“飛來寺的夜雨確實很美,而且還有更加凄美的傳說相襯,倒也是風(fēng)味獨具,值得一賞。”
“傳說?”
夏冷淡淡的說道:“你是指雨女的傳說?”
“不錯。”
青蓮和尚笑容不減,“其實我對這個傳說更感興趣,也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一睹傳說中雨女的真容。”
蕭秀兒不解的說道:“雨女不是傳說中的妖怪嘛?”
“能見到傳說才是令人激動的事情,不是嗎?”
青蓮和尚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接著又低聲笑著說道:“希望你們也能看到有趣的東西,深山古寺,白蓮青池,又有連綿不斷的暴雨,這里發(fā)生什么都不意外,但也都令人意外。
冷公子,你們可要好自為之啊。”
說完就直接走了,留下其他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公子,那和尚到底想說什么啊?”
蕭秀兒懵了半天,扭頭問夏冷。
夏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他可能是想說深山古寺,夜半三更,雨聲之中,方便殺人。”
蕭秀兒不滿的說道:“咦,公子,你說得也太嚇人了吧,你看小玲兒都被你嚇到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冷。”
風(fēng)天玲搖頭否認(rèn),“你們沒這種感覺嗎?”
蕭秀兒不以為然的說道:“這里是山上,又下著雨,冷一點也正常。”
不多時,孔青松找到了夏冷他們,發(fā)現(xiàn)少了一人時,有那么一兩秒的怔愣,不過瞬間消散。
“食宿都已安排妥當(dāng),冷公子,現(xiàn)在可以去你們的廂房休息,等到晚齋時分,自然有僧人會去叫你們。
賞雨會亥時末開始,到時候還請冷公子別遲到了。”
孔青松讓他的書童轉(zhuǎn)遞給了夏冷他們兩塊號牌,上面刻著廂房的號碼,下面吊掛著鑰匙。
這么一來,寺院倒和山下的客棧差不多了。
夏冷沖孔青松道了一聲謝,然后把號牌交給蕭秀兒保管。
“不用客氣。”
孔青松還是那么客氣,“你們是御仙居的客人,也即是孔某的朋友。”
“那孔公子的朋友可真不少。”
夏冷不咸不淡地調(diào)侃了一句。
孔公子笑著回道:“人生艱難、江湖險惡,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你說呢?”
“這倒是。”
夏冷點點頭,“那就很高興信識了孔公子這個朋友。”
兩人又寒喧客套了一番,然后各自別去。
夏冷帶著蕭秀兒還有風(fēng)天玲,繼續(xù)隨著小沙彌雨來,在飛來寺中逛來逛去。
孔青松卻是折身回了自己的住處,剛一落座,便冷聲說道:“他們之中少了一個人,去了哪里?”
房間里驀地多了一道殘影,小聲說道:“那人去探查了飛來寺的周邊地形。”
聽到這話,孔青松皺緊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難道那個姓冷的已經(jīng)發(fā)覺到了什么?”
“我覺得不太可能。”
那道殘影搖了搖頭,“公子的計劃可謂天衣無疑,就算他們真有察覺,在他們踏入飛來寺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孔青松含怒喝罵道:“這可是本公子一舉踏入修仙之境的關(guān)鍵,絕地不能有半點差錯。
否則的話,你就別干了。”
那道殘影唯唯諾諾,連忙說道:“我會加強(qiáng)警戒,保證不會有任何差錯。”
“還有,白玉公子那蠢貨到什么地界了?”
孔青松又問道。
那道殘影答道:“今晚子時便能抵達(dá)郡中。”
“很好。”
孔青松點點頭,“子時前,你安排白玉公子跟那位冷面小邪君先斗斗法,等他們兩敗俱傷了,就是本公子出現(xiàn)的最佳時機(jī)。”
“是。”
那道殘影點頭答應(yīng)。
等殘影散去,孔青松驀地從懷里摸出了一本古藉殘本,上面寫著《極雨長生訣》,頁腳赫然有著縹緲仙門的印戳。
“長生啊長生,我孔青松終于要先于其他三人踏入修仙之境。”
孔青松神情頷婪地摸索著這本古藉,嘴里喃喃自語:“只要能得長生,犧牲一些東西也是值得的。
為我長生大計而死,想必你們也會覺得雖死猶榮吧。”
夜色來得很快,夏冷他們已經(jīng)把大半個飛來寺給參觀了一遍,恰好肚子有些餓的時候,有僧人過來通知他們?nèi)コ酝睚S。
剛一進(jìn)齋堂,夏冷感覺有些不對,空氣中泛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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