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什么情況?
這是在場多數(shù)人此刻心里的疑問。
徐念是誰?
這是少數(shù)人的疑問。剩下還有個別人覺得這名字似乎有點印象。
至于當事人,三分懵逼七分忐忑,當場就想否認,卻忘了身邊有個擅長搶答的:
“沒錯,他就是徐念。”猴子同志如此說道。
徐念顫抖著嘴唇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貨還沾沾自喜。
沒等他發(fā)作,女瘋砸的第二問接踵而至:
“往生堂的少堂主?”
到這一步,眼瞅著還有回旋余地,一句重名就能解決的問題,徐念剛要開口,不料又慢半拍:
“這你都知道,你果然是他粉絲!”
“滾!”徐念氣急,一腳給他踹到了沙發(fā)那頭去。
然后,堆起一臉“真誠”的笑容,看向?qū)γ媾樱?br />
“這孩子打小就愛撒謊。”
然鵝,也不知道對方信了誰的,反正徐念最后也沒能逃過這一劫:
“跟我走。”
徐念心里“咯噔”一下,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女子走出幾步,發(fā)現(xiàn)他沒有跟上之后回過身,也沒再說話,只是噙著淡淡的笑容,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片刻,徐念讀懂了她的意思:
不想死,就跟我走。
風蕭蕭兮……
徐念低頭整理了一下情緒,默念著詩歌邁步跟了上去。
因為他明白,就算他抱著這里這么多人的大腿賴著不走,她也會將所有人都殺光然后把他拎走!
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網(wǎng)吧門口。
有人回過神問身邊網(wǎng)友:“往生堂我知道,少堂主什么鬼?”
“我覺得這都是線索,要連起來看。”網(wǎng)友思考了一下,說:“鹽千容cos,往生堂,少堂主,徐念……”這四個詞念完,過了幾秒鐘,兩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同時驚呼:
“離經(jīng)叛道!”
……
網(wǎng)吧外的大街上。
從出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分鐘,徐念內(nèi)心的惶恐減淡不少,因為他發(fā)現(xiàn)身邊這家伙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首先她的劍不見了,注意是不見了,而不是收歸入鞘。
其次她的氣質(zhì)或者說氣息,沒有了方才那種恐怖的壓迫力,反倒是臉上多了幾分笑容,讓人感覺溫柔不少。
但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她從頭到尾一直在不停地打量徐念,那眼神,就跟屠夫擱圈里打量豬仔一樣!
所以,徐念并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終于,又過了一會兒,看著他這副如臨深淵的樣子,女子忍不住說道:
“在你眼里,為師就那么可怕嗎?”
徐念下意識反問:“你說呢?”問完就后悔了,偷偷往旁邊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并未在意。
“一開始那不是沒認出你嘛。”女子背起手,看向徐念:“為師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徐念脾氣上來又壓下去,弱弱回了句:“不敢當。”
女子抿嘴淺笑,忽而瞥見他脖子上的傷口,二話不說湊了過去,指尖似拈起一點微光覆于其上。
“誒…”徐念又被嚇了一跳。
“別動。”于是他不敢動了。
不敢動的后果,便是清凜幽香繚繞滿懷,徐念整個人都僵住了,唯有心跳像脫“僵”的野馬。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可能是沒這方面經(jīng)驗?也可能與對方的身份有關(guān),總之沒一會兒徐念就繃不住了。
“你別演了!”他側(cè)身躲開對方、后退半步:“不管你是誰,有什么目的直說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女子:“???”
微微一愣后,她一臉戲謔地說道:“這算是,氣急敗壞?不對,惱羞成怒?”
徐念咬牙看著她。
既然攤牌了,那也就沒啥好顧忌的了:“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扮成鹽千容,為什么找我?”
女子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唔,我說你怎么奇奇怪怪的,原來以為我是個假的。”她說著說著開始自言自語:“確實,我突然出現(xiàn)在這,連我自己都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你會懷疑也很正常。”說到這,她又把視線轉(zhuǎn)向徐念:
“但我的確是本尊啊,有什么辦法能證明呢?”
徐念挑了挑眉。
不見黃河不死心是吧。
他想了想,說道:“簡單,我問你答。”
“嗯嗯。”女子欣然點頭。
徐念清了清嗓子,開始提問:
“離卦第四符是什么?”
“未濟啊。”女子毫不猶豫地回答。
“第七符?”
“訟符。”
“坎卦第七?”
“明夷。”
這么熟練?
現(xiàn)在連變態(tài)都卷到這個程度了嗎?
徐念內(nèi)心愈發(fā)繃緊,沉思片刻,干脆直接出殺招:
“捏一個看看。”他說。
“捏哪個?”
“未濟吧。”
女子照做。
只見她抬起雙手,蔥玉般纖長好看的手指相互纏繞,結(jié)為離卦起手印,緊跟著手印一翻“啪”的一聲雙掌合十,再分開,掌中一枚熊熊燃燒的符印靜靜懸浮在她面前,隨時聽候調(diào)遣。
“咚!”
徐念有氣無力地靠在樹上,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
網(wǎng)吧所在的街道名字很有趣,叫貝殼路,往東不遠就是梅花山公園。
從剛剛那顆樹,到公園門口,徐念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怎么了?
即便是他這個資深二次元,對眼前的事實都有些難以接受。
那可是鹽千容啊!
你看看她在干什么?
她竟然在地攤前面跟小朋友搶玩具!!
你說啥?穿越?
穿越他喵的能有這事兒離譜嗎?
死宅啥沒見過?
徐念現(xiàn)在終于能哭著說這事兒特娘的真沒見過……
“吶,好看嗎?”
勝利歸來的鹽千容把戰(zhàn)果展示給他:“老板說這是最后一個!”
徐念一看,靈域中八大門派之一——驚蟄谷鎮(zhèn)谷靈獸[掩日御座]的公仔!
頓時無語。
“你就為了這個,嚇哭倆小朋友?”
“敢叫我老妖婆,沒挨頓揍多虧了本堂主今天心情好。”鹽千容理直氣壯。
徐念翻了個白眼,忽然蹦出一個刁鉆的問題:“你有錢嗎?”
鹽千容囧然一怔,隨后微笑說:“我有你啊。”
徐念一副反客為主的姿態(tài),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本正經(jīng)地說:“請你搞清楚,鹽堂主。
“我們只是名義上存在師徒關(guān)系,實際上,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且你在我印象里還是個十惡不赦的反派,截止你出現(xiàn)之前,我甚至一度想要殺掉你為民除害。
“當然,現(xiàn)在既然你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最后一條我承認我做不到,但這并不代表我對你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
“如果必要的話,我會把你交給這里的執(zhí)法機構(gòu),之后的事,就與我無關(guān)了。”
這番話說的,應該算相當無情,擱一般人身上恐怕要當場翻臉。徐念也做好了一切準備,畢竟一直提心吊膽誰受得了?還不如給個痛快。
可出乎意料的是,鹽千容既沒有發(fā)飆、也沒有沮喪,她只是低頭沉默著,片刻后,平靜地說道:
“我明白了。”話落,她抬起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徐念挑起眉毛:“什么賭?”
鹽千容晃了晃手里的公仔:“半刻鐘之內(nèi),你會主動幫我付錢。”
徐念不以為意地笑了:“賭注呢?”
鹽千容背起手,保持著目光相交后退兩步,開口:
“如果我輸了,馬上離開,不惹麻煩也不再打擾你。”
徐念想了想,未置可否:“那如果我輸了呢?”
鹽千容莞爾一笑:
“如果你輸了,就拋棄掉對我的成見,重新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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