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抱起一抱索瑪花
木一幫布哈他們修建“滴水泉”的事情還是傳到了鄉政府里。只是對于這件事情,并沒有給木一帶來什么“掌聲”,反而招致不少非議。好在領導們對這件事情的態度還算“平靜”。既不贊許,也不批評,好像就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
對于別人的非議,木一充耳不聞,反正自己就僅僅是力所能及地為老鄉做了一件普通的小事情,既不圖名,也不圖利,別人愛怎么說,想怎么說,由他去吧。對領導的曖昧,他也能表示理解,畢竟這件小事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損傷”了領導的“面子”。雖然他自己不這樣認為,但是從領導的態度和領導的那些看似無意的“聊天”里,領導已經把這層意思很充分地傳達給他了。
只有郝大姐善意地提醒他,以后不要再去做這樣的“傻事”。雖然你的出發點和目的是好的,但是大家都沒有這樣做,而你去做了,就打破了某種“平衡”,自然會招來非議,甚至是孤立。這樣對你自己以后在鄉上的發展并不好。
鄉政府的統計工作也正式交給了木一。現在,他就是統計員了。為了做好統計工作,他還專門請教了徐英雄,還有果申鄉的統計員。另外還找了一些統計學方面的書籍來看,以提高自己的業務能力和工作水平。他還特別認真地學習了《統計法》。他想為做好統計工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偉大領袖曾經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木一默默地對自己說:一定不要辜負了領導的信任,一定要給組織交上一份最接近真實的“統計報表”。
于是他一邊做好領導交給的其他工作,一邊只要不是下雨天,他就走村入戶,盡量把每一戶人家的牲畜、家禽、糧食、土地以及其他經濟收入的情況等等,一一摸清,然后分門別類登記在自己的工作筆記本上。以期在“半年報表”中,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
木一當前的工作狀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話又說轉來。文柏空和艾南飛的愛情故事漸入佳境。這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刺激到了作為“大哥”的聞清風。尤其是潘建國和金艷麗,康洪泰和陳冬秀,這兩對“鴛鴦”的速結情緣,對聞清風更是一個強烈地刺激。聞清風的“危機感”越發強烈。因為住在瓦拉多的三位女教師現在都已經算是“名花有主”了。
“清風。工委哪個金蓮花,你對她還有意思不?”
“你什么意思啊?有沒有意思和你有什么關系呢?”
“我沒有什么意思。如果你對她還有意思的話。我就把幫你摸到的情況說給你聽。要是沒有意思了,我就不說了。”
“說來聽一哈嘛。我們兩個幫著清風參考參考。”文柏空對著木一擠眉弄眼的。
木一望了望聞清風。“我這到底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聞清風心里急啊。他其實是很想知道金蓮花的情況的。但是他又不想讓文柏空和木一覺得他急躁。他怕他們看他的笑話。
“你愛說不說。嘴巴長在你身上在。”聞清風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金蓮花,女,年齡不詳,目測二十三四歲,大專學歷,為工委工作人員,目前暫無男朋友,外地人,父母是支援‘三線建設’來西龜的,現已退休回老家研溪縣,皮膚較白,嘴唇很紅,身材適中,胸肌發達,臀部也發達,長發披肩,戴眼睛,愛穿高跟鞋,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胸大好喂奶。屁股大生兒子。講普通話,以后娃兒生下來就講普通話,安逸,安逸,實在是安逸。以后還有探親假……”文柏空開始在那里鼓噪。
“怎么樣?去不去會會人家?”
“你們兩個那么會說,你們兩個去嘛。”聞清風傻笑著說。
“我那是,已經有艾南風了。不然的話,這樣的女人我都有點兒心動了。現在的情況是,狼多肉少。你還不快下手,說不定這塊兒大肥肉就讓別人叼走了。”
“好嘛,好嘛。既然你們兩個都這樣說了啊。那還是找個機會去看一哈啊。我先聲明,不是我要去看的哈。是你們兩個想去看人家,拿我當擋箭牌的哈。”
“要得,要得。就當是我們想去看。你配合我們嘛。”
“這還差不多。”
“那什么時候去啊?”
文柏空嬉皮笑臉地問聞清風。聞清風支支吾吾地:“看,看情況,再說吧。”
“好嘛。我是問過你的了哈。你不去,我可要上去找艾南風他們耍了哈。不要到時候說兄弟不給你扎起哈。”說完,文柏空站起來就走出了衛生院。
文柏空走了。屋里就只剩下木一和聞清風兩人了。
“她是不是真和你說的那樣?”
“什么是不是一樣?你指哪方面?”
“就那方面啊。”
“胸大屁股大?”
聞清風很不好意思地點了一下頭。
“看上去是那樣的。至于是不是和看上去的一樣,那就只有你自己去摸一下才知道了。我只能給你提供我眼睛看到的情況。但是有句話不是說:‘眼睛看見的未必就是真相’嗎?”其實木一想說的是“我又沒有摸過,我怎么知道呢?”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這個金蓮花萬一變成了聞大嫂,那豈不是很尷尬嗎?所以,他忍住了沒有說出這句話。
只見聞清風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是做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一樣。
“要不,趁現在沒有事情。上去耍一趟?”
聞清風的轉變也太快了吧?他的這句話,確實讓木一很意外。不過,木一很快就看出來了他是認真說的。
“走啊。”
“走啊。”
兩人各說了一句。起身,準備出門。
“你看我這身怎么樣?”
木一看了看,然后搖了搖頭。“太不正式了。你起碼得去換件白襯衣,穿西褲,扎皮帶,穿皮鞋呀。這樣顯得精神一些,也正式一些。”
聞清風一笑。“要得啊!”趕緊回臥室去按照木一說的換了。出來了,還不滿意。拿起梳子,對著鏡子把頭發梳得巴巴適適。還噴了一些摩絲,把發型固定好。然后兩人這才出了門。把門兒一鎖。出了衛生院,直奔工委而去。
走到半道上,聞清風突然問木一。“我們難道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去?”
“那要怎么去呢?”
“手里總要拿點兒什么吧?”
木一故意氣他。“那,要不這樣。我馬上回去把我們的菜拿上來,等攏了你就拿起去。怎么樣?”
“滾哦。虧你說得出來。”
“那你什么意思啊?”
“電視里不都興送什么玫瑰花之類的啊?”
“哦。玫瑰花的沒有,索瑪花的,倒是還可以想一些辦法。”
“你的意思是去摘一些索瑪花?”
“嗯。寶刀贈英雄,鮮花送美人。”
兩人順著斷橋邊的山坡爬上山去。只見漫山遍野開滿了美麗的索瑪花,仿佛愛情也開滿了漫山遍野。在聞清風的英明指揮下,木一爬上了索瑪花樹,攀折下幾枝開得最好,沒有一絲缺陷的美麗索瑪花。
聞清風看著木一攀折下的索瑪花居然有一大抱,就說到“我們用不著抱這么多去吧?”
“用得住。這些花兒都很美麗,但是也很嬌嫩。我們要到工委還有一段距離,要是只拿一部分去。等到了那里,萬一走路晃壞了,花朵掉了,那多不好看啊。你放心好了。全部都我抱起走,你只拿兩支小的在手里。不然容易把你的白襯衣弄臟了。等到了工委門口,我們再挑選出一束最完美的花,拿去送給金美女就好了。”
“要得嘛。不過……”
“不過什么啊?”
“我不想走大路去。我們從街背后繞起去,盡量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不然要遭別人笑死了。”
“好的,好的。都依你。”
兩人涉水而過,繞到街背后,順著果申街背后的小河岸邊往上去。因為是在河邊走,兩人的鞋自然而然就粘上了水。加上河邊的石頭上又有青苔。兩人都走得小心翼翼的。可是由于木一抱著一大抱索瑪花,有些遮擋他的視線,就是這樣一不小心,他就滑倒在水里了。
雖然很快就站了起來,但是他的褲子已經被打濕了,兩只鞋子里面都灌滿了水。但是他還是沒有把索瑪花扔掉。
“沒有事吧?”
“沒有事。只是褲子有點兒濕,鞋子全灌滿了水。”
“要不算了。不去了。”
“怎么能不去了?走都走攏這里了。馬上就到工委了。我還摔了一跤。總不能白摔了吧。走走走,不要停。”說著,木一也不管什么干路,還是濕路,撲通撲通往前走。見木一走了。聞清風也跟著走。
兩人終于到了工委門口。還好也沒有什么人在外面耍,估計都關著門在耍。兩人精心挑選出一大束最美的索瑪花,讓聞清風捧住。木一細心地幫聞清風把皮鞋上粘到的青苔和泥沙擦干凈。這才帶著聞清風來到金蓮花的門口。
“咚咚咚”。
“誰呀?”
兩人聽到女人的聲音,都有些小興奮。
“金蓮花,我是瓦拉多的木一。快開門!猜猜我給你帶什么禮物來了?”木一笑著喊金蓮花開門。
金蓮花把門兒一拉開。“哇哦!”眼前是一大束嬌艷欲滴,還散發著香甜味兒的索瑪花。心里實在是滿心歡喜,特別地激動。情不自禁地跳了起來。
“送給你的。”聞清風笑著把花遞向了金蓮花。金蓮花一邊高興地說到:“謝謝!謝謝!太感謝了!”一邊又激動地指著水桶。“放到這里,放到這里。”她讓聞清風把花放到水桶里。放好,居然裝滿了一桶。頓時整個屋子里都充滿了索瑪花的芬芳。
金蓮花望著聞清風。“這位帥哥是?”
“哦,他是我的好朋友聞清風,是瓦拉多衛生院的醫生,醫術高超,醫德高尚。七七年八月的,屬蛇的。他說他特別想學普通話,我們整個中果莊就數你普通話講得最標準最好了。所以我就向他推薦了你。這不,就把他給你帶來了。你們兩個好好交流。我還有點兒事,先去一趟學校。”
木一說完,也不管聞清風了。撒丫子就是一趟。跑了。因為他實在是太冷了。他并沒有去學校,而是回瓦拉多去了。褲子和鞋子還是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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