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歡快的笑聲從熒幕中傳出，與屋內的寂靜形成鮮明對比。

張凌霄癱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地盯著屏幕。

電視里的情侶甜蜜相擁，他卻只感到刺眼。

張凌霄仰頭又灌下一大口啤酒，喉嚨火辣辣的。

他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卻帶著說不出的苦澀。

淚水不知何時溢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

張凌霄抹了把臉，卻怎么也擦不干。

不知過了多久，酒精的作用終于顯現。

張凌霄昏昏沉沉地倒在沙發上，陷入夢鄉。

張凌霄在沙發上翻身，毛毯滑落地面。

他伸手摸索，觸碰到柔軟的織物。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洗衣粉香氣。

耳邊似乎響起輕柔的呼吸聲。

張凌霄猛然睜開雙眼，四周寂靜無聲。

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空氣冷冽刺骨。

他從沙發上起身，關節發出咔嚓聲響。

肌肉酸痛，頭部隱隱作痛。

張凌霄揉了揉太陽穴，環顧四周。

墻角堆積的酒瓶反射著微弱光線。

他拖著沉重腳步走向浴室。

冷水拍打在臉上，驅散些許醉意。

鏡中倒映出憔悴面容，胡茬叢生。

張凌霄換上干凈衣物，決定去母親家。

他驅車來到兒時居住的老房子。

推開院門，雜草叢生，藤蔓爬滿墻壁。

窗戶緊閉，玻璃上積滿厚厚灰塵。

門廊的木板腐朽，發出吱呀聲響。

張凌霄站在門前，手懸在半空。

張凌霄深吸一口氣，指節輕叩房門。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張陌生面孔。

“請問您找誰？”

中年婦女警惕地打量著他。

張凌霄愣了一下，隨即禮貌地問。

“請問王桂蘭女士還住在這里嗎？”

婦女搖搖頭。

“不好意思，我們剛搬來不久，不認識王桂蘭。”

張凌霄向四周張望，試圖尋找熟悉的面孔。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拐杖走過。

張凌霄快步上前。

“李大爺，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小張。”

李大爺瞇起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著他。

“哦，是凌霄啊！多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

張凌霄急切地問。

“李大爺，您知道我媽去哪了嗎？”

李大爺撓撓頭：“聽說是把房子賣了，搬走了。具體去哪兒，我也不清楚。”

張凌霄的心沉了下去，喃喃自語。

“怎么會這樣…”

張凌霄向李大爺微微頷首致謝，轉身踱出破舊的院落。

陽光灑落在肩頭，溫暖卻不灼人。

蔚藍天空中，幾朵白云悠然飄過。

街道上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張凌霄抬頭仰望，胸口卻泛起一陣酸澀。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在熙攘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游蕩。

周圍行人匆匆擦肩而過，各自忙碌。

張凌霄感到自己如同一座孤島，與周遭世界格格不入。

他驅車回到家中，鑰匙在鎖孔中轉動，發出清脆的咔嗒聲。

房門在身后緩緩合上，將外界的喧囂隔絕。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時鐘滴答作響。

張凌霄靠在門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沉重地陷入柔軟的沙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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