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那真和南極人把馬兒換成駱駝,在漫天黃沙中忍受太陽的炙烤,嘴唇干裂皮膚翹起,像在夢中一樣隨著駱駝自由發揮走到哪里算那里,白天大漠孤煙直,傍晚長河落日圓,不見人就只有禿鷹在悠悠的高歌,偶爾南極人會問一下那真:“噢,朋友,你死了嗎?”
“去你的,你放心我是不會死在你前面的”那真說。
“你說錯了,我和魔鬼是好朋友,它暫時不會請我去做客的”南極人搖頭晃腦的說。
“嘿嘿嘿,說不準哪天魔鬼就請你去了”那真說,
“那我就帶上你”南極人開著玩笑說。
“駱玲聲聲傳遠方,
我的姑娘你聽的到嗎?”南極人唱著情歌。
那真想著絲兒,他也跟著唱“我的姑娘你聽的到嗎?”
起風了,夜完全黑了下來,駱駝前腿跪下后腿也跟著跪下它不走了。
“它們也累了,我們下來吧”南極人說。
那真溜下駝峰,靠著駱駝坐在熱乎乎的沙粒上,夜空中全是寶石,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滿天都是小星星。
一條銀色的河流掛在遙遠的天際。
“你去過哪兒嗎?”那真指了指上面。
“我沒走上去,”南極人搖搖頭擺擺手說“計劃是準備要去的”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被一顆顆寶石吸引去了注意力。
很快就睡著了,那真在夢里聽見星星開口說話了“來啊看,我們給你們跳舞吧”星星們在天空翱翔展翅高飛飄蕩旋轉跳躍,很快那真就迷糊過去了。
南極人這個家伙晚上不睡覺,他白天在駝背上睡,他說在駝背上睡覺就像媽媽的搖籃,他好久都沒看見他的媽媽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媽媽,他是個孤兒,注定也是個孤獨的人,有一個修女撿到他把他帶回來修道院,修道院里的姑娘都是他的媽媽,因為她們都抱過他給他喂過面湯喝,她們又都不是他的媽媽。那么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的那個媽媽在哪里呢?他也常常在每個孤獨的夜晚問自己也問天空飄來的云,問飛鳥,問海魚,但是它們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他的這個問題。后來又一段時間他不再問了,因為也問不出個結果出來,或許他就不是媽媽生的,想到這里,唉,都通了,這個解釋近乎完美,哦,不是近乎完美,是簡直完美,本來就沒有媽媽,干嘛還要問一個媽媽出來了,那不就是找個假的媽媽出來了,這是個騙人的把戲,那個家伙會陪著你玩嗎?估計沒有,這一夜南極人反反復復反反復復想這些古古怪怪的事,我最近怎么了,他又問了一下自己,這么多年他一直和自己說話聊天,有時候也聊的挺好的,也開心,有時候也吵架,自己氣自己,不過沒關系,誰要是學不會自己和自己說話那就說明你還不夠成熟穩重,不能夠耍帥,這是一個人成熟的標志,要學會自己和自己聊天,這其實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寂靜的夜,南極人來回的在駱駝旁邊走動,期待天空快點升起太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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