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孫長弓的這個人叫代立宏。
此人本來在草原地下世界也是一個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是家里有幾個礦的人物。
但由于當(dāng)初得罪了布日固德的靠山張永強,被對方聯(lián)手整破了產(chǎn),家破人亡不說,自己也瘸了一條腿。
索性此人被孫長弓收留,隱姓埋名的呆在一個物流基地。
孫長弓當(dāng)初收留頭當(dāng)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為了留住這個張永強的黑材料,想著萬一有一天能借此對付張永強和布日固德。
沒想到,他還沒用上,倒是被李鋒用上了。
布日固德當(dāng)初是借錢給吳家的八個金主之一,張永強更是吳家的門下走狗,李鋒來草原后,正是逼著孫長弓交出了代立宏這個黑材料,才用一種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拿下了張永強和布日固德。
在這個過程中,代立宏也因此沉冤得雪,被翻了案,當(dāng)初的幾個礦也被法院還回了代立宏手里。
代立宏這家伙確實是個人物,以前被布日固德整得那么慘,斷了腿只能在物流基地里惶惶度日。
但這次他抓住了機會,布日固德和張永強一死,他在草原再次一飛沖天,雖然由于時間太短,沒有跟孫長弓這種人爭雄的本事。
但這次布日固德留下的那些“遺產(chǎn)”,除了吃得最多的孫長弓,第二個竟然就是這個重獲新生的瘸子。
孫長弓雖然對于代立宏這種搶食的舉動很不滿,但卻無可奈何,因為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代立宏手段太高明了,而且這家伙很懂得借勢。
一翻身,就馬上在高層找到了靠山,卻不是他孫長弓能隨便動得了的了。
代立宏是帶著酒來找孫長弓的,兩人喝酒吃肉,直到兩瓶白酒下肚,孫長弓實在忍耐不住了,說道“老代,我們也認(rèn)識那么多年了,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代立宏卻沒說正事兒,似乎真的喝醉了,在那里開始嘀嘀咕咕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說他這次能重獲新生,全賴?yán)钿h,是李鋒把他從泥塘里拽了出來,給了他新的生命。
“老代,你在我跟前磨嘰這些有什么用,你要表忠心,就去李鋒面前當(dāng)面表啊”
說到這,孫長弓愣住了,眼神有些發(fā)冷的看著代立宏。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這家伙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有目的。
“老代,你跑到我面前來一個勁兒說李鋒的好,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啊。”孫長弓語氣幽幽的說道。
代立宏露出一張憨厚的笑臉,那是他在物流基地那幾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也是個脾氣暴躁,人見人怕的兇人。
“孫總,我哪有暗示什么啊,我也只是借著喝了酒感慨一下,畢竟鋒哥在草原認(rèn)識的人就你和我,只有你知道我是被他救出火坑的,我找別人說,別人也聽不懂啊。”
“不過啊,你說我對鋒哥表忠心,那倒是說對了。”
“我老代這條賤命就是鋒哥給的,鋒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這么說你恐怕要笑話我老代隔空認(rèn)爹,是有點好笑,可我不光在你面前,當(dāng)著政府那些人也是這么說的。”
“要不是怕鋒哥不高興,我都恨不得在我礦場里立個鋒哥的像,天天拜。對我老代來說,鋒哥他就是萬家生佛。”
“反正我老代這條命,這輩子是賣給鋒哥了。”
“鋒哥讓我蹲下撒尿,我就蹲下撒尿鋒哥讓我當(dāng)狗咬人,我就當(dāng)狗咬人”
“別管他是誰!”
孫長弓目光一凜,冷冷問“是李鋒讓你來的?”
“不是。”
代立宏笑呵呵的說道,一臉憨厚。
“聽你的意思,李鋒要是讓你咬我,你也咬我咯?”
孫長弓也懶得管他是不是李鋒叫來的了,森然冷笑“姓代的,你可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給你和李鋒牽線搭橋的。”
“要不是我,你還只能在我那物流基地里當(dāng)個廢物瘸子,狗一樣的東西!”
“李鋒是你的萬家生佛,那我是你的什么?”
代立宏笑呵呵的說道“我內(nèi)心當(dāng)然也是很感激孫總的,確實是孫總給了我機會,是我的大恩人。”
“所以你翻身過后,對我這個大恩人的回報就是反咬一口?”孫長弓冷笑。
“孫總誤會了”
代立宏急忙解釋。
孫長弓冷冷一擺手“其實你這么對我我也理解,大家都是明白人,當(dāng)初我收留你也沒安什么好心,想留著你哪天對付張永強和布日固德,而那樣一來,你怕是也難逃一死。”
“要不是李鋒提前使用了你,直接把張永強和布日固德都給擺平了,永絕后患,你可留不住你那條賤命,所以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孫總言重了”
代立宏滿臉無奈,似乎孫長弓真的是誤會了他。
孫長弓嚯的起身,冷冷道“行了,滾吧,我沒興致陪你喝酒了。”
代立宏欲言又止,只能無奈起身離去。
還沒走出門,就聽到站在原地的孫長弓冷笑說道“姓代的,你也別在老子跟前裝模作用,你是什么樣一個人,你還沒被孫永強整瘸腿的時候,整個草原誰不知道。”
“無情無義,六親不認(rèn)。”
“你這樣的人,會因為李鋒救了你一命,就把命賣給他?”
“呵,你對誰都不可能賣命,只會把命賣給自己。”
“你那個詞用得不錯,隔空認(rèn)爹,你天天在區(qū)里市里那些人面前宣揚你跟李鋒的關(guān)系,還不是怕又有人打起你那幾座鐵礦的主意。”
“你就是把李鋒當(dāng)成了你的金身,哪怕李鋒可能根本不記得你這個人,你也要天天把他掛在嘴邊。”
“我說得沒錯吧?”
在孫長弓的冷眼注視下,代立宏慢慢轉(zhuǎn)過身,憨厚的笑著說道“孫總把人心想得太險惡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么樣呢?”
“我確實效忠于鋒哥啊,也確實會為他賣命,給他當(dāng)狗咬人,誰我都敢咬。”
看著那張憨厚的臉,孫長弓這個豪橫草原多年的狠人竟然也是心里一寒,擺手說“行了,滾吧,老子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極少給李鋒,結(jié)果養(yǎng)出了一個禍患。”
看著代立宏離去的背影,孫長弓內(nèi)心一陣后悔。
誰能想到,當(dāng)初本來只是嫌麻煩,索性把代立宏交給李鋒,卻養(yǎng)出了代立宏這樣一個天大禍患。
現(xiàn)在外面都說他孫長弓已經(jīng)成了當(dāng)之無愧的草原之王,草原地下世界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他本來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可今天見了代立宏之后,他才猛然驚醒。
原來不知不覺間,代立宏已經(jīng)用這短短半年的時間,成為了草原地下世界的第二人,成了能夠威脅到他地位的存在!
代立宏能壯大得這么快,一是有政府還給他的那幾座礦座基礎(chǔ)。
二是這家伙不僅善于抓住機會,還擅長借勢。
半年來,不管是人是鬼,他都要宣揚自己跟李鋒的關(guān)系。
表面上看去,是可笑的隔空認(rèn)爹。
至于李鋒本人,是否還記得這個便宜兒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但隔空認(rèn)爹的作用就是,那些想打代立宏那幾座鐵礦主意的人,不敢再打了。
區(qū)里市里那些權(quán)力人物們,也迅速和代立宏打成了一片。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全是因為李鋒。
那可是只在草原呆了短短一個星期,卻在很多人心里留下一輩子陰影的超級大狠人。
人家只來這里打了一圈,就把張永強和布日固德收拾了,一個快要槍斃,一個如喪家之犬逃到了外蒙,現(xiàn)在還不敢回來。
這樣的超級大狠人,誰尼瑪頂?shù)米“。?br />
所以能不去招惹就不招惹好吧。
所以當(dāng)代立宏每天都說自己是李鋒的兒子的時候,誰都不會懷疑李鋒有沒有認(rèn)他這個便宜兒子。
哪怕有人懷疑,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去探究真相,萬一人家代立宏真就是李鋒的便宜兒子呢那可是要死人的啊!
這就是代立宏能保住產(chǎn)業(yè),并且在半年里迅速坐大的原因。
當(dāng)然,這樣的后果就是,代立宏徹底打上了李鋒的烙印,洗都洗不掉的那種。
所有人眼里,他都是李鋒的便宜兒子。
可正如人家代立宏所說,他根本不在乎啊,他本來就是鐵了心要給李鋒當(dāng)兒子的。
孫長弓很頭疼,代立宏他收拾不了,除非花費慘重的代價,而且還可能徹底的得罪李鋒。
但不收拾代立宏,代立宏又已經(jīng)在地下世界里飛快崛起,最終會成為威脅到他的第二人。
甚至這個家伙在經(jīng)歷了之前的磨難后,整個人已經(jīng)脫胎換骨,比張永強布日固德這對組合還難對付。
“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孫長弓最終有些泄氣的說道,看樣子,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是不可能明著得罪李鋒了,誰讓代立宏在一旁狗視眈眈呢。
對那個年輕人,他也怕啊。
正是代立宏來了一趟,讓孫長弓決定,先不忙著拒絕陳秀媚。
他決定簡單處理。
先看陳秀媚和齊嘯云那邊談的結(jié)果如何。
齊嘯云是老狐貍,比自己嗅覺靈敏,也比自己看得更深更遠(yuǎn)。
那么這就簡單了。
要是齊嘯云答應(yīng)了陳秀媚,那他也答應(yīng),反之亦然。
而陳秀媚那邊也是同樣的考慮,齊、左、孫三家當(dāng)中,后兩人肯定都是看齊家的態(tài)度做決定。
所以她才會最先到龍城拜會齊嘯云,這可不是出于禮貌。
于是,當(dāng)聽到陳秀媚說已經(jīng)和齊氏集團談攏后,孫長弓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
“那么,歡迎孫總的加入。”
陳秀媚笑了笑,然后便直接轉(zhuǎn)身原路返回。
這個舉動把孫長弓以及他帶來的那些隨從都給看呆了。
孫長弓不明所以的問“三姐,是不是什么東西落在了機場里?要不我馬上聯(lián)系一下里面,把東西給你送過來。”
“我直接去西京了,來之前就已經(jīng)買了去呼和浩特去西京的票,時間緊,我就不多耽擱了,下次再來孫總地盤上做客。”
陳秀媚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很快消失在了航站樓里。
“這個三姐,倒是個干脆利落的人。”
孫長弓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打道回府。
陳秀媚的西京之行依舊結(jié)束得很快,結(jié)果也同樣令人滿意。
和孫長弓一樣,左非白也是在觀望著齊家父子的態(tài)度。
所以當(dāng)陳秀媚帶來了和齊家談妥的消息后,左非白就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相比齊家父子和孫長弓,左非白和李鋒這邊的友誼要深一些,主要是林風(fēng)現(xiàn)在就在李鋒手底下做事。
這是因為林風(fēng)和左非白有很深的淵源,算是左非白從小看著長大的,林風(fēng)一直感念著左非白的恩情。
這次林風(fēng)也跟著陳秀媚來了北方。
這小子是西北長大的,但跟著他那個師父穿堂風(fēng)卻走遍了整個北方,對各處的情況都比較熟悉。
而且這次391大廈的事,也讓李鋒他們見識到了林風(fēng)這小子有個靈活的腦瓜子,有他在陳秀媚身邊跟著,也能幫著出出主意。
耿磊幾人算是保鏢的話,那林風(fēng)在陳秀媚身邊的角色就算是個狗頭軍師。
而對于這次北方之行,林風(fēng)也是充滿了期待,反正這家伙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
在商言商,關(guān)系好是一回事。
在這次的合作上,陳秀媚給左非白開出的分成分成方案依舊是五五分成。
不過和齊氏集團在北方那么多省市都有影響力不一樣,左非白和孫長弓兩人的勢力范圍都很天下錢莊在這個范圍里的貸款客戶自然也要比齊氏集團那邊少得多。
所以按照陳秀媚的估算,就算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左非白和孫長弓這次能各自分到十個億就不錯了。
當(dāng)然,對于左非白和孫長弓來說,肯定會很滿意就是了。
哪怕是一開始不情不愿的孫長弓,最后肯定也會道一聲“真香!”
于是,將三個大區(qū)域的貸款客戶交給齊、左、孫三家勢力去處理后,陳秀媚就摩拳擦掌的飛赴東三省了。
這邊可以交給代理人去解決,自己等著收錢就行。
但東三省,這個一直以來就不缺各種強橫人物的地方,卻得陳秀媚自個兒親手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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