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孤病一人太可憐
由于冬至喝得酩酊大醉,加上夜里可能也沒有蓋好被子。第二天醒來時,木一便感覺渾身無力,四肢酸痛,頭暈頭痛,惡心想吐,全身燥熱難受。勉強爬了起來,頭重腳輕,走路都幾乎站立不穩(wěn),剛走了幾步便出現(xiàn)了心慌心悸的情況。
木一心理嚇慘了。心想,莫非昨日酒喝得太多了,我酒精中毒了?感覺倒了點水來喝。只是實在喝不下去,想到可能是“酒精中毒”了,又準備把上次沒有喝完的高濃度葡萄糖液掰了喝。但是手上實在是沒有力氣,居然掰不掉安倍瓶的瓶頭,干脆拿起調(diào)羹,學著聞清風的樣子,敲碎了安倍瓶頭。只是沒有他那么嫻熟的技術(shù),瓶口碎是碎了,但是卻不規(guī)則,好像還有一些玻璃渣落到了瓶內(nèi)。
這樣就不能直接倒到嘴里喝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將葡萄糖液倒在碗里,避免把玻璃渣倒入。這樣總是喝到了葡萄糖液。如法炮制連倒了三瓶,喝了。再到點兒水將碗里殘留的葡萄糖液給涮來喝了。剛把碗放好。這清鼻涕,撲簌撲簌就給落了下來,止都止不住。
“怕是起來被冷風吹凍著了吧?”木一心想可能是冷了。又回到床上躺起。但是越躺越不對勁兒。實在受不了了。便給沈主任打了個電話。
“喂。木一有什么事情?”
“沈主任啊。昨天酒可能喝遭了。今天實在是惱火得很,醒來就覺得渾身無力,四肢酸痛,頭暈頭痛,惡心想吐,還忽冷忽熱的。這會兒還一直流清鼻涕止都止不住。不知道是酒精中毒了還是感冒了。我去看看醫(yī)生。請個假哈。”
“哦。沒得關(guān)系。你去看嘛。一會兒上班了我給領導們說一聲就是了。”
穿好衣服,出了門,木一經(jīng)寒風一吹,居然冷得哆嗦了起來。哆哆嗦嗦地來到街上,實在走不起。還好有個人力三輪師傅看見了,邊蹬了過來。
“走哪里?”
“去縣醫(yī)院。”
三輪師傅熱情地和木一搭訕:“哦,去做什么啊?”
木一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去看病。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感冒了。惱火得很。”邊說還邊流清鼻涕,一邊流還一邊咳嗽。
“你這個癥狀害怕是感冒了。我看你的臉都有些紅,可能還在發(fā)燒。我給你介紹一家私人醫(yī)院,比縣醫(yī)院的技術(shù)好。人家服務還周到。”
木一一聽,心里有些激動。“在哪里啊?”
就在去縣醫(yī)院的半路上。“丁氏診所”。
“是不是就在文化路那里?”
“對。”
這三輪師傅,見木一很難受的樣子。怕騎得太快,招起來的風會讓他更難受。便比平時騎得稍微慢了一些。不過還是很快就將他拉到了“丁氏診所”。
只見丁醫(yī)生是一位四五十水的中年人,戴著潔白的口罩,穿著白大褂,正認真地拿著聽診器在給病人檢查。見木一來了,便點頭示意讓他在診所長椅上坐下等候。
這木一坐在冰冷的長椅上,越發(fā)難受。兜里的紙巾都擦完了。清鼻涕還在繼續(xù)留。這丁醫(yī)生也確實是厲害,他在給其他病人診治的同時,也在觀察木一。發(fā)現(xiàn)木一不太對勁兒,趕緊讓助手給木一先測個體溫。
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高挑女人,也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拿了一根水銀溫度計,用力地甩了兩下,便叫木一夾到腋窩下。
過了大概有三五分鐘的樣子。白大褂女子便來看體溫。木一將溫度計從腋窩下取出來,遞給她。她看了看,便大聲地喊了起來:“老丁。這個病人正在發(fā)高燒。”
丁醫(yī)生望了這邊一眼,問了聲:“多少度?”
“40.5度。”
丁醫(yī)生一聽,趕緊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走了過來,看了看木一的眼睛,又捏住木一的嘴巴看了看,還摸了摸木一的額頭。
“不好意思哈。不好意思哈。這個病人病情有些急。我先給他檢查一下。”丁醫(yī)生一邊給其他候診的病人解釋,一邊就讓木一坐了過去。冰冷的聽診器貼到了木一的胸膛上檢查,血壓也給測了……
一番檢查之后。丁醫(yī)生把木一的基本情況也登記了。
“小伙子你的這個病情是急性重感冒,需要住院輸液治療。”
“好的。丁醫(yī)生,都聽你的。”
“對了。吃早飯了嗎?”
“吃不下。只喝一些糖水。”
“哦。”
這丁醫(yī)生又是龍飛鳳舞開了一大張?zhí)幏剿帯?br />
剛才那位白大褂女子便把木一領到了另外一間擺滿了病床的房間里去。讓木一躺到了病床上。然后拿來輸液的藥和輸液管等物品。
等她熟練地把輸液針扎進木一的血管里,一股冰冷的感覺順著木一的血管逐漸傳遍了全身……
躺在病床上,無力地望著天花板。木一無聊地數(shù)著天花板上的線條和裂縫。數(shù)來數(shù)去,實在無聊。木一又望著輸液瓶,數(shù)從里面滴到輸液管中間一個小囊袋里的滴數(shù)……
其實這些都不讓木一難過。讓他難過的是,后面進來的病人。
只看見陸續(xù)進來輸液的病人,有小孩,有老人,也有青年人。他們都有家人朋友陪伴照顧,噓寒問暖……而木一卻孤身一人,無人陪伴。
他見不得這樣溫馨的畫面,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但是閉上了眼睛,卻關(guān)不上耳朵。那些問候的聲音,那些關(guān)懷的聲音,還有那些幸福的笑聲,甚至是小孩子的哭聲……綿綿不絕地鉆入他的耳朵。這對他來說,是除了身體上的痛苦之外的另外一重痛苦。而這種痛苦甚至超越了病痛給身體帶來的痛苦……
他甚至很想大聲地喊叫,讓別人不要說話不要笑……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突然有人大聲地喊叫了起來:。
“醫(yī)生!快來!這個病人的液體輸完了,都已經(jīng)‘回血’了。”
這一驚喊,也把木一給驚著了。他猛睜開眼睛,一看,自己的血液正順著針管回到輸液管里。
木一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醫(yī)生護士全部趕了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大聲地喊叫。又是取針頭,又是止血的。忙得手忙腳亂……
丁醫(yī)生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大汗。
木一終于幽幽地醒了過來。
丁醫(yī)生:“藥也沒有用錯。你怎么會暈了過去呢?”
這時木一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哈。我有些暈血。”
“哦。”
大家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又是一番操作。護士給木一重新扎了針,把液給輸起。
“你千萬不要再睡覺了哈。液體要輸完的時候,你就大聲地喊醫(yī)生。如果醫(yī)生沒有忙得過來,你就自己把輸液開關(guān)關(guān)了哈。”
護士耐心地給木一講了“應急知識”。
這次木一不敢把眼睛閉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病房里上演一幕幕溫馨的畫面……
輸了大量的液體,木一的手都輸?shù)脙鼋┝耍芤彩湛s了,不怎么走液體了,而且還特別刺痛。護士又給弄了個玻璃輸液瓶,加了些熱水在里面,做成簡易的“熱水袋”放在木一輸液的手背旁邊。這讓木一好受了許多。
只是,液輸多了,膀胱就脹得受不了。自然要上廁所。只是護士是女人,人家不方便送木一去廁所。只能幫木一提著輸液瓶,幫他拉開拉鏈,讓他進廁所里去解溲,把門虛掩著。等他解完了。將那玩意兒放到了褲子里。出了廁所。護士又幫他把拉鏈拉上,送回病床繼續(xù)輸液。
關(guān)鍵是在護士給他拉拉鏈的刺激下,那玩意兒不爭氣地昂起了頭,還又久久不能軟下去。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尷尬得不行。
好在護士也沒說他什么,一切都云淡風輕的,好像什么也沒有看見一樣。不過木一的內(nèi)心還是很感激這位高挑的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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