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幫出主意解難題
創(chuàng)業(yè)難。既難在沒有經(jīng)驗,還難在有不可預(yù)知的風(fēng)險,更難在相互間的信任。木一從父親和俊哥兒的相互埋怨中,還是感覺到了他們之間不僅是有面對外面的危機,還有面對內(nèi)部的相互之間的信任危機。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俊哥兒掙到的錢就自己拿去花了,拿去存了,父親也不知道。俊哥兒的意思是,父親賣飼料的錢就自己挪了起來,攢了起來,然后隨便寫些阿貓阿狗,反正都是查無此人,無從對證。反正,一句話,錢和賬對不攏。
木一是沒有能力去分辨他們之間說的這些事情的真真假假的。也許有真有假吧?但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就這樣把生意做黃了。要真是做黃了,那就太可惜,太遺憾了。
便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那要不你們先把現(xiàn)在的總的投入,投了多少錢,都投到了什么地方,比如租房子、買獸藥、買飼料各買了幾批,每批花了好多錢。包括運費、路費、吃了的飯錢、買煙的煙錢、住旅館的費用,統(tǒng)統(tǒng)理一個出來。這樣便把你們的總投入理清楚了。然后把門市里還有多少獸藥、飼料,做一個盤點,登個記,造個冊。再把銷售了的整理統(tǒng)計一下,賣出去好多。收回了好多錢,那些是賣出去了還沒有收到錢的。統(tǒng)統(tǒng)整理一個出來。”
“咋個可能整理的出來哦?”俊哥兒叫苦到。
“有啥子需要整理的呢?錢就在哪,那個又沒有貪污一分一厘。反正一手買進來,一手賣出去。賣出去的錢,除去買進來的錢,剩下的就是利潤了。”父親大人說了自己的看法。
“說得輕巧。只看見投進去了,沒有看到收回來。哪個看到利潤了?現(xiàn)在都虧損2萬塊錢了。還不算我出診掙的錢,跑摩的掙的錢。”俊哥兒開始發(fā)泄自己的不滿了。
“你說話要憑良心。你掙到的錢你都揣到自己的包包里去了。那個曉得你請你的那些三朋四友吃喝花了好多錢?屋里那個人看到你的一塊錢了?”
父親開始指責(zé)俊哥兒把掙到的錢去請他的三朋四友吃喝了。
“那個不為朋結(jié)友啊?不吃不喝,哪里來的朋友呢?又不是花的你的錢,你瞎操心啥子?”俊哥兒和父親針鋒相對了。
這可把父親氣慘了。
“好好好。你翅膀長硬了。老子管不了你了,老子還不管了。你愛咋咋地。把老子投資的錢還來。老子不干了。”
“還錢?沒有。錢都是你在收。我沒有錢。”
……
眼看著父親和俊哥兒就要吵翻了。實在是惹人笑話。這一切的根源無非就是兩人管理不善,收支混亂,再加上沒有經(jīng)驗,又相互不信任。如果任由他們繼續(xù)下去。不僅把投資賠掉,怕是連父子情義也要賠掉。
怎么辦?木一并沒有做生意的經(jīng)驗。只能按照自己能夠想得到的情況去給父親和弟弟分析問題,提出處理建議。
“爸。俊哥兒。你倆聽我一句勸。這個生意不做也做了。既然做了,肯定都想做成功,都想掙到錢。最開始,也確實聽到你們掙錢了。”
“是掙錢啊。生意還不錯。”父親接了句。
“哼。掙屁錢。”俊哥兒嘟囔一句。
“你們不要說嘛。好好聽我說。等我說完了,覺得有點道理,還行的話。你們就聽。覺得我說得不對,就當(dāng)我是放屁好了。”
此時父親大人好像是才發(fā)現(xiàn)一樣。“老大。你是手怎么了啊?”
“哦。不小心割到的。下來包紗布,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們了。沒有想到就遇到你們兩個鬧氣了。”
父親和俊哥兒同時嘆了口氣。相互并不理睬。
“我覺得。你們這個生意要想干得長久。還的要加強管理。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一買一賣的小生意,但是里面其實有很多管理的問題。如果不把賬建起來。那你們最后就是現(xiàn)在的局面,爛賬、糊涂賬,只記得大概大概投了好多錢,大概大概賺了好多錢。但是實際上卻始終斗不攏。搞得你以為我攢了錢,我以為你攢了錢。攢去攢來,還不是你倆的錢。我和小杰又不會沾你們一分錢。”
“兩個辦法。一是,要么俊哥兒不干了,由父親你一個人干。”
父親大人趕緊說到:“我一個人干啊,就只賣飼料。我既打不來針,又撿不來藥,更看不來病,也沒有那個資格。”
“你既不打針,又不撿藥,還不看病,只賣飼料。哪個來你這里買?你還有什么優(yōu)勢?這大塘賣飼料的又不止你一家。人家都是干了那么多年的了,都有自己的回頭客,老主顧。你憑什么把人家的客戶搶到你這里來?還不是靠著既能打針,又能撿藥,還能看病的優(yōu)勢,才把顧客一個一個的挖過來。”
木一說到這里,父親底下了頭。忍不住說了一句:“確實是的。買我們東西的基本上都是大馬和其他地方的人。瓦塘的基本不買我們的東西。人家都買其他的。就算豬兒病了,也去找你老丈人看了。”
“要么父親你不干了,讓俊哥兒一個人干。這樣就不扯皮了。進貨你自己一個人進,銷售也你一個人銷售,錢也你一個人掌握。怎么樣?”
“我一個人干不下來。如果去出診,就只能把門市關(guān)了。人家來買東西沒有人,一次兩次人家可以等,可以忍受,次數(shù)多了,人家就走了。到哪里買不到呢?又不是只有你獨一家經(jīng)營。如果只是守在門市上,不出診,那就失去了優(yōu)勢。人家憑什么又到你這里來買呢?”
俊哥兒還是把情況看得很透。
“這就對了嘛。這個事情還是需要爸爸和你兩個精誠合作,才把生意做得起走,把錢掙得回來。”
木一見父親和俊哥兒都默默地點了點頭,便接著說。“之前你們也沒有做過生意,大家都沒有經(jīng)驗。現(xiàn)在呢,把生意做起來了。對你們自己,對家庭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轉(zhuǎn)變。從打工、讀書,轉(zhuǎn)變?yōu)樽约寒?dāng)老板。既然是做生意,里面自然是有一些學(xué)問的。這個我不懂,靠你們自己邊做,便去總結(jié),邊去領(lǐng)悟。”
“先前的事情就不說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建四本賬,一本就是投入賬,把所有的開支都像記流水賬一樣記下來。不管是進一車飼料花了好多錢,還是買了一包煙給幫下飼料的工人吃花了好多錢,都記下來。這個是投入開支賬。再記一本銷售收入賬。每天賣了多少飼料,賣了多少錢;賣了多少獸藥賣了多少錢;出診賺了多少錢。統(tǒng)統(tǒng)記在收入里。另外再記一本藥品、飼料庫存帳。就是什么時間進了多少,什么時間賣了多少,還剩下多少。這個可以是一個星期綜合記一次,也可以是一個月綜合統(tǒng)計記一次。主要是方便你們自己知道什么貨銷售得好,什么貨銷售得不好。庫存還有多少,什么時間該進貨了。一個周期大概需要多少錢來周轉(zhuǎn),同樣的一個周期可以賺到多少錢。這樣就能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一個賬便是賒欠情況。做生意不賒賬肯定是做不下去的。但是賒賬就有收不回來的風(fēng)險。所以對來賒賬的人,要評估一下他的信用,還有還賬的能力。盡量能不賒賬就不賒賬,實在不行一定要賒賬,就要搞清楚賒欠人的情況,最好是能夠打個欠條,留下真實的姓名地址和身份證號碼。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將損失降到最低。哪怕是耍賴,也可以通過法律途徑去要回來。當(dāng)然了。耍賴,畢竟是少數(shù)。”
把兩人的思想包袱卸下了。俊哥兒高高興興地去買筆記本了。他們說干就干。
金百合見木一遲遲不回便把電話打了下來。
木一便準(zhǔn)備去金家大路。父親和弟弟留木一吃飯。木一考慮到自己今天要向岳父提一提借錢的事情。便沒有在瓦塘吃飯。這讓父親有些不高興。但是,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木一還是要為自己的小家著想一下。
木一趕回岳父家,大家已經(jīng)吃過飯了。木一舀了碗飯,倒了些豆花拌著,也吃了。
吃了飯。岳父岳母好像都不忙。大家便在堂屋里看電視。邊看,就便聊送小慶去讀書的事情。
“你們?nèi)コ啥己盟0桑俊痹栏竿蝗粏柕馈?br />
岳母便說:“外面就一個字——熱。還有一個字——貴。我覺得不好耍。除了一直不停地喝水,就是一直不停地找?guī)J裁炊家X。”
然后把去成都耍的情況又回憶了一遍。
其實,這些情況張學(xué)芬回來之后便給金崇明詳詳細(xì)細(xì)地講過了。他之所以把這個話題引出來,其實是為了把木一他們開支掉的錢拿給他們。
“哦。那花了不少錢吧?”金崇明微笑著問。
“我不曉得。都是木一他們在開支。我?guī)サ哪?000塊錢一分都沒有花,走的時候我全部摸給小慶了。去、來,都是他們在開支。”
“幺幺些。花了害怕有兩千塊錢吧?”
木一和金百合都不好回答。全部開支還真是差不多兩千塊。
“算了。爸,我們就當(dāng)是帶媽媽出去耍了一趟。”
金崇明便拿了兩千塊錢,放到了木一手里。看到這兩千塊錢。木一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接吧,似乎沒有什么情義一樣。不接吧,這兩千塊錢對木一和金百合而言還是很重要。已經(jīng)差不多是兩個人一個半月的工資收入了。
“拿著吧。你們現(xiàn)在還困難。連買房子的錢都沒有。等以后你們?nèi)兆雍眠^了,再開支就不拿給你們了。”張學(xué)芬勸木一拿著。
木一望了望金百合。“爸爸拿給你,你就拿著吧。”
媽媽把拿2000塊錢摸給小慶的時候,金百合是看見了的。她當(dāng)時心里竟然一酸。兒子就是兒子。那是她當(dāng)時最真實的感受。
見妻子說到房子。金崇明也不能再回避這個問題了。因為張學(xué)芬已經(jīng)不止一次提說過木一和金百合他們沒有房子住。還給他建議,就借這個機會把那些借出去的錢收回來。反正那些錢也借出去好多年了。人家也不還,自己也不好去問。借給那個都是借,為什么不收回來借給自己的女兒女婿,幫他們一把呢?
金崇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他內(nèi)心里卻是擔(dān)心借給了女兒女婿又把這個錢收不回來。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白白折了這些錢?所以他才遲遲沒有表態(tài)。
今天他也想聽聽女婿的想法。然后再做一些決定。
“木一啊。你們?nèi)メt(yī)院檢查過了吧?”
見岳父問起這個問題。木一便直接回答。“爸,去檢查過了。”
“哦。醫(yī)生怎么說啊?”
“醫(yī)生說胎兒很健康。”
“哦。沒有說其他的了啊?”
“沒有了。”
“那知道好久生吧?”岳母張學(xué)芬也問了句。
“可能元月份去了吧?”金百合回答到。
金崇明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煙,吐出了一口長長的煙霧。
金崇明:“生了小孩,在那里住怕是不太方便。”
“嗯。就是。那里太窄了。冬天給小孩子洗澡不方便,容易感冒。”木一回答到。
“那你們有什么打算呢?”
這是一個機會。木一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打算買一套房子。”
“那你們?nèi)栠^價吧?”
“問過。二手房,一套六七十個平方的,喊價格差不多就是八九萬,估計賣價可能還要低一些。清水房的價格差不多是800元到900元之間。這個價格比我剛到縣上來的時候差不多翻了一番。一套百十個平方的,也差不多八九萬,再簡單裝修一下,可能就是十一二萬。”
金崇明:“哦。那自己修呢?”
“自己修?”
“嗯。買塊地皮來自己修。”
“我們是居民,怕是不好買農(nóng)民的土地吧?”見岳父提說買地皮來修。木一便把自己的擔(dān)心說了出來。
金百合怕木一這樣一說把父親得罪了,他要是不幫,就麻煩了。趕緊接過話去說。
“修還是可以。只是沒有那么合適的地皮。到哪里去修呢?”
“我聽說你婆婆家房子背后有一塊一分多將近兩分的地。如果要的話,找人去說一下。有可能買得到。”
“好啊。好啊。那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
見金百合歡喜。木一也就沒有意見了。
金崇明見女兒和女婿都沒有意見,便鎖了門。大家一起下縣城去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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