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警察來到瓦拉多
第二天。木一早早地起來,就去拍拉木書記的門。
“誰啊?”嬢嬢問到。
“哦,嬢嬢啊。是我,木一。”
“哦。你有什么事情啊?”
“拉木書記起來沒有。我找他有事情。”
“你等一哈。”
等了一會兒。拉木書記開門出來了。
“一大早的,你有什么事情啊?”拉木書記似乎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是這樣的,拉木書記。昨天晚上,鄉上有人踢我的門,還砸了我的窗戶玻璃。你管不管這個事情?如果你不管的話,我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我只好去派出所報案了。”
拉木書記見木一情緒有些激動。“走走走,你帶我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木一把拉木書記帶到了自己房前。
“哦。這是外面哪個酒醉鬼干的啊?把門都踢塌了,玻璃也砸爛了。這大冬天的,風吹進去怕是有點兒冷哈?”
“不是外面的人干的,就是鄉上的人干的。”
“話不要亂說哈。你說是鄉上的人。這個要講證據的。你親眼看見是哪個踢你的門了,還是親眼看見是哪個砸你的窗戶了?”
見拉木書記明顯地袒護某些人。木一心里很是失望。
就在這個時候,鄉上的人都陸續起來了。
皮光光裝作很震驚的樣子跑了過來。
“啊!這個是哪個干的啊?木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木一心里那是一個恨啊!但是,只能忍到。
克的鄉長也走了過來。“哎呦,兄弟喂,小事情。算了算了,去拉木書記那里找個方便面箱子來,拆開卡到窗戶上,把風擋到起就是了。”
看笑話的人,看熱鬧的人,各種心態的人都有。木一心想,如果這事自己就這樣忍氣吞聲了,那以后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為了以絕后患。木一把門關上。去工委派出所報案了。
到了派出所,只見有一胖一瘦兩位警察。
胖警察是個漢人,瘦警察是個彝人。
胖警察:“你有什么事情?”
木一:“我來報案。”
胖警察:“你是哪個鄉的哦?來報什么案?”
木一就把昨天吃飯的事情和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派出所的兩位警察說了。
滿臉紅光的胖警察聽完木一的敘述。
“媽拉個巴子。這個拉木書記和克的鄉長,狗日的就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他們裝聾作啞,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么大的動靜,會聽不到。鬼大爺才相信。你不要怕!今天我就要去會一會,看看他們到底有好兇。”
胖警察帶上手銬,別上手槍,叫上瘦高個的警察,拿起照相機和詢問筆錄。三人朝著瓦拉多快步走去。
見兩位警察來到鄉政府,皮光光的心里先是有些緊張,繼而又很快穩定了下來。反正既沒有打架,又沒有傷人,警察來了也沒有什么辦法的。
拉木書記和克的鄉長見木一把警察叫來了,心里很是不爽。
克的:“兄弟啊。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大啊?”
木一:“老大,不是兄弟想把事情鬧大。是兄弟的門都被踢爛了,窗戶都被人砸爛了,都沒得一個人管。總不能出了人命才有人管吧?”
胖警察:“你們哪位是書記?”
拉木書記站了過來。“我是書記。這位兄弟怎么稱呼啊?”
“哦。忘了自我介紹。給。這是我的警官證。我是中果莊派出所所長云越罡。這位是我的同事阿苦阿沙警官。”瘦警察阿苦阿沙,隨即也把警官證出示了一下。
云越罡:“拉木書記。今天木一來我們派出所報案,說是昨天夜里有人砸他的門窗。我們把這個案子立了。現在依法勘察現場,等勘察完現場了,再作調查。請你們配合。謝謝。”
說完,兩人就開始拍照片。拍了窗戶,又拍門,拍門的時候,還給門上的腳印拍了幾張特寫。拍完又拍屋里摔壞了的啤酒瓶。拍了,拿出白手套,戴上,把壞啤酒瓶撿起來裝到了物證袋里。
大家見他們這樣做,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無形之中還是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勘察完現場,收集完物證。
皮光光故作鎮靜地,以開玩笑地口吻說到。“云所長,你這是干什么呢?搞得像辦刑事案件一樣。不就是大家吃醉了酒,鬧了點兒矛盾,失手撞壞了門窗嘛。何必小題大做呢?”
“小題大做?你叫什么名字?”云越罡冷冷地問皮光光。
“哦。我叫皮光光。是瓦拉多的專武部長。”
“你是不是一個法盲?”
“這怎么和法盲扯得上關系呢?”皮光光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那我來告訴你好了。有一種犯罪叫‘故意毀壞財物罪’,說的就是故意非法地毀滅或者損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情節嚴重的行為。本罪構成要件:一是客體要件:侵犯的是公私財物所有權。犯罪對象可以是任何公私財物。二是客觀要件:毀滅或者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情節嚴重的行為。構成本罪要求達到數額較大或者情節嚴重,否則按一般違法行為處理。三是主體要件:一般主體。即年滿16周歲的有刑事責任能力的公民。四是主觀要件:故意,包括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
“我再給你普及一下《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規定: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這樣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我再給你說一個。《SC省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刑法部分條款數額執行標準和情節認定標準的意見》規定: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條規定的‘數額較大’,是指毀壞的財物價值在5000元以上的;‘數額巨大’,是指毀壞的財物價值在5萬元以上的。”
“就門踢塌了一點兒,爛了張玻璃,值得了幾個錢?”皮光光不屑地說道。
“那你是沒有搞明白什么叫‘其他嚴重情節’。”
“其他嚴重情節是啥子嘛?”
“其他嚴重情節是指具有下列情形之一的,聽清楚了是之一。一是毀壞重要財物或者物品的;二是動機和手段惡劣的;三是毀壞財物后嫁禍于人的。第二點,聽清楚了嗎?”
“現在客體、客觀、主體、主觀,四大要件都符合了。要立刑事案件也是可以夠標準的了。”
皮光光有些虛弱地說道:“那你怎么去證明是哪個干的呢?你有什么證據呢?”
云越罡笑了笑。“證據,好簡單的哦。馬上把你們的鞋子脫下來,拍個照片,拿回去和門上的腳印做個技術比對就出來了。簡單得很。還有就是啤酒瓶,上面一定有砸玻璃的人的指紋。送到局里去做技術鑒定就可以了。”
“拉木書記、克的鄉長,你們看怎么辦?在你們瓦拉多鄉上發生了一件刑事案件。”
拉木書記和克的鄉長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原本只是想借著皮光光教訓一下木一,怎么就弄出刑事案件來了。這要是鬧大了對哪個都不好。自己還要承擔“領導責任”。趕緊陪著笑臉。
“哎呦。云所長。這件事情呢,不發生也發生了。我承認我們對干部的管理上還存在一些問題。下來一定改正。這個事情我看就這樣了。也不要鬧大了。砸壞的玻璃,我們馬上安排人下去買來安起。門也給他敲回原狀。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時阿苦阿沙警官也說話了。“大家都是一個鄉上的同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要踢門砸窗的?是不是還要打架啊?還國家干部,做些事情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區別呢?同事一場那是緣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鄉政府還不是一樣的。時間長一點兒,大家在一起干個十年八年的。時間短一點兒,三五兩年,就調起走了。何必呢?”
拉木書記見阿苦阿沙警官說的話有些“和事佬”的味道。趕緊借坡下驢。
“是啊。是啊。年輕人太沖動了。以后我一定嚴加管理我們的干部。保證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木一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嚴重。他也沒有想把哪個同事整去判刑。他望了望云越罡。云越罡微笑著用很堅定地眼神望了望木一。然后轉身對著拉木書記說到。
“既然拉木書記,你堂堂一個鄉黨高官都在這里作了保證。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你的。但是這個案子呢,我就先掛在這里了。以后沒有事情的話,你好,我好,大家好。萬一又出點兒什么事情的話。那對不起,新賬舊賬一起算。今天筆錄就不做了。但是物證呢,我們就帶回去放起了。”
說完,也不理睬拉木書記他們挽留吃飯的邀請。徑直回派出所去了。
木一,也回到自己的屋里去收拾碎玻璃……
拉木書記拿著一個小鐵錘過來。要幫木一把踢塌了的鐵門敲回原狀。木一沒有讓他敲。接過鐵錘自己敲了起來。
而克的鄉長則開著2020下山去了。
第二天中午,2020又回來了。克的鄉長從車廂里抱了一塊玻璃下來。皮光光趕緊接過來,幫著給木一安好。
只是這塊玻璃的顏色要比原玻璃的顏色深一些。
從此以后,瓦拉多就風平浪靜了。再也沒有人和木一過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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