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冷血瘋批大哥和他的病美人小弟(25)
夜涼如水。
正躺在床上的楚墨,好似聽到了一聲哀鳴。
剛睜開眼,腦海中就響起了061的聲音。
【恭喜宿主,感化值+30,當(dāng)前感化值為:80!
突然的暴漲,還能是因?yàn)槭裁矗?br /> 不用問,他都知道。
剛從床上坐起,便聽見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和往日的冷靜從容不同的是,這次對方的步伐聽起來,似乎有些沉重。
進(jìn)入他屋內(nèi)花的時間,也比平時要長。
“……大哥?”
楚墨靠坐在床頭,朝對方看過去。
“……”
楚長宴半張臉隱沒在昏暗中,眼眸比外頭的夜色還要深。
一步步來到床前,而后停下。
周身裹挾著陣陣涼意,以及一縷淺淡的玉蘭香。
沉靜,寧和,是這股香氣給人帶來的感受。
可此刻的他,看上去卻十分陰郁。
“薛瓊死了!
一開口,便是毫無感情的話語。
甚至有些可怕。
“……”
楚墨緩緩抬眼,直視他的眼睛,而后淡然一笑:
“是么!
“是我親手殺的!
楚長宴又補(bǔ)充了一句。
從始至終,眼神一直定格在楚墨臉上。
“我知道,不用特意向我說明。”
楚墨淡定表示。
“……”見他這樣的反應(yīng),楚長宴瞬間明白了什么。
“你知道……她不是你的生母?”
他本以為,楚墨會恨他,怪他。
可此刻,他內(nèi)心突然就松了口氣。
果然……
楚墨這么聰明,恐怕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嗯。”
面對他的疑問,楚墨風(fēng)輕云淡地點(diǎn)了個頭。
下一瞬,他便被楚長宴猛然用力按倒在床上。
對方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翻涌著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嗓音低啞得不像話。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早說?”
他這十余年……竟然錯把毒下給了一個無辜之人。
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shí)時,他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可笑。
報復(fù)?
到頭來……他居然還是弄錯了。
在他的桎梏下,楚墨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眼角微彎。
“大哥,我也是最近才察覺到的,之前并不清楚啊!
“……真的?”
楚長宴緩緩瞇起眼。
他早就覺得,楚墨作為一個病了十來年的人,知道的有點(diǎn)太多了。
之前的調(diào)查仍沒有眉目,但他清楚,眼前這個人身上,處處都透著不尋常。
但這副病弱的身子……的確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
若不是他長達(dá)十余年的下毒,不會走到這般茍延殘喘的地步。
望著躺在自己身下,容顏消瘦,連一絲掙扎都不曾有的人,他胸口的起伏越漸加快。
知道這小子和自己壓根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之后……
不知為何,他心中仿佛有種莫名的放松。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越漸清晰,且堅定的想法。
“你先前不是問我……等一切結(jié)束后,想做什么?”
帶著薄繭的指腹,緩緩摩挲著掌中那只纖細(xì)而微涼的手腕。
“嗯?”
楚墨眨眨眼,望著他近在咫尺的臉。
眼里浮現(xiàn)出幾分求知欲。
“……我已經(jīng)想好了。”
楚長宴由上往下,定定地凝視著他。
“從今天開始……你不能死!
說罷,才抽身而起,松開他的手。
“你必須……給我好好的活著。”
不管是仍落在楚墨臉上的視線,還是語氣,都透著股不容反抗的意味。
“?”
楚墨淡定坐回去,悠哉道:
“可是大哥,以我身體目前的狀況……你覺得這容易嗎?”
對方忽然沉默了。
而后才盯著他,一字一頓道:
“即便再不容易,你也必須活下去!
……
楚長宴的想法,很像是一種發(fā)現(xiàn)自己弄錯報復(fù)對象后,而產(chǎn)生的補(bǔ)償心理。
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其實(shí)說不通。
因?yàn)榘凑胀,即便是錯了,他也不會去在意。
唯獨(dú)對待這位“三弟”,似乎是特殊的。
在默默觀察了一陣后,凌嵐忍不住想。
“主子……”
次日一早,見自家主子又準(zhǔn)備去三少爺那兒,他實(shí)在按捺不住好奇。
“您是認(rèn)真的嗎?”
面前的男子腳步一頓,隨即,徐徐回頭。
凌嵐一驚,連忙低頭解釋:“屬下的意思是……三少爺如今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就算您想治好他,可那毒……”
那毒已經(jīng)徹底侵入了那人的五臟六腑,根本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啊!
他只是覺得,主子沒有必要去做這種浪費(fèi)時間,又明知道很可能會失敗的事。
“……”
聽完他的話,楚長宴并未有所回應(yīng)。
只是沉默片刻后,冷不丁說:
“自己去領(lǐng)三十鞭。”
然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凌嵐瞳孔巨震,不敢置信。
等主子離開后,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另外兩名同僚落到他身旁,感慨地拍拍他的肩。
“你說你,多這嘴干什么呢?”
“就是,咱們主子要做的事,哪容得著你置喙?”
“……”凌嵐直接垮下臉,幽幽轉(zhuǎn)身。
“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領(lǐng)那三十鞭……”
從今往后,關(guān)于那位三少爺?shù)氖,他可再不敢多嘴了?br /> ……
一夜之后,薛瓊的尸首被前去打掃的下人發(fā)現(xiàn)。
她就掛在自己屋子里的橫梁上,被人放下來時,脖子上一圈青紫的淤痕。
所有人都只敢說她是自己上吊死的,哪敢說些別的什么。
盡管不少下人心里都懷疑,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但他們在楚府做事,早就知道亂嚼舌根的下場是什么,自然不敢亂說。
最終薛瓊的死,還是被定為了自縊。
而她這些年收藏起來的那些金銀珠寶,按理說自然都應(yīng)歸楚墨所有。
可楚墨卻拒絕要這些東西。
“不用了,反正……我也用不著。”
聽楚長宴說起這件事時,他果斷回答。
“而且,我也不想要死人的東西!
“……行!
楚長宴沉聲應(yīng)道,隨即再度抬手,將盛著湯藥的勺子送到他唇邊。
“張嘴。”
“啊!
楚墨咽下這口藥,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這人一大早跑過來給他喂藥的時候,可把寶海嚇了一跳。
之前楚長宴最多過來給他把個脈,表面關(guān)心一下,哪做過這種事。
一夜過去,似乎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寶海這么遲鈍的人,都感覺的到。
等楚墨將一碗藥都喝完后,楚長宴拿起放在床頭的帕子,幫他擦了擦嘴。
過程中一言未發(fā),面色也有些晦暗。
“我會派人聯(lián)系公主,讓她幫忙請御醫(yī)過來!
“嗯?”
楚墨似笑非笑地說:“大哥,你還記得你之前……”
那次瑤華公主提出幫忙的時候,他可是立馬嚴(yán)詞拒絕的。
現(xiàn)在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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