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采摘星空
清早七點。
“我現在在樓下,我把花卷帶過來了。寶貝起來了嗎?”田索譯給景勁發語音。
景勁剛醒,昨晚熬夜凌晨一點才睡。打開手機的第一反應,田索譯怎么來的這么早。
景勁騰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趕緊跑到衛生間刷牙洗臉,穿上昨晚搭配好的衣服,腳踩毛茸茸拖鞋,才敢給田索譯發消息。
“你上來吧。”
田索譯一進門看到坐在化妝臺正在化妝的景勁。
景勁讀研究生期間,天天寫論文的壓力非常大,為了不讓自己得神經病,解壓的方法就是夜跑和化妝。
夜跑是景勁到現在一直保持的好習慣,以致一米六五的她有一雙又長又直的大長腿。全身照放出來,別人總以為她一米七。
研究美妝三年,收獲了和美妝博主差不多的化妝水平。
尤其是眉毛和眼影,是她的得意之作。
景勁喜歡粉底非常輕薄,服帖。
她的皮膚白皙,讀研時或許年紀輕,她很少在臉上上粉底。
直接上彩妝是她的日常手法。
沒有粉底卻不違和,是她最滿意的地方。
其實她是懶。
因為拍粉底要好久。
現在上班的她,會在臉上打一層輕薄的粉底。
景勁有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妝感重很多。
不似以前的輕盈透亮。
田索譯反正什么也沒看出來。
優雅的柳葉眉,景勁喜歡純黑色的眉筆,再用眉粉稍微暈開。
獨一無二的香檳色眼影,是她最喜歡的顏色,配在白皙的年輕臉龐上,既不濃墨重彩,確是點睛之筆。
溫柔的棕色眼線,翹在眼尾。
化妝刷掃下高光,整張臉立體鮮明。
粉撲撲的腮紅使蒼白的臉變得有氣色。
今天景勁和田索譯去大棚采摘新鮮的草莓,她選擇日常妝感的豆沙色唇膏。
不過景勁沒有涂,因為她還沒吃過早飯。
田索譯進門。
或許是男孩子不怕冷,天氣轉涼,剛入冬。
田索譯穿著白色短t,外面一個藍色厚外套,黑色牛仔褲顯得一雙腿又直又長。
左手拎了生煎包,咸豆漿,小籠包,兩個小咸菜放在餐桌上。
右手拎著一個藍色的硬塑料書包,書包正面中心處,露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圓塑料通氣孔,那里露出一只貓頭,正是發傳單那晚和田索譯在客房睡一晚的花卷。
“還有貓窩貓砂貓糧在車上,我下去拿上來。”
景勁準備讓花卷待在客廳里。
沒辦法,她租的這房子一室一廳一衛。
她怕貓毛沾到被褥,只好委屈花卷待在客廳。
田索譯在客廳角落里放下貓窩,擺好貓砂,在貓食盆放上滿滿一碗貓糧。
從書包里,把花卷放出來。
“從今天起,這里就是你的家啦,那位是景勁姐姐,是你以后的主人。”
田索譯把花卷放到貓窩。
花卷可憐巴巴的大眼睛一直在盯著田索譯。
田索譯摸了摸花卷的頭。
走向餐桌。
他一一打開餐盒,擺好筷子,把吸管插在豆漿蓋上,放到對面景勁座位上。
“景勁,過來吃飯啦。”田索譯催促道,再不吃就涼了。
景勁剛撲完腮紅,臉上只剩下口紅待補,完美。
跑到餐桌旁,毛茸茸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噠噠噠聲,拉開椅子坐下。
白色薄針織毛衣開衫像羽絨服款式是上下拉鎖,正好她把上下拉鎖一齊拉到胸下,露出里面的黑色吊帶,景勁一向如此性感。
天氣雖然漸漸冷,景勁還是習慣秋天的穿著,外出直接套上大衣。
這叫一秒入冬。
下裝是一條黑色闊腿褲,她準備搭配一雙白色運動鞋。
沒辦法,去采摘草莓都是走路,當然是越舒服的鞋子越好。
景勁喝著豆漿,問道,“你說的那個草莓大棚在哪里。”
“距離這里的車程大概一個多小時,還是我走高速,還是保證不堵車的理想狀態。”田索譯想了想說道。
“挺遠的,跑到陵水邊界去了吧。”景勁咬了一口生煎包。
“足足七十多公里,今早我先去加滿油。我跟采摘老板提前預定了一個月,才訂到今天的兩個小時。十二月草莓旺季,每年這個時候去采摘草莓的人特別多。”田索譯兩口一個小籠包。
“采草莓我們大概兩個小時就能出來,來回車程也就兩三個小時,為什么我們要去這么早?”
景勁發出疑問,按她的最優時間規劃,這趟行程不合理。十點開車去都不晚。干嘛一大早忙忙碌碌。
“因為,早起的鳥兒有食吃。上午在氣溫還不是特別高的情況下,水果才是最新鮮的,經過正午太陽的暴曬,植物難免會打蔫。既然打算跑這么一趟,當然力求完美。反向思考就是,距離遠,車程長,別人都在中午到達,我們中午正好結束。不用人擠人。完美。”
“也好,下午可以早點回來休息。”景勁有點疲憊。
田索譯當然看出來景勁疲憊。
不是看出來她的臉色疲憊,是知道她的習慣。
她每天雷打不動,夜跑,追劇,學英語,最少做三樣事情,更別提還有別的。
這三件事她必須得干,不做心里癢,全身上下不舒服。
昨晚周五,她習慣周五可以熬個夜,因為第二天周六,有心里安慰。
可是田索譯還是要帶她去。
這世界上還有很多比睡覺更放松的事情。
兩個人長時間待在職場,需要在野外清洗一下負能量。
而換一件事情做事最好的休息方法。
所以很多人每天睡十個小時還是困,原因就在這。
“不,我訂好酒店了,今晚我們在那邊的酒店住。”提早讓景勁休息,這是其中一個原因。當然還有別的。
“明天又不摘草莓,留宿的意義在哪,明天我們要在野外溜達溜達,索譯哥哥。”景勁沒想通田索譯怎么想的。
“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田索譯神秘一笑。
田索譯是個老司機了。
從大一考取駕照到現在已經八年。
名副其實的老司機。
景勁也是個老司機,不過她是大四考的。
大三準備研究生的考試身心俱疲。
大四怕自己崩潰,當然需要干點別的事情轉移視線。
不過考駕照天天挨教練的罵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還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她早就忘了。
七點半倆人準時出發。
景勁坐在副駕駛給田索譯導航。
雪松山莊,全程七十六公里,大約八點五十六分到達。
手機的導航發出冷冷的機器女音。
景勁在包包里拿早上準備好的豆沙色口紅,厚涂兩層。
田索譯去后座拿東西。
他的車上永遠有三樣東西。
第一毛毯。
第二礦泉水。
第三眼罩。
這三樣全是給景勁準備的。
田索譯把毛毯、眼罩礦泉水遞給景勁。
“你睡會兒。昨晚又熬夜學英語了。路途挺長,你能睡一個多小時。”田索譯發動車子。
“謝謝索譯哥哥。”景勁接過來東西,乖巧的說道,眉眼都是笑意。
景勁喝了一口水,然后實行三步。
第一步把座椅后靠,第二步蓋上毛毯,第三步戴上眼罩。
景勁微微躺下,感覺,這待遇,和飛機上的頭等艙差不多啊。
景勁補眠,田索譯安心開車。
只不過田索譯把導航關了。
冰冷機器女音會阻礙景勁的睡眠。
活地圖的他昨晚做好去雪松山莊的功課了。
雪松山莊是一個大型采摘場。
地處陵水邊界,偏僻,地盤占地面積大。
冬有草莓,夏有櫻桃。
這幾年名聲傳出去了,慕名而來的人很多。
有游客,有本地人。
每到草莓櫻桃旺季,至少提前一個月打電話來預定采摘的日子。
田索譯是聽同事提起這邊有一個采摘場。
野外的空氣清新,出來活動活動比看電影有創意。
不過這雪松山莊的規矩倒是不少。
同來一批顧客至多采摘兩個小時。
超時者,需要付三倍的價格。
這也不怪雪松山莊太黑。
三十畝的櫻桃,三十畝的草莓。
每年光收拾這么多的水果耗費的人力物力不計其數。
這沒什么,老板是個果農,干了一輩子這種粗活,樂在其中。
只是摘草莓的游客,太多人連葉帶果一起摘,準確的說是往下拔。
這可氣死老板了。
果農對待水果,就像對待孩子,打人家孩子誰樂意。
導致每隔五米,走路小徑會豎起一個顯眼的提示牌,上面寫到:請勿采摘草莓葉子。
這是老板最后的倔強。
田索譯熄火停好車。
熟睡的景勁沒有醒來。
田索譯看了看表,九點整。
和老板約的采摘草莓的時間正是九點到十一點。
田索譯沒有打擾景勁的睡眠,而是點開手機,靜音打游戲。
半小時后,景勁醒了,一睜眼有點茫然,緩過神來,才想起來自己和田索譯來摘草莓。
今天的天氣真好,車窗外碧藍的天空,萬里無云。
沒錯,這里沒有地下停車場,是室外停車場。
田索譯看到景勁醒來,關掉手游。
“我們在車里坐五分鐘,再下車,天涼,以免著涼。”田索譯總是想的很周到。
“現在幾點了。”
“九點半了。”
“這么晚了,浪費了半小時,怎么沒喊醒我。”景勁有點自責。
“當然是舍不得。再說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管夠。”田索譯一點也沒覺得錯過半小時是遺憾。
這也是景勁非常喜歡田索譯的原因。
他從來不看失去了什么,只看還留下了什么。
有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性格。
所以,他的煩惱特別少。
五分鐘后。
田索譯牽起景勁的手,兩個人一起走進雪松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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