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疏忽了。”

蘭婕妤打斷了蘇璃，“皇上，咱們不是在說這香的事嗎？現在去看醫案有用嗎？我的孩子也回不來了。”

皇帝看著蘇璃道：“長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

蘇璃眼睛看著蘭婕妤，堅定道：“皇上，如果我說，就算沒這香，蘭婕妤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呢？”

皇帝大驚，“什么！”

“你胡說！我的孩子是因為香里的麝香才保不住的！沒有香，我會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子！”蘭婕妤尖叫道。

蘇璃沒理她，只是看著皇帝，“父皇，我方才為蘭婕妤把脈，就覺得奇怪，她腹中孩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那也是聞了麝香才沒的！”

蘇璃搖頭道：“我問了宮人，這香蘭婕妤才用不過幾日，而孩子至少是半月前就沒了！”

皇帝再次震驚，他看了看蘭婕妤，再看了一眼賢妃，最后目光落在蘇璃身上，不知該信誰。

蘭婕妤的尖叫聲再次響起：“璟王妃，你不要以為你會點醫術就滿口胡言！我的孩子就是因為麝香沒的！皇上......”

蘇璃打斷了她的哭喊，“父皇若不信，就派人去太醫院取半月前、甚至一月前的醫案來。”

皇后開口道：“一月前負責蘭婕妤的不是姜太醫，而是胡太醫。”

皇帝吩咐侍衛，“去讓胡太醫來蘭溪宮。”

“是！”

侍衛才出去，就帶著一個太醫進來了，身后還跟著幾個宮人。

見這幾人進來，姜太醫的臉色白了幾分。

“皇上，璟王帶著這幾人等在外面。”侍衛朝皇帝稟告道。

皇帝看了蘇璃一眼，蘇璃點了點頭，“是臣媳讓人給他帶的話。”

皇帝看著胡太醫問道：“胡太醫，一月前，蘭婕妤的胎是你負責的，那時蘭婕妤的情況如何？”

胡太醫看了蘭婕妤一眼，開口道：“臣發現蘭婕妤胎位不穩，有滑胎之相，所以開了不少保胎藥。”

蘇璃看著他呈上的醫案，上面清楚的寫著蘭婕妤當時的兇險。

蘭婕妤指著他道：“明明是你醫術不精，滿口胡言。”

蘇璃將兩本醫案放在一起，道：“父皇請看，這兩個醫案不過隔了一天，一個是胡太醫的，上面寫著‘落紅’‘兇險’，而不過一天時間，胡太醫這上面就變成了‘安’。就算神仙的仙丹，也不會起效這么快。”

胡太醫道：“當時是婕妤說臣醫術不精，便換了姜太醫。他接手后，臣還不放心，多次問姜太醫，姜太醫都說婕妤很好。臣以為是姜太醫醫術好，就沒再過問。”

皇帝看著他道：“既然當時如此兇險，那你怎么沒上報？”

“是婕妤說皇上您政務繁忙，別讓您再操心了，所以......”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蘭婕妤。

她三番兩次差人來請他去宮里，還會考慮他政務繁忙？

蘭婕妤心虛道：“臣妾、臣妾也是不想皇上操心，姜太醫醫術高，很快就將臣妾身子調理好了。”

皇帝看著跟進來那幾個宮人，“你們是做什么的？”

“回皇上，奴才的哥哥打小進宮，奴才是在御膳房打雜的，哥哥是負責采買的藥材的。半月前，哥哥夜里來找奴才，將一踏紙交給了奴才。說若他出事，就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他說，這半月來，姜太醫都讓他私下帶些藥材進來，但不用登記在冊。他銀子給得多，奴才的哥哥糊涂，就......”

蘇璃道：“什么藥材？方子在哪？”

“就是這些。”那宮人遞上一沓紙。

蘇璃接過方子一看，隨后看著皇帝道：“是保證死胎不會流出母體的藥，還有......滑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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