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冷血瘋批大哥和他的病美人小弟(43)
若不是顧及他的身子,楚長宴早就把他給辦了。
誰讓楚墨這些日子,總是在故意撩撥呢?
有意無意的動手動腳,然后又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
還不就是仗著……自己憐惜他。
為了讓他盡快養(yǎng)好身子,像正常人一樣健健康康的。
楚長宴只能一忍再忍。
而這,便成了楚墨故意煽風(fēng)點火、作妖的最大倚仗。
他就喜歡看楚長宴明明已經(jīng)忍到極致,卻還不能對他做什么的樣子。
真的很性感,有沒有。
看著對方從自己身前抬頭,楚墨眼里盛著滿滿的笑意。
“……”
楚長宴喉結(jié)猛地上下滾動了兩下,才竭力移開目光。
嗓音低啞道:“我?guī)恪タ纯次覀兊男录摇!?br /> “好啊。”
楚墨答應(yīng)了。
然后就被裹成了一團(tuán)粽子,上了馬車。
距離楚秋山等人被趕出府,已經(jīng)過了十來天。
天氣也變得更冷了。
楚長宴越發(fā)緊張他的身體,不管是在府里,亦或是出門,都要做到不讓他有一點著涼的可能。
柔軟且保暖的狐裘披風(fēng)裹在身上,整個身體都是暖融融的,一點不覺得寒冷。
嗯……就是不太對得起這只被人做成披風(fēng)的狐貍。
楚墨低頭瞅了眼脖子上的狐貍毛,感慨的想。
可這個時代,人們用動物皮毛做披風(fēng)是極尋常的事。
好在,沒人會想著要用貓毛去做。
不然,他可是真坐不住了。
楚長宴另外購置的這處宅子,是真的不錯。
以前的主人搬走了,便全部拆掉重建。
如今剛建成不久,入目皆是嶄新的一片。
的確很符合“新家”這個詞。
“過一陣,我們便搬過來。”
帶楚墨參觀完后,楚長宴開口道。
聽著雖然不像問句,卻也是在征求楚墨的意見。
“可以。”
楚墨點點頭。
住這里的話,確實比原來的楚府要舒服不少。
楚府那是老宅子,之前又被楚秋山他們住了那么多年。
盡管現(xiàn)在人不在了,但總感覺,地方還是有些臟了。
他知道,楚長宴多半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才會重新購置宅子。
這個新家,可是真正意義上,只屬于他們兩人的“家”。
……
在被趕出家門后,楚秋山曾嘗試過很多次,想要回去。
可每一次都會失敗。
他不得不像個乞丐那樣,流落街頭。
曾經(jīng)相識的老朋友們,因為楚長宴的原因,也不敢對他提供幫助。
他徹底變成了……一個沒人搭理的殘廢老頭兒。
至于蘇青萍……
她早就帶著自己的嫁妝和一雙兒女,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也許,早就已經(jīng)離開洛城了。
洛城雖然繁華,但卻不是尋常人能待得起的。
這里寸土寸金,生活花費也太高。
還是去其他小地方,會活得更容易些。
可楚秋山卻不這么想。
他根本無法接受,離開洛城這件事。
昔日的大晟第一富商的尊嚴(yán),讓他倔強(qiáng)的不肯離開。
然而身無分文的情況下,他只能去和其他乞丐搶飯碗。
可這哪有那么容易?
洛城也是有自己的地頭蛇的。
楚秋山在街角乞討了幾次,就被一群混混給盯上了。
“臭老頭兒,誰準(zhǔn)你來這里乞討的?滾一邊去!”
擺在面前的那只破碗,被人一腳踢開。
楚秋山怒目圓睜:“……你放肆!居然這么囂張,知不知道我兒子是誰?!”
“哦?”
混混老大掏了掏耳朵,問:“那我倒要聽聽看了,你兒子是誰啊?”
楚秋山高聲道:“我的長子,可是當(dāng)今的大晟首富——楚長宴!”
可話一出口,混混們卻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笑死人了,你們聽見沒有,他說他兒子是楚長宴??”
“聽見了,這老頭兒估計是瘋了吧!”
“哼,他兒子是楚長宴,我爹還是當(dāng)朝宰相呢!”
一個小混混不屑道。
“該死的糟老頭兒,滿嘴胡話!”
這群混混都是幾年前從外地來的,擠掉了原本的地頭蛇,自然不認(rèn)識楚秋山這等人。
他們行事蠻橫又張狂,見這老頭居然敢對他們這么不客氣,便決定給他點苦頭吃。
“兄弟們,給這老頭子一點教訓(xùn),讓他知道知道,這里誰才是老大!”
“是!”
混混們挽起袖子,笑容陰森地將楚秋山包圍了起來。
街上的繁華喧鬧,似乎完全與這里割裂開了。
正因太過喧鬧,所以根本無人會關(guān)注,這樣一個偏僻又陰暗的角落。
楚秋山的哀嚎聲,自然也無人聽見。
……
“什么?楚秋山被人活活打死了?”
這個消息,楚墨還是從楚長宴嘴里聽見的。
“嗯。”
楚長宴坐在他身旁,給他喂了一口鮮美的魚羹。
等楚墨張嘴吃下,才繼續(xù)道:
“那些混混原本沒打算要他的命,是一時失誤。”
不小心下手太重了?
也是。
楚秋山畢竟上了年紀(jì),身體也不是很好。
哪經(jīng)得住一群混混的揍。
不過這事兒還真跟楚長宴沒關(guān)系,不是他指使的。
純屬楚秋山自己作的,非要得罪那些家伙。
原劇情中這人的結(jié)局,是被楚長宴親手殺掉。
這次楚長宴沒有動手,只是把對方趕出去了而已。
就楚秋山曾經(jīng)做的那些缺德事,只是趕出門已經(jīng)算仁慈了。
從楚墨……哦不,原主的角度來說。
他是被迫被薛瓊給掉包來到楚府的。
而自從楚長宴掌家后,日常開銷,治病喝藥之類,也都出自對方之手。
和楚秋山,還真沒多大關(guān)系。
所以,哪怕是原主,也用不著被什么養(yǎng)育之恩給綁架。
更何況,楚秋山本來也不待見家里這個老三。
“我們過兩天是不是就搬家了?”
吃完美味的魚羹后,楚墨望著面前的人,笑問。
“嗯。”
楚長宴眼底染上一絲柔和的光,答道。
“你的東西,寶海應(yīng)當(dāng)都幫你收拾好了。”
楚墨卻笑道:“其實我也沒多少東西要帶,最主要的……好像就那幾本書,還有身上這塊佛牌?”
說著,低頭看了眼。
這塊裝著長生符的佛牌,自從這人給他戴上后,好像就沒摘下來過。
在楚長宴眼中,唯一不能讓他離身的,也是此物。
至于那些小黃書和話本……
算了,畢竟是楚墨喜歡的東西,就隨他吧。
楚長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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