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mo?”
“嗯……嚴格意義上說只是曲子的小樣。”
“電影里的?”
“不是。”易旭陽搖了搖頭:“是那首,被撕碎了詞的。”
“不務(wù)正業(yè)。”白月摘下耳機。
“喂!”易旭陽瞪她一眼:“一天不懟我,你是不是難受啊?”
“本來就是,你在這里湊熱鬧是為了讓你給電影配樂的,整天弄那些……”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她可以清楚地說出易旭陽來這里的目的,可卻說不出自己的。
看出她情緒的低沉,易旭陽也跟著有些郁悶:
“你是在乎余導(dǎo)說的話?”
“沒有。”
“你屬鴨子的嗎?”
“……滾。”
“不滾。”易旭陽站起身:“白月,我的曲子怎么樣?”
“叫姐。”
“我的曲子怎么樣?”
“……”白月冷著臉看他:“不怎么樣。”
“我才不信,因為你是屬鴨子的。”易旭陽笑了出來:“白月,我?guī)闳地方散散心吧?”
“叫姐。”
“走!”易旭陽對白月的話充耳不聞,直接拉起她的手,帶著她朝前院跑去。
“誒!臭小孩!”白月嘴上罵著,可卻沒有掙脫易旭陽。
倆人跑上大路,乘上公交。
夏天的公交車里特別悶熱,白月嫌棄地坐到最后,將車窗開到最大,可沒一會又被風(fēng)吹的臉疼,只得關(guān)小。易旭陽被她逗的咯咯笑,便拿起一旁椅子上綁著的塑料扇朝白月扇風(fēng)。白月瞥了那扇子一眼,雖然覺得臟,但風(fēng)挺舒服,姑且忍了。
自從參加巡光之后,白月的人氣就一直居高不下,更何況身邊的易旭陽又是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民謠小王子,所以,等公交稍微開進市里,乘客有增多的跡象時,易旭陽及時拉著白月下了車。
他帶著她在馬路上奔跑,很快找到了一家租摩托車的商鋪。
易旭陽將安全帽遞給白月,朝她拍了拍自己身后的座位。
“誰敢坐啊?”白月吐槽道。
“你敢啊。”易旭陽挑挑眉,說的理智氣壯。
白月看了看易旭陽燦爛的笑容,一邊嘟噥著,一邊戴上了安全帽。
摩托在馬路上疾馳,勁風(fēng)吹在身側(cè),十分舒服。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白月大聲問道。
“什么?”易旭陽聽不見。
“你,要,帶,我,去,哪?”
“去了就知道!”
“賣什么關(guān)子啊?臭小孩!”
易旭陽沒說話,只是加快了速度。
“啊——!”白月嚇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抱住了易旭陽的腰。
摩托車沿著大路又向前行駛了很久,然后鉆進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棟造型別致的二層小樓附近。
“就是這里。”易旭陽摘下安全帽,甩了甩被汗?jié)竦念^發(fā)。
“你這動作像條小狗一樣,臟死了。”白月沒摘安全帽,慶幸自己沒有受到易旭陽的臭汗攻擊。
“罵人就不對了,下車。”
白月翻身下車,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小樓。
小樓樓體有著黑色和紅色的涂鴉,看起來有點非主流,二樓的小陽臺上攀爬著不少爬墻虎,綠油油的,很有生命的氣息。
“走。”易旭陽停好車,自然地再次拉起白月的手。
“不用抓著我,我又不會逃。”這次,白月掙脫了他。
易旭陽聳聳肩,打開了一樓的房門。
一樓的室內(nèi)看起來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客廳,電視,廚房,就跟普通民宅一模一樣。
白月隨著易旭陽上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就是這了。”易旭陽指了指掛著“閑人勿進”牌子的房門,隨后推開了它。
一瞬間,巨大的音樂聲從室內(nèi)噴涌而出,仿佛帶出了十級大風(fēng),幾乎將白月的汗水全部都吹散吸收。
這是一間面積很大的房間,里面擺放著不同的樂器,每臺樂器前面,都有著它的主人。
“喲,陽崽子來了!”先說話的是一個胡子大哥,他靠在窗邊,正擺弄著他造型花哨的貝斯。
“嗯,下午休息。”易旭陽自然地答道,他走進房間,然后回頭看了看白月:“進來啊。”
白月咬了咬下唇,跟著走了進去。
“喲,這大美妞是誰啊?”一見白月,胡子大哥立刻雙眼放光。
“誒?這不白月嗎?”鍵盤手轉(zhuǎn)過身,興奮地尖叫道。
“白月?”胡子大哥奇怪地問。
“巡光的選手啊!”鍵盤手大聲嚷道:“她你都不認識,一看你就不關(guān)注我們喜陽陽,他的節(jié)目都不看。”
“怎么不看?我、我我都看陽崽子的cut。”
“喲,你還懂cut吶?”
“別貧了。”突然,一道低冷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吵鬧,架子鼓前坐著的男人微微回頭,表情嚴肅地朝易旭陽道:“關(guān)門。”
“哦哦。”易旭陽聽話地關(guān)上了門,接著轉(zhuǎn)頭對白月解釋道:“這屋子做了特殊隔音,如果不關(guān)門的話,就他們這么個鬧法,我們都得去警察局。”
白月沒說話。
“給你介紹一下,這大哥是鼓手阿冷,這是鍵盤Andy,那位是貝斯胡子,我們是一個樂隊的,他們也都是我音樂工作室的成員,平時一直都在幫我。”
“樂隊?你不是唱民謠的嗎?”
“狼崽子身上批羊皮罷了。”胡子替他答道。
白月打量了一番屋里的三人,除了阿冷不說話看起來比較正常外,那兩人都痞里痞氣的,讓她不太舒服。
“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我不懂音樂,我要回去。”
“別這么著急啊。”易旭陽從一旁拉了把椅子把白月按了下去,自己走到墻邊拿起一把紅色的電吉他跨在身上:“給你聽聽那首新歌的另一個版本。”
他走到立式麥克風(fēng)前,試了個音,又簡單調(diào)試了下自己的吉他。
“阿冷。”他垂下頭。
“OK。”
音樂在一瞬間傾瀉而出,易旭陽站在幾人中間,頭頂籠罩了白月從未見過的光芒。
與耳機里那淡如清茶的曲子不同,這個版本就好像從冰箱里取出的冷藏過的可樂。瓶身帶著寒氣與冰冷的水珠,打開蓋子的瞬間,噴薄的泡沫與液體帶著沁人心脾的涼爽與甘甜。
白月傻傻的看著唱歌的易旭陽,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
易旭陽唱歌的表情非常輕松,他看著她笑,也看著他的隊員們笑。
Andy做著鬼臉,指尖秀著華麗的魔法;胡子低著頭,動作夸張地前后擺動;阿冷沉穩(wěn)地坐在那里,可頭頂扎的小辮卻隨著節(jié)奏不停晃動;易旭陽隨意地掃著弦,流淌出的音樂卻是那樣華麗又動聽。
原來,人在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的時候,真的是會發(fā)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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