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鶴尋仍是心有余悸。

幸虧自己方才手收的快。

“還有其他事么？”

楚墨問他。

“……沒了。”

思來想去，其他的事情，自己也用不著過問太多。

楚墨心里其實都有數。

于是很快便告辭了。

回到殿內，楚墨輕笑著對面前的男人說：

“我估計，他是想提醒我帶你去見帝君。”

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早猜到了。

“正好咱們也得跟帝君說說天道的事，不如明天去？”

“嗯。”

梵淵微微頷首，答應了。

“來。”

楚墨又笑著朝他伸出手。

“帶你參觀下我的神殿。”

剛回來就滾上了床，都還沒來得及帶對方出去轉一轉。

梵淵的目光，落在他張開的手掌上。

而后，同樣伸出手來。

“好。”

楚墨掌心總是溫熱的，而他總是相反。

但他很享受，被楚墨的體溫熨貼的感覺。

中和之后，這個溫度就變得剛剛好。

片刻后，殿后的花園內。

“先前一直沒想好該種點什么，現在知道了！”

楚墨一揮手，花園里便多了一大片盛放的玉蘭樹。

不止好看，就連空氣都芬芳了許多。

“嗯……這邊是玉蘭，那邊是貓薄荷，完美！”

抽著鼻子使勁嗅嗅，十分滿意。

見狀，梵淵眸色有些深。

“你平日里……便喜歡來這兒吸貓薄荷？”

“對啊！”

楚墨瞥他一眼，笑著回答。

“也不是天天都吸，大概兩三天一次吧？”

尤其是每次外出斬殺完邪魔以后，就會特別想放松。

變成原形在貓薄荷堆里打滾，那簡直太爽了！

“……”

想象了下那個畫面，梵淵忽然生出幾分想要毀掉這片貓薄荷的沖動。

能讓楚墨為之著迷的……

只能是自己。

即便只是些植物，也不行。

剛想動手，便被按住了。

楚墨一臉已經看穿他的表情：“不是吧，連貓薄荷的醋你也要吃？”

與其跟他彎彎繞繞，猜來猜去，不如說的直接點。

免得造成什么誤會。

這就是楚墨如今的想法。

“……”

被他抓了個現形，梵淵才默然將手收回。

“放心吧，比起貓薄荷，我更喜歡吸你！”

楚墨笑嘻嘻說。

“這不是之前你不在么？現在我哪還看得上它們啊？”

梵淵身上的氣息，對他的吸引力一直都很大。

完全不亞于這些植物。

現在想來，自己之所以那么喜歡，大概是因為那氣息里，有股淡淡的海水味。

清清冷冷的，仿佛帶著魔力，怎么聞都聞不夠。

他的話，梵淵顯然很受用。

聽完之后，便放下了處理那片貓薄荷的想法。

“這才對嘛！”

楚墨毫不吝嗇地夸獎：“沒必要跟一堆草過不去！”

自己真是越來越懂得怎么拿捏對方了。

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自戀起來。

見他笑得這么開心，梵淵的視線越發不能離開。

“既然這么喜歡……那便回屋，讓你再多吸一陣。”

說著，手臂已然輕車熟路地摟上他腰間。

等等，這話聽著怎么這么有歧義呢？

楚墨剛眨了兩下眼睛，就被他帶回了殿內。

不是……

這種生活，會不會太縱欲了點？

……

第二天和梵淵去見天帝的時候，楚墨一臉飽得不能再飽的樣子。

臉色紅潤，神采奕奕，滿面春風。

狀態和曾經的那個他，顯然不一樣。

見到他的時候，天帝都忍不住移開了眼。

“咳……你這歷練一遭回來，反倒更加容光煥發了。”

一般人可做不到這樣。

歷練本身就和渡劫差不多，回來后還能保持之前的狀態，就算不錯了。

“……”

楚墨幽幽看了身旁男人一眼。

還不是昨天過得太滋潤了？

要知道，除了龍血，龍的那個啥……也是特別大補的好么。

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已經自動吸收掉了。

于是到后來，精力反而越來越好，壓根停不下來。

直到此刻，他身上還是沾滿了對方的氣息，怎么都清除不掉。

在天帝看來，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龍的氣味，簡直就跟被標記了一樣。

同樣是龍，當然心知肚明。

“仙尊，久仰。”

天帝是青龍，在梵淵這條最為高貴的銀龍面前，態度自然而然有些謙卑。

況且他們的神位也有差距。

天帝是神界之主，梵淵則是九重天之主。

后者本就在前者之上。

看得出來，梵淵并不想多做寒暄。

于是楚墨很快展開正式話題。

“帝君，我們今日來，是想跟你說天道的事。”

“天道？”

天帝不由微怔。

“何事？”

楚墨挑挑眉，好心提醒他：“先坐好了，待會兒可別從你的寶座上摔下來。”

“……”天帝嘴角一抽，“應當不至于？”

到底是什么事，要提前做好這種準備？

當楚墨說出天道的秘密后，他神色愕然，下意識站了起來。

而后一個腳滑，還真差點摔下來。

楚墨眼里明晃晃寫著：看吧，我說什么來著？

“……”天帝盡力穩住身體，神色恍惚地坐回去。

“天道……竟然有兩個？”

視線在楚墨和梵淵身上轉來轉去，仍是不敢相信。

但九重天的無量仙尊就站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在九重天待了上萬年，梵淵可以說是最了解天道的人。

不像他們，連跟天道說上幾句話都難。

“此事……暫且還不能說。”

細思之后，天帝很快理清了思緒。

“就算真要告知眾神，也得挑個好時機……否則神界很可能會亂。”

楚墨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所以他和梵淵才只先告訴了天帝。

“……”

逐漸消化完這個真相后，天帝表情復雜道：

“至于對付偽天道的辦法……本君也會跟著一起想。”

那畢竟是天道。

盡管是偽的，卻擁有真天道的力量。

他也知道，這事不好辦。

“那家伙暫時應該是不敢露面，對神界做什么的。”

楚墨說。

“不過辦法確實得盡快找到才行。”

而且……還得是個萬無一失的辦法。

對付天道，可沒有什么容錯率。

假如出了差錯，那就是萬劫不復。

“沒錯……”

一記長嘆后，天帝面帶憂愁地望向他們，語氣有些凝重。

“本君希望無論如何，你們二位都能堅定地保護神界……還有天下眾生。”

論實力，毋庸置疑，他們就是整個神界最強的。

在這種關頭上，也是他最能寄予希望的對象。

聞言，楚墨先是和身旁之人對視一眼。

然后才不緊不慢道：

“那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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