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白色人羊
直到我真正的走進了「終焉之地」,才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的白羊到底有多么強大。
他的游戲甚至比這里許多「地級」都要難,可他卻自稱「人羊」,難道白羊的實力還不如外面這些草包嗎?
我想起了「生肖飛升對賭合同」中的條款,合同規(guī)定說,白羊需要經(jīng)歷至少三次空房間的情況,才會徹底晉升為「地級」。
這個地方簡直太奇怪了,如果所有「地級」都曾經(jīng)簽署過這一份合同,那他們應(yīng)該強得不像話才對。可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像白羊這樣強大的「生肖」了。
他明明就是「塔尖」,怎么就成了「基石」?
若是這里的「生肖」按照「人」和「地」來劃分,那在這之上應(yīng)當(dāng)還有「天」吧?
這里的「天」難道會比白羊強大的多嗎?
我在這座城市當(dāng)中孤單的游蕩了一個月,差不多三次輪回的時間,發(fā)現(xiàn)情況和想象中的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是一座充滿了欺騙的絕望之城。
極端的條件與巨大的死亡恐慌,會讓每個人心中的「惡」展露無遺。不管逃脫的條件是什么,只要這些人不斷地自相殘殺,就會逐漸磨滅一切希望。
就算這里所有「地級」的游戲都不困難,「參與者」們也會自己制造困難。
原本合作即可通關(guān)的游戲?qū)⒁驗槟硞€人的猜疑而變得分崩離析,原本需要智慧的游戲卻總有低智商的蠢貨進場攪局。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在質(zhì)問自己到底為何來到這里,可我卻沒有這個閑情逸致。
我們要做的不是探究來到這里的原因,而是想辦法逃出這里。
畢竟他們猜測的原因是錯的,他們說每個來到這里的人全都是因為「有罪」,可這個理由很荒謬,因為我根本不記得自己犯過什么罪。
「罪」到底要如何界定?
我在走路時無意間踩死了地上的螞蟻,是否算作「殺生」?
我掛掉了一個推銷員的電話,導(dǎo)致他最后一個業(yè)績沒有完成,最終崩潰自殺,是否算作「殺生」?
我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同學(xué)忽然打電話跟我說他重病需要錢,我沒借,他死了,是否算作「殺生」?
我的「罪」為什么要由別人來裁定?
我不敢說我的人生是完美到?jīng)]有犯過任何過錯的,但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我沒犯過法也沒害過人,僅此而已。
但這個詭異的地方將我的記憶改掉了,我百分之百確定……有什么東西侵入了我的腦海。
我的記憶告訴我,因為我在大學(xué)寢室被人孤立欺辱,于是我在飲水機里下了毒。
這簡直太過荒唐了,給我安排這段記憶的人很顯然不太了解我。
我從小就被孤立,不可能會在大學(xué)的時候忽然應(yīng)激。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好,又怎么可能為了幾個「大眾」而葬送自己的前途?
雖然殺人動機有了,作案手法也合理,但這個兇手如果換成是我,那這個案子便不合理了。
我對自己的人生目標堅信不疑,不可能做出這么沖動的事情。
對我來說,喜歡孤立欺辱別人的人,本身就是下等人,我為什么要為了下等人葬送一生?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真的要做……也有更加隱秘的手法。
幾次輪回之后,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陸續(xù)有了「回響」,這個地方的規(guī)則也開始在我面前顯露出來。
俗話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若是這些人沒有「回響」,他們便不會冒險。
可一旦他們開始覺醒能力,就會追求更高的報酬,換句話說……
他們開始在房間里消失了。
從一開始的一個人兩個人,到后面的五個人六個人。
這件事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白羊和我。
我們「面試房間」中的三場游戲看起來遠遠難于這里的「地級游戲」,所以有許多來自房間里的人開始自信滿滿的試圖與「生肖」賭命。
可他們不知道眾人之所以能夠走出如此困難的游戲,首先要感謝我,其次要感謝白羊,這和他們本身的能力沒有絲毫關(guān)系。
直到房間內(nèi)消失了七個人時,我開始替自己的處境擔(dān)憂了。
白羊的最終目的是讓我們?nèi)枷В晌抑雷约旱男愿瘛?br /> 我所做的一切都會經(jīng)過深思熟慮,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交給「賭」這種事。
換句話說,除非發(fā)生什么不可抗的變故,否則我絕對不會去和任何人賭命。
這樣一來……我豈不是成了白羊最大的眼中釘?他一定會想辦法除掉我的。
不……除我之外還有一個人幸存,那就是張強。
他是在「說謊者」游戲中唯一一個支持我的人,他看起來穩(wěn)重沉默,應(yīng)該和我有著差不多的性格。
我們倆親眼見證著房間內(nèi)的人一個一個消失,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他們絕對不可能再回到這個房間中,他們永遠消失了。
下一次輪回,我們照常在房間中醒來,本以為白羊還會給我們照常念出游戲規(guī)則,告訴我們「終焉之地」的「造神計劃」,可他卻非常罕見地改口了。
“「蠻力」張強,「奪心魄」燕知春,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一語過后不止我們二人,連白羊身旁的沙皮犬和綿羊都愣住了。
“白羊……你說什么呢?”沙皮犬說道,“按照規(guī)定說話,不要給我們?nèi)鞘隆!?br /> “規(guī)定?”白羊冷笑一聲看著他們,聲音從面具當(dāng)中悶悶地傳了出來,“我繼續(xù)告訴他們那些聽了無數(shù)次的規(guī)則,然后由他們投票殺死我,最后再用「蠻力」沖出去?”
“那你想怎么樣?”沙皮犬冷聲問道。
“別傻了。”白羊說,“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房間里消失,我從他們的眼神當(dāng)中看得出來,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的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死亡的都會是咱們?nèi)齻€。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換個更有效率的方式。”
站在二人身邊的綿羊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頓:“可這是不符合規(guī)矩的……白羊,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了怎么辦?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
“是,但不全是。”白羊說道,“如果你們兩個人同意我的想法,那我就照常和他們二人商議接下來的合作,如果你們二人不同意的話,我準備在這里和你們倆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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