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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是兇是吉


  呂志真立即警覺起來:“你說的僅僅是預感嗎?”
  李道純點了點頭:“只是預感,沒有根據(jù)。”
  牛八也很憂慮,他知道李道純在铓句堂與成少卿共事多時。無論是在平時,還是在東征范洛白叛軍的戰(zhàn)場上,李道純都是常在成少卿左右的。所以說他做出的判斷,甚至包括預感,想必都是有依據(jù)的。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現(xiàn)在妖城最有權(quán)勢的就應該是成少卿了。表面上五大元老是五去其三,現(xiàn)在排第一位的應該是王貞吉。不過,王貞吉地位雖高,可是年歲比祖師還大。所以,王貞吉影響雖大,卻早就不任教中實際職務(wù)。
  陰長生與成少卿聯(lián)手打壓衛(wèi)符和林霽二人,然而成少卿取得了天樞軍兵權(quán)。表面上陰長生軍政大權(quán)一把抓,儼然是白蓮掌教祖師傳人。不過,其在軍隊中沒有根基,實際上被成少卿架空。
  呂志真說道:“連目前的代掌教陰長生的話成少卿有時候也敢不聽啊,咱們現(xiàn)在暫時只能聽其言觀其行了。”
  然而,就在這波譎云詭之時,竟然又發(fā)生了一件意外之事。火靈教的水師副提督魏大龍竟然發(fā)動兵變,兵船逼近铓句堂號稱要活捉成少卿,洗清白蓮內(nèi)叛徒。铓句堂不知來的亂兵有多少,一時之間流言滿天,軍心大亂。
  軍情如火,亂兵越來越近,眾軍校都勸成少卿避其兵鋒。一名小校跑到成少卿的面前:“報告總督學官,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們該出發(fā)了。”
  成少卿卻依舊原地不動。“我為什么要離開妖城?”他轉(zhuǎn)過頭問道,“為什么?”
  來人無言以對,成少卿提高了音量:“我是妖城的總督學官,我手下有兵有將,我為什么要離開妖城?”
  看了看跟在自己身邊的大小軍校,成少卿說道:“我是祖師任命的铓句堂的總督學官,我還是新任的白蓮教軍的總監(jiān)軍,所有的铓句堂的軍人,特別是铓句堂的學員軍,還有南海郡的所有兵將都必須要聽我的。”
  “叛軍如果來了妖城,要走的人不該是我,而是他們火靈教,是他們北俱蘆洲來的人和他該死的陰長生,傳我的命令!”說著成少卿開始下達軍令,“查水師副提督火靈教人魏大龍,擅自調(diào)動兵艦發(fā)動兵變,圖謀不軌。我宣布妖城自即日起,就是現(xiàn)在,進入緊急戒備,斷絕妖城內(nèi)外的交通。”
  “是。”成少卿的手下應命道。
  “妖城之中不少火靈教信眾都已經(jīng)武裝起來,現(xiàn)在立即收繳他們的軍械。”成少卿又補充道:“除了立刻收繳妖城火靈教徒手中的兵刃之外,扣押本教天樞軍和铓句堂學員軍中所有的火靈弟子,免去魏大龍水師副提督的職務(wù),立即將其抓捕,任命皇甫格威為新任水師副提督。”
  “是。”
  “立即包圍火靈教南海分舵的堂口火德樓。包圍本教代掌教陰長生之住所,不許他隨意出入。包圍南海郡東山的北俱蘆洲火靈總教使者諸人的住所。”
  “是。”
  水師兵變事發(fā),妖城一時間風雨飄搖。牛八的副手趙彥斌與牛八在其住所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
  趙彥斌道:“現(xiàn)在滿城都是謠言啊,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有的人說陰長生要借北俱蘆洲火靈總教的勢力收拾這個成少卿,有的說成少卿要把陰長生趕出妖城。”
  柳素素道:“這倒也不奇怪,本來祖師仙逝之后,白蓮教就是五巨頭掌權(quán)。除掉一個半隱退的王貞吉,四巨頭肯定是誰也不服誰。如今衛(wèi)符和林霽兩人出局,就剩下兩個人。反正啊,看來是一山不容二虎,也不知道他們誰先會有動作。”
  牛八拍了拍手,說道:“夫人說得太對了,現(xiàn)在妖城的情況非常的詭異,白蓮教的使者水月大師還有總教官青陽子,都已經(jīng)回總壇了,現(xiàn)任的北俱蘆洲在這里的當家人是了真上人。上人現(xiàn)在對妖城各勢力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啊,所以說一手把握軍政大權(quán)的成少卿一度曾放話說北俱蘆洲的總教方面對他有所猜忌想要辭職。以我看來他成少卿辭職是假,在背地里頭搞動作才是真的。”
  這時候想起了急切的敲門聲,三人心中都是一驚。
  就聽一個人在門外喊道:“牛長老,牛長老。”柳素素便去開門。
  來的人是一名瘦高的火靈弟子:“牛長老,牛長老,姓成的動手了。現(xiàn)在妖城所有的城門全都封了,聽說在我們火靈弟子手里的兵刃全都被繳了,現(xiàn)在街上全是成少卿的兵。”
  柳素素一聽這些壞消息心中一驚,她看了一下牛八。
  牛八倒還鎮(zhèn)定,但也是眉頭緊鎖,說道:“看來成少卿要動手了。”他略一思索馬上部署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馬上要去分舵聯(lián)絡(luò)我們的人,你們在這里等我的消息。彥斌,你去把消息告訴別的人,讓他們來分舵找我。”
  柳素素趕緊說道:“你現(xiàn)在出去可要注意安全啊。”
  牛八點了點頭,便帶領(lǐng)二人走出了住所。柳素素看著牛八遠去的背影依依不舍,也不知道這一去是兇是吉。
  牛八來到分舵堂口外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有白蓮教軍兵把守。這些如狼似虎的白蓮兵看見有人來了便持槍拔劍,阻攔道:“站著,娘的,你們是干什么的啊?”
  牛八大怒,喝道:“好小子,我乃是白蓮坐堂長老,你們誰敢阻擋?”
  當兵的被下了死命令,不許放任何人進火德樓里。于是,他們不肯干體上前就要強行攔住去路。牛八懶得和這些人浪費唇舌,把幾個人推在一旁,大步走了進去。
  牛八來到堂口之內(nèi),看到有幾個辦事的書吏還在。牛八就問:“呂志真在哪里?”
  那書吏之中就有一人答道:“他剛剛離開。”
  其他幾人也點了點頭。原來呂志真實在放心不下,已經(jīng)早就趕往北俱蘆洲總壇使者的住所東山了。
  呂志真一個人在黑夜中快步走著,在靠近北俱蘆洲使者團住所的時候被白蓮教軍兵攔了下來:“站住你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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