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奕蝶目光閃躲著，緊抿著唇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燕將走到她面前，深吸了一口氣，解釋說：“我也三十出頭了，我爺爺一直就盼著我早點結婚，我可以一直等你，但是他老人家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

錢奕蝶垂眸思索了兩秒，說：“燕大哥，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能幫我這么多我已經很感激了，其實我也希望你能回到你正常的生活當中，找一個正常的女孩……至少不用和我一直躲在這里�！�

燕將皺了皺眉頭：“小蝶，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愿意和你在這里生活，我愿意永遠陪著你，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過得特別開心，我知道你的經歷，所以一直都對你小心翼翼地不敢逼著你做決定。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改變現在這樣的關系，小蝶，我想娶你�！�

錢奕蝶為難地側過了身子，燕將卻伸手將她拽了回來，強迫著錢奕蝶和他對視：“小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喜歡我，但我知道你并不反感我，我覺得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們其實過得很好，只是你似乎一直拘謹著想要刻意地逃避我，我不知道你在避諱什么，還是在擔心什么？”

“我……”錢奕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心里的想法。

她知道，燕將如果愿意和她在一起，那是她的榮幸。

可是她并不清楚，這樣的陪伴算不算是愛情，她怕自己會辜負燕將的喜歡，更怕自己會耽誤了燕將的人生，她什么也沒有，也給不了燕將任何的東西，連女孩的貞潔她也失去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死人的身份。

沉默了幾秒，燕將低聲問她：“你是擔心我會離開對不對？”

錢奕蝶輕輕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說：“燕大哥，我現在連一個可以見光的身份都沒有，在這個社會中，我就是一個死人，你和我在一起的話，會因為我這樣的身份失去很多你原本可以擁有的精彩。”

燕將釋然地笑了笑：“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你可能不知道，有你之后我才覺得生活是精彩的。你說什么身份？那也不重要啊，你看這么長時間了，我們不都過得好好的嗎？”

錢奕蝶略顯尷尬地抿了抿唇，很小聲地說：“你和我結婚，連結婚證都沒法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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