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一晃四天匆匆去
第二天一早,木一跑了步回來,正在洗漱。突然眼前一亮。原來是白露過來了。
“你早哦。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呢?”
“睡不著。我都過來看你兩次了。見門鎖起在,我敲了敲,也沒人應(yīng)答。我還以為你沒睡醒呢。”
“哦。那可能是我出去跑步了。我每天都醒得很早的。”
“你那么早就起來跑步?”
“嗯。早上空氣好。起來跑跑步,鍛煉鍛煉身體。洗漱之后,就開始看書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完了,大家也差不多起來了。做飯吃了,有工作需要做的就做工作,如果需要下村就下村。既不工作,又不下村的話,就繼續(xù)看書。”
“你一直看書不覺得無聊嗎?”
“不覺得。”
“對了。我有點(diǎn)兒好奇。你剛才說你起來就去跑步。跑完了回來洗漱。為什么不是洗漱了才去跑步呢?”
木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為了節(jié)約用水啊。”
“開什么玩笑?我看見水管里的水24小時都是開起的。”
“不錯哦。觀察的還仔細(xì)。其實是一個習(xí)慣問題。我剛開始跑步的時候,天氣很冷,洗了臉出去跑步,感覺把臉上的油脂洗掉了,更容易凍死。還有就是洗了,出去跑上灰塵,跑出汗,回來還要洗一回。干脆就跑了回來才洗。既節(jié)約時間,又節(jié)約水,還保護(hù)了臉。”
“哈哈哈。”白露被木一逗得前仰后合的。
“說說看,你還觀察到什么?”
“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這時白露靠近了木一,對著他的耳朵小聲地說:“不知什么原因。昨天鄉(xiāng)上還有好多人到我屋里問這問哪的。整得我都心煩了。過了一晚上,怎么好像就沒有人來了呢?”
“哈哈哈。昨天還門庭若市,今天就門可羅雀了哈。是不是人家來了,你不搭理人家啊?沒有給別人一點(diǎn)兒什么幻想的空間呀?”木一也壞壞地開白露的玩笑。
“我搭理了啊。只是看到他們哪個色瞇瞇的樣子,我心里就不舒服。特別是有幾個人,他們開的玩笑還挺過分的。”
“怎么了啊?是不是他們當(dāng)著你的面講黃色笑話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那你沒給他們好臉色了哦?”
“嗯。”
“難怪人家不理你了。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他們那是在試探你。”
“你會不會也和他們一個樣啊?”
“你猜猜看呢。”
“我不猜。反正我不希望你是哪個樣子的。”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樣子的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要和他們一樣就可以了。”
“萬一,我比他們還討厭呢?”
“那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肚子餓了吧?”
白露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我們煮雞蛋面吃,好不好?”
“你做什么,我們就吃什么啦。不用問我的意見哈。”
“是不是哦。你那么好養(yǎng)?”
白露調(diào)皮地望著木一笑了笑。“嗯嗯,我好養(yǎng)得很,從來不挑食的。”
“想得美哦。你那意思就是想找個人來天天做飯給你吃對吧?”
“嗯嗯。”
“還要不要把你的衣服褲子也洗了啊?”
“你怎么這樣善解人意啊?”
“我還想找一個這樣的人呢?不說了。雞蛋在方便面箱子里放起在,你拿幾個,打在碗里,用筷子攪勻,記得加一點(diǎn)兒鹽在里面哈。不要加得太咸了。攪勻了,就把鍋放到爐子上,倒上適量的油,待油燒得冒煙兒了,再把蛋液倒進(jìn)鍋里,煎炒至金黃。然后再用鍋鏟翻一面,繼續(xù)煎炒至金黃。接著用鍋鏟把蛋餅切碎成幾塊兒,再加上適量的水煮沸,端下來,舀到大瓷碗里當(dāng)臊子。然后在銻鍋里加半鍋水,待水燒開,加上適量的掛面,煮了就挑到碗里吃。”
白露坐在板凳上,雙手托著腮幫,手肘就壓在膝蓋上,用很無辜的小眼神兒望著木一。“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在剝削勞動力啊?”
“你不要給我說你不會煮面哈。我剛給你科普了的。”
“嘻嘻。誰說我不會啦?我會泡面。”
“泡面?”
“嗯。我會泡方便面。”
“哈哈哈……”
“哈哈哈……”
玩笑開夠了,兩人把面煮好,并把白嬢嬢請過來一起吃了。三人便順著公路往果申走去。
這一路上,白露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什么都很好奇。只是,木一對她所好奇的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到了果申街上,大家逛了一下街。買了一些雞蛋,買了一些掛面,其他也沒什么可買的了。木一又帶著白露走到工委,挨著給她介紹了一下工委、果申鄉(xiāng)政府、中果莊衛(wèi)生院、糧站空置倉庫、郵電所、老余家的小賣部,最后經(jīng)過學(xué)校的時候,還是給白露介紹了一下這里就是中果莊中心校了。只是木一的情緒莫名得就變得有些低落了。
三人返回鄉(xiāng)政府,正好看見馬不棋在殺豬。
“今天有客人來啊?”木一問了問。
“哦,是今年分了兩個新同志來。白露昨天來的,還有另外一個是今天來的。剛好今天趕場。拉木書記安排買了豬兒。給兩位新同志表示一下。”
“看來今天下午,不需要做飯了。”
今天的“歡迎新同志”氣氛沒有之前歡迎新同志熱烈了。白露不喝酒,白露的媽媽也不喝酒,她們以湯代酒敬了大家。草草吃了飯就退了出來。另外一個新同志和大家還在繼續(xù)觥籌交錯。
從拉木書記屋里出來,木一回自己屋里去了。白露和媽媽也回自己屋里去了。
第三天。早上起來,天在下雨。一下就下了一天。吃了飯。白露和媽媽有些冷,在屋里窩了一天。木一看了一天的書。其他同志打了一天的麻將。
第四天。天晴了。
吃過早飯。
“木一,昨天下了一天雨,好無聊哦。今天天晴了,你帶我出去耍吧。”
“這里其實沒什么好耍的地方。你也看見了山,大部分都是光禿禿的。雖然實施了‘退耕還林’,但是要好些年樹子才能長大了。”
“不嘛。你就帶著我去你平時愛耍的地方耍一下嘛。”
“我平時不愛耍的。”
“你怎么是這樣一個人啦。不愛耍的人,也不會工作。你要勞逸結(jié)合,知道嗎?一天只知道看你的破書,都快要看成書呆子了。反正我不管,今天就偏要你帶我出去耍。”
見推脫不了。木一只好依了白露。答應(yīng)帶她去爬山。
“那你得回去換身衣服。不能穿裙子。山上的野草割人的很。草叢里還可能有蛇。”
白露以為木一是不想帶自己去耍,故意這樣說來嚇唬自己。
“我才不怕蛇呢。要是遇到了,我們就把它捉回來熬湯喝。”
白露聽話的回去換了件亞麻襯衣和牛仔褲,鞋子也換成了旅游鞋。
“你看,這樣行了嗎?”邊說,還故意轉(zhuǎn)了個圈兒。
“可以了。走吧。”
兩人出了鄉(xiāng)政府。木一突然想到白露的媽媽還在屋里。“把你媽媽也叫上吧。”
“不用,不用。”
“她一個人呆在屋里肯定還是不好耍。要不我轉(zhuǎn)去把她叫上。”
“真的不用了。她上了年紀(jì),腿腳不利索了。我們這是去爬山,帶上她實在是不太方便。就讓她在家里休息好了。”
木一帶著白露,沿著曾經(jīng)和云若月一起走過的線路。從路下人戶里穿過去,來到河邊。
“對面樹林里可能有蘑菇。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從這個地方插水過去?”木一指著河對面的樹林說。
“你敢,我就敢。只是我不知道這河水有多深。”
“這里是河面最寬闊的地方。平時的話,水就齊膝蓋深。昨天下了雨,今天可能漲了一些水,也許要齊到大腿。”
“那脫了褲子過去?”白露一本正經(jīng)地問木一。
“你開什么玩笑啊?你敢脫,我還不敢脫呢。咱們打道回府吧。”
“膽小鬼。”
“那我問你一句,你會游泳嗎?”
“不會。”
“不會就對了。這水的深度,也只是我估計的。誰知道夜里有沒有下大雨,有沒有漲大水?這水面下的河床有沒有發(fā)生變化?這些情況我們都不知道。而且你看,這水也不清澈,根本看不清楚水下的情況。我們是來走耍的,不是來冒險的。我還是把你平平安安地帶回去吧。”
兩人回到鄉(xiāng)政府,把踩上泥漿的鞋子和褲子換了下來。洗干凈曬起。
“你想吃東西嗎?”木一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diǎn)餓了。
“想。你要做什么給我吃呀?”
“煮土豆或者烙蕎餅。”
“你還是烙蕎餅給我吃吧。”
吃了蕎餅。木一想去看書。白露又纏著他,讓他帶自己去看看瓦拉多的學(xué)校。木一無奈,只好又帶她去學(xué)校耍了一會兒。
學(xué)校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耍的。學(xué)生已經(jīng)放學(xué)回家了。只有阿木和陳冬秀他們幾個老師住在學(xué)校里。好事兒的阿木老師居然拿白露開木一的玩笑。
“喲。木一,看不出來哦。你女朋友這么漂亮哈。”
木一有些窘迫,連忙解釋“不要誤會了哈。她是才分到我們鄉(xiāng)上來的白露。她想來學(xué)校看看。我只是帶路的。”
白露壞壞地看著窘迫的木一。既不解釋,也不否認(rèn)。反正就是一臉壞笑。看了半天,她才慢吞吞地說到:“怎么,沒看出來呢?你這是把自己當(dāng)王二小了么?”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耍了一會兒,白露就覺得無聊了。兩人遂又返回鄉(xiāng)政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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