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意料之中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樣。
這消息太可怕,也太突然,所有人的腦子里多多少少都想過成少卿會背叛祖師遺訓(xùn)的事。可是,真正等事情發(fā)生了,發(fā)生得如此猛烈,如此突然,如此血腥和殘暴,卻又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頭一天,李道純等人好不容易一路逃到了江城,李道純此人有揮戈返日之才不愿沉淪于悲傷之中,馬上就行動起來想辦法反擊。
此時,關(guān)掌教尚未松口要與白蓮教決裂,李道純無尚只能想其它辦法。他一大早就來找楚水清。
楚水清道:“道兄,收到你的那封信之后,我立即離開了成少卿,你判斷的沒有錯,成少卿果然徹底撕下偽裝了。”
李道純道:“水清,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現(xiàn)在江城白蓮總壇已經(jīng)開出了成少卿的教籍,江城總壇也革除了成少卿的一切職務(wù),咱們火靈教方面也發(fā)表了檄文,但是這些都不夠。咱們還應(yīng)該要更加徹底地,聲勢浩大的反擊,東土百姓共同聲討成少卿。”
“道兄,你就說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
“水道啊,”李道純拍了拍楚水清的胳膊,“幾天前啊,我聽說你的夫人玉蓮因病去世,我有些擔(dān)心你呀。”
“謝謝道兄,但是我已經(jīng)想過了,只有繼續(xù)奮發(fā)有為才是對亡妻最好的紀(jì)念。”
“好,你這話說的太好了。”
“道兄,你就給我分派任務(wù)吧。”
李道純道:“好,我要讓你站到第一線,高呼反對成少卿。”
“我嗎?”成少卿水清有些不理解。
“因為兩個之月以前你還在成少卿身邊做事,你是他親自任命的守備,你又是他的身邊的近侍,你知道他很多的事情。所以如果你站出來,由你來揭露成少卿背叛祖師,人面獸心、殺人不眨眼的真相,那么天下輿情洶洶必然直指成少卿。”
“沒問題,只要他與我火靈為敵,我楚水清就視他為賊寇。”
李道純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道兄,怎么站到第一線?”
“三天之后,我們將在云夢閱馬場舉行‘討成盟會’,這次的聲勢特別宏大,附近的百姓都來參加,起碼有三十萬人。”
“那要我怎么做?”
“咱們火靈教總壇將寫一篇檄文將成少卿之罪公之于天下。而你馬上要準(zhǔn)備一份告铓句堂所有弟子之書,兩個東西將會在大會上宣讀并且傳檄天下。”
“好,我也馬上準(zhǔn)備。”楚水清道。
楚水清大力聲討成少卿的消息傳到了魔城,何九仙在白蓮大元帥行轅中破口大罵。
“這個楚水清鬼打胡說,私兒姑娘養(yǎng)的!大元帥視他為心腹,一直拔擢他。他一個铓句堂的學(xué)員出來就封守備之職,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可是他竟然到處去講大元帥您的壞話,這……這不是忘恩負義嗎?”
“九仙啊,”成少卿嘆到,“你認為陰長生的骨子里邊兒,也相信火靈正法嗎?”
“陰長生一向陰險卑鄙,他覺得自己無力與大元帥相抗。所以江城方面白蓮和火靈教高度一致,但他們并不是鐵板一塊的。”
“我同意你的判斷,”成少卿點了點頭,“陰長生這個人嘛,他絕不會是第二個楚水清。”
江城
江城的雨是最尋常的,一下就是三兩天。可別惱。看,像牛毛,像花針,像細絲,密密地斜織著,人家屋頂上全籠著一層薄煙。樹葉卻綠得發(fā)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
陰長生站在窗邊看著稀稀拉拉的雨滴,他的老婆樂懷柔問道:“哎你怎么還沒走啊?這都快巳時了。”
陰長生點了點頭:“行行行,就快走了。”
樂懷柔問道:“你干嘛啊,火靈大會可不會等你吧,還磨蹭什么呢?”
陰長生陰陽怪氣道:“不能更好啊。”
“你怎么這么說話?”樂懷柔問道:“你這次回東土,不就是想和火靈教一起聯(lián)手的嗎?”
“對啊,我是這么想的,”陰長生點了點頭,“成少卿被我開除出教了呀,東征的命令也已經(jīng)發(fā)布了,可是你有時候設(shè)身處地的替他想一想,好像他也有難處,你說是不是啊?”
樂懷柔有點瞧不起自己的丈夫:“哎,我說你呀,你這會兒怎么又變了?你這一會偏東,一會靠西的,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呢?”
陰長生討了個沒趣兒,只得說道:“你呀,幫我倒杯茶去。”
樂懷柔撇了撇嘴去倒茶,只聽陰長生說道:“雖說成少卿這個人吧,心狠手辣,對我也是處處堤防。可是我總覺著呀,他這一次,其實他這次清教呀,好像也有他的道理。”
樂懷柔,放了一勺茶葉,還沒沖水扭過頭來問道:“怎么?他派說客來了?”
陰長生見老婆又猜破了自己的心事,臉上尷尬道:“啊,是啊,不止一兩個,也不止一兩批呀。”
樂懷柔可太熟悉自己的丈夫了,她撇了撇嘴:“我就知道呀,他呀還得拉攏你!你不去呀,他獨自個兒也干不了什么大事兒,盡管軍隊大多在他的手里,可是……”她空然想到了什么,“我可跟你說啊,送錢送房子都還好說,要是敢送你女人,你可小心……”
“哎喲,他怎么敢啊?他就算不怕我,難道不怕你嗎?”陰長生苦笑道,“夫人呀,我們白蓮和他們的火靈,畢竟不在一條船上啊,”說著,接過老婆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又道,“這不在一條船上吧,目的地自然就不是一樣的。四年前飄高祖師提的那個兩教聯(lián)手,也就只能被視為權(quán)宜之計了,他成少卿一朝兵權(quán)在手便痛下殺手,也是情有可原,意料之中吧。”
樂懷柔盯著自己丈夫的臉問道:“那你現(xiàn)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陰長生是個沒主意的人,特別是在自己老婆面前,所以被老婆這么一問,心里更沒了底,他扭扭捏捏道:“哎呀,我嘛,我能有什么辦法,我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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