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案發(fā)現(xiàn)場
解縛在總統(tǒng)套房前敲了敲門,開門的是胡黎之。
胡黎之還穿著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應(yīng)該才洗完頭。
“喲,這么早啊,縛兒。”
解縛點頭,“早上好,秦王還未起身嗎”
胡黎之朝鏡子那兒走,朝臉上拍了拍,向秦贏緊閉的房門努了努嘴:“諾,沒起呢。”
解縛看胡黎之又是乳又是水的朝臉上招呼,忙的不亦樂乎。
便朝沙發(fā)上走去,在茶幾上隨意拿了本雜志,靜靜等待秦贏起床。
好在沒有等待很久,秦贏揉著一頭雜亂的白發(fā),睡眼惺忪地從房門走出。
“啊,解縛你來啦。我說怎么好像聽見你聲音了呢。”
解縛放下雜志,嗯了一聲。
“我洗好了,穿好鞋就能走了。胡黎之呢,不會還在化妝吧?”
秦贏一屁股坐在解縛身旁,左右張望了下,沒看見胡黎之。
解縛張口欲答,胡黎之已經(jīng)像貓兒一樣向他們走來。
胡黎之今日穿的還是花哨——粉色襯衫,白色西裝褲,帶著碎花的領(lǐng)帶扣在他比女人還優(yōu)美的天鵝頸上。
這位三處的蠱師,光彩照人得不像是去查辦血腥的案子,反而像是要去走秀。
秦贏看不慣胡黎之眼皮上亮閃閃的粉,冷哼一聲。
擰了一眼他后就起身離開了。
胡黎之驕矜地笑了笑,對解縛比了個勝利的姿勢,又小聲比著口勢:“我——好——看——嗎——”
解縛合起雜志,笑著贊了句:“姿顏殊麗。”
胡黎之笑開,“縛兒你可真好,走吧,一起去吃飯吧。”
三人在房外匯合,出了酒店吃了頓蟹黃包,便一齊出發(fā)去案發(fā)現(xiàn)場了。
先是去的市中心——第一件滅門案發(fā)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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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fā)現(xiàn)場被藍白警戒線圍起來,門口一個警察在秦贏出示證件后,敬了個禮,把警戒線拉高,讓三人進去。
案發(fā)現(xiàn)場遍地干涸的血跡,白線畫出的人體或伏趴在地上,或倒在墻角。
室內(nèi)陰沉無光,若有似無的臭味縈繞在鼻間。
“兇手陳安,七月三日下午十點加夜班回家,持刀殺害自己一家三口,包括未滿月的兒子和妻子,和陳安自己八十歲的老母親。”
秦贏說到案子里那個未滿月的受害人時,藍眸里怒火中燒。
胡黎之拍了拍他的肩,秦贏沒有拍落他的手。
解縛在這所普通的三室一廳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實和案件資料上說的一樣,現(xiàn)場殘留著厲鬼氣息,但沒有厲鬼存在。
應(yīng)該是被一處的人除掉了。
一處的筆錄上,多次明確兇手是在未附身情況之下殺的人。
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厲鬼每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有,除之不盡。
一有類似的案件發(fā)生,厲鬼便會出現(xiàn),偏生兇手本身沒有靈異力量。
兇手在敘述殺人動機時,顧左右而言他,一直強調(diào)是有一個“他”叫他們這樣做的。
精神病,滅門,靈異。
這幾個字眼同時出現(xiàn)在辦案卷宗中,增大了辦案難度。
在詭譎的氣氛中,解縛發(fā)現(xiàn)了一縷熟悉的氣息。
嗯——這氣息來自地府。
怎的,地府也能來摻和人間事?
解縛點點下巴,準備晚間時候找白無常問問。
“又什么都沒。”
秦贏從廚房出來,對上解縛,哀嘆一聲。
胡黎之一直站在門口,見解縛和秦贏都一無所獲,自己也收回了自己的蠱蟲。
蠱蟲在他白凈的手心扭了扭,胡黎之寵溺笑笑,“我的寶貝兒也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解縛道:“我倒是有點線索。”秦贏和胡黎之看著他,“這兒曾有過陰差,來了還不止一次。”
陰差。
秦贏和胡黎之和他們甚少打交道,因此不能捕捉到他們的氣息也情有可原。
陰差出現(xiàn),不為引渡亡魂,來此還有其他目的嗎?
難道這一系列案件竟還有陰差在參與?
一處沒有說這次的案件有和陰差合作,所以這陰差必是和這背后奇詭的力量有關(guān)。
三人都想到了這一層。
胡黎之和秦贏面色一凜。
這次的案子如果有了陰差干預(yù)。
那么案件性質(zhì)將更加惡劣。
“我們應(yīng)該立刻上報給老吳,這案子比我們想象的要復(fù)雜。”
秦贏掏出手機,被胡黎之阻止了。
“秦王,我們還是先去下一個現(xiàn)場看看比較好。”
胡黎之沉吟。
“確認一二也好。”
解縛同意,秦贏便也只好放下手機。
“第二起滅門案發(fā)生在西郊,兇手是七十歲的李老漢,他白天去城里賣菜,晚上收攤回家。就用自己割草的鐮刀把自己的孫子,孫女,還有老伴都砍死了。”
秦贏點開軟件里的【案件進展】,將第二起案件的內(nèi)容讀出。
胡黎之一旁點頭,“而且這李老漢在殺了自己的孫女孫子之前,是遠近聞名的老好人,出了這事以后,誰都不敢相信。”
“他兒子兒媳在幾年前出車禍死了,這李老漢一家名副其實的絕后了。”
車內(nèi)一時安靜下來。
西郊是還未開發(fā)出來的城中村。
多是瓦房和泥土路。
解縛他們的車子只能停到村口,再進就是小腸彎道,容不了一輛車的寬度。
自從發(fā)生了李老漢一家慘死的事情后,本就多老人的小村子,能被兒女接進城的,也都跟著走了。
這下村子里更是不剩幾戶人家了。
解縛一行人自進村起,無論是穿著,還是言行,都與小村子的人格格不入。
僅剩的幾戶人家都聚集在村頭,總共一個老太太和兩個老大爺。
他們端著小馬扎,坐在村口的大榕樹下,佝僂著背,睜著雙渾濁的眼,直勾勾地盯著解縛三人。
這個村子的人家都在一條道上,一眼便能看見被警戒線圍起來的李家宅子。
這下倒是省了和這群行將就木的老人們問路搭話的需要。
秦贏也有些怵這些老年人,他最怕老人了。
老人雞皮一樣的皮膚和星星點點的老年斑總能給他帶來不好的回憶。
所以當經(jīng)過那三個老人時,秦贏首先邁開步子,加快步伐走向李家宅子。
胡黎之也沒興趣和這些老人聊天。
給這三個老人揚揚嘴角,他便跟著秦贏快步走了。
解縛多瞧了三個老人幾眼。
那個老太太也注意到解縛的關(guān)注,咧著嘴,露出不剩幾顆牙齒的粉色牙齦,舌苔厚重的舌頭在嘴中上下動動。
其余的兩個老頭似乎也注意到了老太太的嘴型,紛紛嘿嘿笑起來。
解縛皺眉。
那個老太太分明和他說的是:“你——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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