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 146 章
眼下沒有戰事,大軍成天關在大營里,極少有立戰功晉升的機會。連寒冬臘月到大街上吹冷風巡邏抓地痞流氓這等蚊子肉小功勞,全軍上下都爭著去,更何況是這種直接在將軍和長公主跟前露臉的機會。不管是入了他倆誰的眼,都能平步青云,這種難得的機會,自然是人人爭搶,而沐瑾軍中打馬球打得好的更是多不勝數。
每個千總營下面,至少有三個什的騎兵,且軍中普通兵卒都會接受騎馬訓練,從中選出優秀苗子挑進騎兵營。佰長晉升不僅看戰功,更看馬背上的功夫。馬上殺敵本事稀爛的,根本上不去。
沐瑾軍隊的戰斗力比別人的強,不僅在于裝備精良,更在于打法。他的大軍沖不散,無論何時何地,大家都在抱團,攻防兼備。
佰長騎在馬上,披著鮮紅色的披風,那就是人群中的聚集旗幟。
小兵卒要是被沖散了,或者是一個什的人戰損嚴重,形成了落單的局面,一眼就能找到佰長所在,向他靠攏,重新聚集起來。佰長戰死,底下的兵卒、伍長、什長立即就近找另一個佰的佰長抱團,不至于成為無頭蒼蠅亂成散沙。
佰長騎在馬上,坐得高,看得遠,對于戰場局勢看得更清楚,哪里吃緊、哪里需要支援,能從哪里突圍破敵,一目了然,自然能夠做出有效的正確判斷。
佰長在戰場上如此醒目,自然也是敵軍的重點關注目標,要是本事殺敵本事不過關,立馬就能歇菜。
打馬球是訓練騎兵和準佰長的重要項目之一,軍中馬球打得好的,是一抓一大把。
營將也想在沐瑾跟蕭灼華跟前露臉,干到他們這個級別想再往上升,已經不是立戰功的事,而是需要用兵的時候,將軍或殿下能不能想起他們的事。各個營將回到大營中,把自己手底下騎術最精湛馬球打得最好的兵將們召來,根據前鋒、中軍、后衛、側應不同分類,從中挑狀態最好、身姿最挺拔、臉最好看,如此湊出一支馬球隊,以及一支替補隊。
馬球打到激烈的時候,受傷也是常事,便用得上替補。
大營里有現成的馬球訓練場,每天都有戰功積極到夠晉升佰長的兵將們訓練,各營的騎兵更是經常打比賽,用得人多,維護到位,隨時可以用。
中軍都尉跟十個營將陪著沐瑾和蕭灼華去到馬球訓練場的高臺上看比賽。
比賽一開始就打得格外激烈,軍中訓練,雖然禁止打要害部位下死手,但他們是為了上戰場殺敵而進行的訓練,打法有點百無禁止,就是只要不鬧出人命把人弄殘,玩出花來都沒有人管。
這種比賽打贏了,是要寫進履歷中的,到晉升的時候能加分的,而且大將軍說了,另外有重賞。大將軍向來出手闊綽,他說的重賞,那就不是一般的重,最起碼都是賞金子,大概率還會給點提拔什么的。
球賽打得比在戰場上殺敵拼命還要賣力,看得蕭灼華都覺驚險無比。
雖然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足不出府,但弓馬騎射本事每天都練,且是實戰演練,跟府兵、侍衛們過招。府兵是從各營挑選最精銳隊伍組成的,不僅是從淮城駐軍大營中挑,還會從中軍大營、草原騎兵中挑選,全部都是上過戰場殺過敵有戰功在身的。
這場馬球賽,讓蕭灼華看出,平時他們陪著她打馬球時并沒有使出全力。她明白,他們是怕傷到她,不敢用全力,但見到沐瑾底下的兵將如此勇猛,還是有點擔心等會兒自己的馬球隊上場會輸得難看,于是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親自去給正在做熱身的馬球隊訓話鼓舞士氣,又趕在看臺上觀摩他們的打法,思索對策。
她下場打,沐瑾也得下場,他倆在這些馬球隊當中屬于拖后腿的,但拖后腿的程度還得比較。蕭灼華低聲問沐到馬球訓練場的高臺上看比賽。
比賽一開始就打得格外激烈,軍中訓練,雖然禁止打要害部位下死手,但他們是為了上戰場殺敵而進行的訓練,打法有點百無禁止,就是只要不鬧出人命把人弄殘,玩出花來都沒有人管。
這種比賽打贏了,是要寫進履歷中的,到晉升的時候能加分的,而且大將軍說了,另外有重賞。大將軍向來出手闊綽,他說的重賞,那就不是一般的重,最起碼都是賞金子,大概率還會給點提拔什么的。
球賽打得比在戰場上殺敵拼命還要賣力,看得蕭灼華都覺驚險無比。
雖然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足不出府,但弓馬騎射本事每天都練,且是實戰演練,跟府兵、侍衛們過招。府兵是從各營挑選最精銳隊伍組成的,不僅是從淮城駐軍大營中挑,還會從中軍大營、草原騎兵中挑選,全部都是上過戰場殺過敵有戰功在身的。
這場馬球賽,讓蕭灼華看出,平時他們陪著她打馬球時并沒有使出全力。她明白,他們是怕傷到她,不敢用全力,但見到沐瑾底下的兵將如此勇猛,還是有點擔心等會兒自己的馬球隊上場會輸得難看,于是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親自去給正在做熱身的馬球隊訓話鼓舞士氣,又趕在看臺上觀摩他們的打法,思索對策。
她下場打,沐瑾也得下場,他倆在這些馬球隊當中屬于拖后腿的,但拖后腿的程度還得比較。蕭灼華低聲問沐瑾:“你的馬球水準如何?”
沐瑾笑呵呵地壓低聲音反問:“你看我像是爭強好勝的人嗎?打球、比賽得有勝負心,我沒有。”
你不爭強好勝沒勝負心?蕭灼華滿是懷疑的目光盯著沐瑾看了好幾眼,道:“也是,大將軍只是不受氣。”天天捶這個打那個,還說沒勝負心?他還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理所當然,蕭灼華也算是見識到的。論臉皮,大將軍的臉皮有時候可以當盾牌用。
蕭灼華懶得搭理她,繼續研究馬球場上的打法、變化,尋找破綻。
沐瑾坐在臺子上看熱鬧,精彩好看又刺激,旁邊還有美人做伴,就是美人忙著做工課,不理他。他還不好意思去打攪人家,免得到時候萬一她輸了,怪他怎么辦?
自家夫人,不能坑她。沐瑾側身靠近蕭灼華,悄聲說:“待會兒我上場,我做后衛,打仗沖鋒都是他們的事,我才不去,我要保護好自己。”
蕭灼華看他一眼,對他的話是信的,她原本也是覺得他會打后衛,但聽他這么一說,立即擔心他是不是在給自己下套,下意識琢磨了好幾圈,把沐瑾放在前先、中軍、左右側翼位置在腦海中演練一遍,發現他居后尾是最不拖累球隊的,要不然,就是個突破口。
她頗有深意地掃了眼沐瑾,沒說話。
中軍大營的比賽,打到中午,分出了前三名。
沐瑾二話沒說,把勝出的前三名球出十二分力氣,必須取勝。”
眾人高舉球棍,齊聲大喊:“必勝!必勝!必勝!”
蕭灼華聽到一群人發出的喊聲和那高漲的士氣,回頭看了眼,道:“這叫沒勝負心?”她針對之前觀察到的,制定好打法略策,帶著球隊上場。
比賽一開始,沐瑾便跑到了后衛的位置上,蕭灼華是半點都不意外。
沐瑾以為蕭灼華會跟他一樣穩坐后方或者是中軍調度,哪想到,寶月長公主開局就奔著球就去了,那幫搶球的唯恐傷到她,嚇得下意識散開,便讓她一記揮桿將球搶走了,再看她跑的位置,正是前鋒!
前鋒!她打前鋒!她一個拖后腿的打前鋒!
沐瑾這邊的隊員反應過來,拼命去攔截搶球。
蕭灼華的球員哪能讓殿下涉險,紛紛嗷嗷地追過去,保護殿下、截住對方的追兵,還要護著殿下突圍,一副把命豁出去的勢頭。
殿下搶到手的球,要是他們沒護住,讓對方搶走,別當殿下衛隊,回家種地得了。
球隊騎的都是上等戰馬,奔襲的速度快,再加上蕭灼華帶著球猛沖,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直接穿過了防線,來到后方。
沐瑾趕緊上前攔截,搶球,卻見到自家媳婦一記瀟灑利落的遠距離近球,把球打進了球門。那力量、速度、準頭,樣樣不差。
說好了一起拖后腿呢?我拖后腿,你打前鋒搞突襲,有這樣的嗎?沐瑾滿臉無語地看向蕭灼華,結果蕭灼華給了他一個輕敵大意不可取的眼神,調頭走了。
沐瑾當場炸了,守毛線啊,擼起袖子便沖到了前方。也是啊,除了他,誰敢在球場上搶蕭灼華的球,球棍不要說打到人,掃到她一點頭發,都能把人嚇死,怎么打。
同樣道理,蕭灼華的人也不敢沾到他一絲半點。這在搶球的時候,可是極大的優勢。
沐瑾好端端的一個后衛,硬是讓蕭灼華逼成了瘋狗似的前鋒,累死累活地打完一場球,還輸了三分,人都麻了。
蕭灼華從來沒有打得這么盡興過,她看著沐瑾為了搶球,頭發都跑散了,結果還是輸了,心情極好,對沐瑾說:“大將軍,承讓。”
沐瑾說:“誰讓你了。”轉念一想,又挺高興,起碼贏他的不是別人。
他對旁邊因為在自己主場還輸了球有點蔫的十個營將和中軍都尉戚榮說:“球賽結束,我們改天再找淮城駐軍的人找回場子,今天沐耀成親,你們趕緊去換身衣服,我們去沐耀府上喝喜酒熱鬧熱鬧。我們早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迎親。”
蕭灼華心中略微詫異了一下。沐瑾能去參加沐耀的婚宴就已經極給臉面,還招呼這么多人去,是不是過于重視了些?可看到沐瑾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以及眾將領突然熱絡起來的反應,突然發現他們之間除了主從的上下級關系外,還有種極為融洽的東西把他們聚成團,讓沐瑾看起來就像是跟他們融成一團,屬于他們當中的一份子,彼此之間極為熱鬧熟悉。
蕭灼華瞬間有種感覺,沐瑾手底下的這些將領能被收買的可能微乎其微。
沐瑾想著一會兒坐馬車大家就分開了,趁著現在都還在,出主意,說:“我們中軍大營的人過去慶賀,得有自己的排場和威風,大家都穿盔甲去,帥一個給他們看。你們的夫人、孩子肯定也在啊,必須露把臉,給他們一個大驚喜。把營里面單身的臉好看的氣質好的,也帶上,說不定就讓丈母娘相中了呢,趕緊張羅起來,機不可失啊。”
都尉戚榮和各個營將馬不停蹄地張羅起來。
等沐瑾出大營的身后,身后跟著的將領和騎兵們一個賽一個精神帥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打了勝仗回城或者是去相親呢。
他還發現,這幫摳門緊,沒有一個帶禮物的。
沐瑾從馬車里探出頭,沖騎馬跟隨在身后的都尉和營將們喊話,問:“你們去喝喜酒不帶賀儀的嗎?”
戚榮理直氣壯:“將軍,我們這么高的級別,一群人過去陣列道賀,就已經是最好的賀儀了。”
沐瑾說:“哦,還不用掏一個銅板。”
戚榮拍拍腰部兩側,說:“薪俸獎賞都交給夫人了,沒有。”在大營里,又沒有花錢的地兒,誰帶錢啊。況且,夫人去參加婚宴,已經隨了份子了,誰還隨兩份啊。他很好奇,問:“將軍,您給的什么賀儀。”
沐瑾放下車窗簾子,不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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