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過去現(xiàn)在未來，都是你（34）
“……”
當(dāng)他說出這句帶著蠱惑和指揮性的話時，楚墨神情一滯，仿佛卡殼的機(jī)器。
而后，似乎真受了魔氣的指引，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嘴里呢喃著：“魔氣……妖孽？”
他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被魔氣包圍的男人。
手里的長槍緩緩握緊。
“……楚墨，醒醒。”
梵淵神色一凝，試圖用神力喚醒他。
“……”
青年眨眨眼，看起來清醒了一瞬，然后眼神又變得空洞。
偽天道頓時大笑起來。
“吾只是攪亂了他的神智，讓他聽從本能行事罷了！”
誰讓他這個戰(zhàn)神，生來便喜歡消滅邪魔呢？
況且，他們本就不該在一起！
“梵淵，你明明可以在九重天好好做你的無量神，卻非要惦記著這只貓！”
他繼續(xù)將自己體內(nèi)的魔氣，源源不斷地引到梵淵身上。
“你本是半魔，修煉數(shù)萬年，好不容易能成為至高無上的神，卻偏不珍惜！”
這一萬年來，總是想著和自己對抗，總是妄想踏出九重天去！
他就沒見過這么不安分，不知足的神！
“既然這樣……別怪吾毀了你！”
他就是要讓梵淵體會一下，被自己所愛之人親手殺死的感覺！
“……”
梵淵試圖擺脫身上這些魔氣，可它們仿佛受到他體內(nèi)魔心的吸引，無論如何也趕不走。
“別掙扎了。”
偽天道森森笑著：“你知道它們?yōu)楹螘悖阍偾宄贿^。”
他的身世和來歷，是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的一件事。
包括曾經(jīng)入魔的經(jīng)歷。
魔氣是最無法抗拒的東西，它們無孔不入，最容易受到魔心的吸引。
更何況，梵淵本就算是一半的魔族。
“妖孽……”
楚墨跟隨魔氣指引，一步步來到他面前。
神色凜然，緩緩舉起手中長槍。
“……”
梵淵眉眼微垂，看著他空洞無神的雙眸。
突然便失去了掙扎和逃脫的想法。
“若能死在你手里……倒也不失為一種好結(jié)局。”
“呵呵……”
偽天道冷眼旁觀著，笑容越發(fā)諷刺。
“愚鈍至極！”
堂堂無量神，就這么想死在自己心愛的人手上？
怕不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從未見過如此蠢鈍的神明！
在梵淵的凝視下，楚墨將槍尖對準(zhǔn)了他的心口，正欲用力。
下一刻，手腕陡然翻轉(zhuǎn)，將長槍對準(zhǔn)身后的偽天道，用力擲出——
頭也沒回，槍尖卻以一種無可阻擋的氣勢，精準(zhǔn)地穿透了對方的胸口。
“？！！”
偽天道緩緩低頭，不敢置信地瞪著穿過自己身體的長槍，仿佛失了聲。
“你……你居然……”
是清醒的？？
楚墨回過頭來，輕嘆一聲。
“貓生如戲，全靠演技。”
看來自己剛才表現(xiàn)的，確實毫無破綻。
把這家伙唬得一愣一愣的。
不過梵淵的演技也不錯，還知道配合自己。
不然怎么能把這家伙騙過去呢？
偽天道咬牙切齒道：“你們竟然……敢連著耍我兩次？！”
楚墨的反應(yīng)卻是：“怎么不用你那個裝逼的自稱了？”
剛一直在那“吾吾吾”的，聽著就欠揍。
“你……”
忽然間，楚墨抬手一握，長槍再度深入他的胸口。
“也該到此為止了！”
金光亮而灼熱，對方的身形，開始湮滅在這陣越來越耀眼的光芒中。
這金光實在太過強(qiáng)盛，輕易便照亮了整片天地。
仿佛所有的黑暗，都無所遁形。
只能被光芒吞噬。
這便是一直以來，偽天道那么忌憚楚墨的原因。
從一開始，這世上對他最具威脅的，就是這小子。
他知道楚墨很可能會是一塊巨大的擋路石，但也從未想到……
竟然真的會敗在這小子手里。
在金光的照耀下，偽天道終于無法再幻化成形，化作了一團(tuán)黑灰色的煙霧。
隨后，又無可奈何地彌散在這片充滿光明的空間里。
在這一刻，一股干凈而強(qiáng)大的力量像是掙脫了枷鎖。
以這個空間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擴(kuò)散開來。
掃除了一切污穢和塵埃。
楚墨能感覺到，一種溫和而善意的，包容天地萬物的眼神，正靜靜地注視著自己。
“謝謝你，親手救贖了我。”
真正的天道，終于回來了。
“他與我共生，是我的反面。”
“若沒有你們……我可能再也找不回現(xiàn)在的自己。”
數(shù)萬年的壓制，與不見天日。
驀然醒來，只覺得黃粱一夢，滄海桑田。
誰說天道這樣超乎想象的存在，就不用被救贖呢？
他無法自救，就只能靠著天下眾生了。
好在……終究還是有人能夠?qū)⑺麖纳顪Y里解救出來。
楚墨不由感慨了一句。
“下次應(yīng)該不需要再救你了吧？這種事最好不要再發(fā)生。”
再多來幾次，真的是折騰不起。
“不需要了。”
只聽天道用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說道。
“同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
“那就好！”
楚墨姑且相信他的話。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澎湃的功德之力，進(jìn)入了自己體內(nèi)。
轉(zhuǎn)頭一看，梵淵身上也還殘留著和自己一樣的光芒。
而大陣之外的眾神、061，包括身在冥界的重明和冥主，也都收到了不少功德作為獎勵。
這東西可是苦苦修行很久才能增長一點，現(xiàn)在卻一下多了那么多。
眾神都高興壞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
他們贏了！
“去吧。”
天道對楚墨和梵淵說。
“你們該走了。”
這個大陣，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好！”
楚墨立刻拉住身旁之人的手，一起離開這片空間。
剛一出去，就聽見了一道清晰的，似乎有什么東西碎裂開來的聲音。
“……不好，真碎了！”
連忙趕過去，接住那從半空中落下的乾坤印。
它吸收了太多天道之力，早已超過能承受的范圍。
現(xiàn)在才碎，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完球了……”
楚墨干笑著，和身后的梵淵對視了兩眼。
“怎么辦？這都碎得只剩一個角了……”
梵淵不愧還是那個梵淵，依舊沉穩(wěn)冷靜。
“冥主說過，即便碎成渣，也要還回去。”
“行吧……”
想象了下把這一角殘存還給對方的場景，頓時有點不太想面對。
萬一冥主直接上來跟自己干架，那自己是還手，還是不還？
……要真那樣，還是還吧！
他很快想通了。
總不能站著挨打不是？那不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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