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露天party偶遇的濃妝女子,正是曾經(jīng)以傻白甜大姐姐姿態(tài)出現(xiàn)的黃鸝。周青峰最倒霉的時候遇到她,在一個屋子里住了半個月左右,對其頗有好感。
為了救她,周青峰甚至莫名的觸發(fā)時光倒流,累死累活闖下大禍,到最后也沒搞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反而弄得滿頭霧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比利時,兩人又相見了。
只是這次,黃鸝招待周青峰的是一波激射而來的子彈。
當黃鸝一抬手,周青峰立馬低頭縮到車窗下。他將近光燈切到遠光燈,同時迅速換擋倒車,聽著砰砰砰的槍聲,溜之大吉。
黃鸝被強光刺眼,開了幾槍就迅速換了位置,縮在‘保時捷’的車身后。當發(fā)現(xiàn)周青峰只是單純逃走,她倒是嘴角彎彎,“臭小子,溜的挺快。”
再無來人打擾,黃鸝將‘保時捷’內(nèi)兩具尸體搬下來,再開車迅速離去。倒車好幾百米,周青峰才從車窗下抬起頭。只見前車窗都沒破,只有車前蓋的散熱片位置多了幾個洞。
方知來歷神秘的黃鸝算是手下留情。
“這女人到底搞什么鬼?”周青峰滿腦子疑問,再看被槍擊的‘沃爾沃’,又不得不懊惱的直撓頭。他把暈過去的伊芙推醒,告訴她道路上發(fā)生了車禍,詢問要如何報警?
妹子剛剛在賽車中因為高速景物沖擊而暈了過去,這會迷迷糊糊醒來,也迷迷糊糊的打電話喊警察。
深更半夜的,警察來的極慢。倒是胖白男的另一名保鏢先出現(xiàn)。這人被黃鸝撞擊偏離路面,好半天才把車從路肩下開回來。等他碰到周青峰,才得知事態(tài)惡化到不可收拾。
周青峰只說自己也想?yún)⒓淤愜嚕显谧詈笳门鲆姟r捷’發(fā)生車禍,當他試圖下車救援,遇到濃妝女子的襲擊,只能倒車逃走。
剩下這名保鏢連忙打電話,這次倒是很快飛來一架直升機,并且一口氣來了十幾輛車,幾十號人把現(xiàn)場團團圍住。看樣子,死的還不是一般人,牽連不小。
警方的也來了,周青峰不得不留下做筆錄,連帶露天party的組織者都倒了大霉。由于只是路遇此事,警方?jīng)]多為難。筆錄后要求他近期不要離開布魯塞爾,就把他放了。
只有暈暈乎乎的伊芙茫然的很,大晚上的被警察盤問好久,快天亮了才乘坐警車,和周青峰一起被放回家。
伊芙姓弗林,她父母擔心了一夜,差點就要報警了。不過當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弗林夫婦倆倒也很快消了氣,笑著看女兒回家后興奮的講述自己一夜的經(jīng)歷。
妹子也是乖,重點講述周青峰帶她去曠野聊天看星空,再就是參加露天party的自由格斗賽,力壓群雄贏得一千歐獎金。
至于后面賽車還碰到車禍以至于被警察詢問,那都是輕描淡寫,順帶還解釋了為什么直到天亮才回來。
弗林夫婦倆也就四五十歲,倒還算通情達理,為人和善。特別是妹子母親也就是四十出頭,風韻猶存。周青峰夸了一番母女倆猶如姐妹,博取點好感。
回家聊天一小時,伊芙終于疲倦的犯困了。周青峰原本想聊幾句就離開,她直接把周青峰拉上自己二樓的房間,大聲說自己臥室的床夠大,睡得下兩個人。
弗林夫婦倆在樓下客廳對視感嘆,不加干涉。
“這男孩子還不錯。”弗林夫人說道:“我一直覺著亞裔男孩子個頭都矮小,體格不夠強壯,沒有保護女人的能力,但維克多顯然不是。”
昨晚上周青峰來接伊芙時,她母親其實是有些反對的。只是現(xiàn)在情況發(fā)生翻轉(zhuǎn),倒是滿不在意的父親顯得悶悶不樂。
伊芙的父親五十多歲,中等身材,衣著打扮都極為紳士,可面容卻特別蒼老。與之對比則是伊芙的母親,體態(tài)風流,豐腴有致,保養(yǎng)的很好。
“我的判斷也錯了。”弗林先生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略帶沮喪的說道:“我以為女兒只是一時高興,很快就會對個亞裔小子失去興趣。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只怕還能相處一段時間。”
弗林夫人反問道:“這不好嗎?我們的女兒跟一個挺優(yōu)秀的男孩子在一起。伊芙說她最開始被帶去郊外看星空,我覺著很浪漫。”
“也許吧。當看到我們女兒主動牽著那小子的手,我有點妒忌了。”弗林先生一聳肩,“我知道這天遲早會到來,而現(xiàn)在它來了,我卻發(fā)現(xiàn)我還沒準備好。”
夫妻倆都把周青峰當做女兒的新男友來看,相互調(diào)侃。他們倒不反對有個男孩子和女兒親近,可就是沒想到這男孩子會是個亞裔。
還是亞裔中最特立獨行的種花家。
兩個年輕男女昨晚一夜沒睡,早上回來就進臥室休息,直到傍晚才有點動靜。臨近晚餐時分,弗林先生原本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報紙,忽然頭頂?shù)奶旎ò迳陷p微震動,有些落塵。
老房子年代久了,二樓是木板鋪就的,人在上面走動都能聽見。若是有點別的大動作,一樓更是......身臨其境。
弗林先生很快無心看報,抬頭向上看。幾分鐘后弗林夫人也從廚房出來,好奇的看向客廳上方——一股打樁機的擾民震動不斷響起。
“啊......,見鬼。”弗林先生只能把報紙放下,起身想上二樓,“那小子怎么能這樣?”
“你去干什么?”弗林夫人笑著阻止道:“我們的孩子很快樂,我能聽出她的感覺,她正難以控制的興奮呢。”說著話,她還流露出回味的笑意,“那年輕人很有活力。”
弗林先生無奈的停下,沒好氣的說道:“二十年前我也能這樣。”
“哦......,算了吧。”弗林夫人微微搖頭,挪揄的笑道:“你得承認,那男孩子比你更強。你當年可沒辦法把樓板都震起來,也從來沒讓我喊這么大聲。”
弗林先生更惱火了,都不想搭理自己妻子。
天花板上的震動斷斷續(xù)續(xù)持續(xù)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直到晚飯前,紅光滿面的伊芙穿著一條居家的吊帶裙,牽著周青峰的手從樓上下來。
晚餐是精心準備的,餐桌上顯得格外豐盛。伊芙的父母邀請周青峰入席,還特意開了瓶紅酒。
周青峰再次感謝,并贊美弗林夫人的廚藝。他坐下后說道:“很抱歉,我上午來的太過匆忙,沒有準備什么禮物。所以我打算晚上做些補償。”
補償?
伊芙父母面面相覷,兩人都暗想:“這男孩子一大早來了就沒離開,不是在睡床,就是在睡我們的女兒。他能怎么補償?”
正猜測間,房門便被敲響。
有人送來一大束鮮花外加一盒雪茄。
伊芙親自解釋道:“爸爸,我跟維克多說你喜歡抽雪茄,于是他打電話請人代購了一份送來,還順便給媽媽買了一束花。”
布魯塞爾的外賣業(yè)務可不如種花,周青峰打電話給昨天那家華人餐館,付錢請他們派人跑腿。幸好餐館那位林老板很給面子,幫了這個忙。
禮物不值幾個錢,卻是意外的小驚喜。
弗林夫人收到鮮花,笑的主動摟住周青峰貼面親了親。她父親看到雪茄上一行不認識的漢字,還驚訝的問道:“這是那里產(chǎn)的?”
“我特意讓人選了我們國內(nèi)的產(chǎn)品,能買到也是幸運。”周青峰也不懂雪茄,不過聽說在布魯塞爾能買種花的品牌,他自然就不去選什么哈瓦那雪茄了。
那怕后者更出名。
但種花的品牌更有特色。
弗林先生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點上,吞云吐霧間極驚訝的說道:“我真沒想到你們國家居然能出產(chǎn)雪茄,這太令人奇怪了。”
“您過去覺著種花家應該出產(chǎn)什么?”周青峰問道。其實他也沒想到國內(nèi)能對外出口雪茄,只是看弗林先生的驚訝,他也有些小小的自豪。
弗林先生倒是愣住,思索半晌后說道:“我在家具店里看到不少種花家出產(chǎn)的東西,好像都很普通。其他的商品還真沒注意過,這雪茄實在讓我感到意外。”
一個國家的形象,往往來自兩方面。一個是軍力,一個是商品。
在西方民間,那怕高麗南棒子的影響力都比種花深。因為好歹有不少棒子的家用電器出現(xiàn)在歐美的普通家庭里。一般民眾不懂什么軍國大事,他們就看眼前。
對此狀況,周青峰不做過多解釋,卻伸手指了指餐桌后的小吧臺,說道:“那是您的手機,對嗎?”
“對。”
“好用嗎?”
“挺好用的。怎么了?”
“那是我們國家生產(chǎn)的。”
周青峰眼尖,指了指小吧臺上那部手機背面的‘菊花’廠的標志。
這下弗林先生更是激動,張口就喊道:“不可能。”可手機被拿過來,他翻來覆去的看半天,說道:“我前不久看見有人在排隊買這種手機,感覺還不錯,便買了。它是......”
不是‘蘋果’的,不是‘三星’的。
歐洲的消費性電子產(chǎn)品生產(chǎn)商幾乎都全部完蛋了,還活著的也都茍延殘喘。弗林先生買下這部手機時還以為是哪家歐羅巴大廠新出的產(chǎn)品,他還挺高興的。沒想到......
“我們國家產(chǎn)的。”周青峰肯定的說道。
手機算是比較高檔的生活消費品了。
對于老歐洲來說,要接受這個現(xiàn)實真是有點困難。他們一貫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對外界的認知基本靠媒體的一貫宣傳。而媒體選擇性的報道必然產(chǎn)生偏差。
弗林先生對此只能失笑,略作感慨后問道:“你們國家的男人還留長長的發(fā)辮嗎?”
“哦,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都還沒爆發(fā),比利時還沒被德軍占領呢。現(xiàn)在只能在電視劇里看到那些惡心的辮子。”周青峰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
“很抱歉,看來我對你們國家的認知需要更新。”弗林先生自嘲道,“我對你們的印象居然停留在一百年前。”
對于弗林先生的道歉,周青峰只是笑笑,裝作很大度的不在意,可心里卻不太舒服——出門在外,一人便是一國。背后的國家強大與否,決定了他人面對自己時的態(tài)度。
弱小是一種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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