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比武大會(二)
辭辛早已按捺不住,聽見這句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是你們天若寺作弊在先!拿著這種上古神器來打擂臺賽!恐怕修為再高的人,也經(jīng)不起你這四鞭吧!”
“小丫頭,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吧?”天若寺道長若文羽從觀眾席上飛了下來,“我們這比賽可沒有明令禁止說不能帶神器的吧?”
辭辛蹙眉,“那你們就不要糾結(jié)妖神鞭碎掉之事,”她舉劍,“碎了也是你們自找的!”
“你……”若文羽被她氣的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祥凜宮宮主看著眼前的眾人,怒厄道:“這樣的比武大會!我們祥凜宮不參加也罷!”甩手,便要離開。
祥凜宮從始至終自是任性,就像本應(yīng)弟子繼續(xù)潛修之地,本應(yīng)是三個地方,而祥凜宮卻不參與。對外說只收有緣弟子。
他們打算帶傅祁川回宮療傷,正欲要走,卻被辭辛叫住:“等等!”
她急忙跑上前,緊握他的手,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答應(yīng)我,一定要快些好起來,一定要來逍遙派,我在這里等你。”
他輕輕點點頭。
辭辛擦干眼淚,努力使自己笑起來。她豎起大拇指,在他的大拇指上按了下去,“我們這樣就算是蓋章了,不能反悔!”
他笑了,笑的很開心。
她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暗暗在心里發(fā)誓: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這場比賽,祥凜宮輸,天若寺勝!”裴鈺自觀眾席飛下,說道。
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沖他作揖,在天若寺的歡呼下,就要下臺。不妨裴鈺在后面森然道:“等等。”
他回頭,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長老有何指教?晚輩洗耳恭聽。”
裴鈺凝視他片刻,轉(zhuǎn)頭說道:“即日起,比武大會不得擅用神器!”看著他,又道:“念你們是初犯,希望接下來的比賽不要再鬧出事端來了!”
黑衣男子聳聳肩,未可否置,徑直跳下臺走了。
辭辛看著黑衣男子離開的背影,悄悄問子苓:“那個黑衣人叫什么啊?”
“他是天若寺若道長的得意門生,叫屠安。”沈玥悄悄告訴了她。
“屠安……屠安……”辭辛若有所思的讀著他的名字。
接下來的比賽都很順利,第一日的初試就淘汰了一半人,而辭辛因為學(xué)藝不精,再好用的劍也沒能扳回局面,不出意外的也被淘汰了。
而子苓卻因為被暗算,也未能逃過淘汰的命運。
只有五師兄,本是順利進入半決賽。可奈何下午也大敗屠安。
到了晚間,終于忍氣忙完大會事宜的李凌夫婦,第一件事便是來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
她推門進去,對辭辛左瞧右看,終也不見有所傷勢,又看子苓,亦是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辭辛正在吃飯,塞了一嘴的魚肉,含糊不清的說道:“娘,你別看了,我們真的沒事。”她喝了口水,將魚肉順了下去,“倒是祁川,傷勢可是很重呢。”
香氏搖搖頭,“誰知道那屠安會帶上古神器呢。”
李凌接過辭辛的話茬,嘆道:“或許也是他命里該有此劫,躲也躲不掉。”他說,“對了辭辛,把你的劍拿來給我瞧瞧。”
辭辛被這么一說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召喚出軒轅劍放在了李凌的手心里。
李凌看著那把劍,花紋類型什么的都與千年前的軒轅劍一般無二,若有所思的問道:“辭辛,你這把劍是從哪里得來的?”
辭辛疑惑的看著他,“這是我從南邊的海里得來的呀。”她委屈的夾了塊肉,“當(dāng)時我還差點死在那里呢。”
李凌一驚,忙說:“那不是海,是逍遙派的秘境!你怎么可能輕松進出!”又說,“而且這把劍應(yīng)是由一個上古妖獸鎮(zhèn)守,你怎么那么輕易的就拿走了?”
辭辛一聽他又要責(zé)怪自己,不由得意興闌珊,飯也不吃了,縮在床頭,不說話。
子苓見狀忙說:“那是意外,可能是秘境的結(jié)界變?nèi)趿耍彼肓讼耄终f,“也有可能是辭辛的簪子落入水中破壞了結(jié)界,而且我們上次根本就沒有看到什么上古妖獸!”子苓偽笑道,她又拐了拐正在發(fā)呆的辭辛。
辭辛恍然大悟,忙說:“對對對,我上次也沒看到什么上古妖獸,說不定是它自己逃跑了呢!”
李凌無奈,將劍還給了辭辛,“也罷,我等跟其他掌門解釋一下罷,既然此劍認(rèn)你做主,還請你以后一定要擅加利用,切勿毀了它的神力啊!”李凌語重心長的說道。
辭辛也只是笑著點點頭。
說完他又皺了皺眉,“那個屠安……小小年紀(jì)竟能催動妖神鞭,將來必然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只是上次去天若寺,為何沒有看見他?”
香氏笑道:“李兄你也太容易忘事了吧?上回咱們?nèi)ヌ烊羲拢舻篱L還讓他給我們沏茶來呢。”
李凌恍然大悟,“哦?!是上次那個倒茶之人?那時他看上去不過是個頑童,當(dāng)真后生可畏,幾年不見,出落得這般厲害了!”
香氏嘆了一聲,替璇璣把臉上的飯粒捻下去道:“祥凜宮這場比試,也算是慘敗。但若論公平之事,傅祁川也未免會失敗。”
李凌搖頭:“修仙之人,講究的是策略,像他們這么大的孩子,能用的了上古神器的我還是第一個見,那若道長也是開明,就舍得將神器交與他。”
說到這,他不由得嘆口氣。
香氏與他自是老夫老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笑道:“莫非李兄是想讓她們學(xué)習(xí)仙法了?”
子苓一直拉長耳朵聽他們講話,一聽到仙法,她立馬湊了過來:“真的?!爹爹要讓我們學(xué)習(xí)仙法了?什么時候?qū)W,明天就讓師父教我們好不好?”
子苓自是知道仙法的厲害程度,傳說只要仙法練的好,一個人便可不費吹灰之力戰(zhàn)勝百人。
褚磊在她額頭上一敲,失笑道:“偏你是個急性子。此事暫時不用再提,待我與諸位掌門商議之后再做決定。”他頓了頓,見天色已晚,便說:“你們早些休息,可千萬不要胡鬧,比武大會可禁不起你們搗亂。”
子苓一聲不吭的做乖小孩,見爹娘一走,四處看看,見沒人偷聽,立刻拉過辭辛:“大師兄不是說今晚要去后山嗎?東西準(zhǔn)備好了沒有?”
辭辛急忙從門口扒拉來一捆麻繩,“是這些嗎?要做什么呀?”
“我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反正去了就行了。”
子苓拉著她就出門,左右看看沒人,兩人鬼鬼祟祟往后山那里跑。
果然沈玥和安木槿早早就到了,等得不耐煩,見她倆跑來,安木槿急道:“我的好姐妹們,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才來!”
子苓撅嘴:“爹爹過來訓(xùn)了幾句話,人家嚇得要死,你還要埋怨!”
鐘敏言趕緊賠笑,抓著她的袖子柔聲道:“被罵了?好啦,是我不對別氣了。苦瓜臉可不適合我們子苓大小姐。”
子苓被他哄得撲哧一笑,跺腳道: “你就愛亂說!我才不和你摻和。”說完便兀自跑到一邊。
此時安木槿早已笑的心花怒放,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對面沈玥見辭辛面露難色,以為她也受了傷,便說:“我這里有從桃花坳帶來的良藥,讓子苓給你敷上吧?”
辭辛默默搖頭,看著手腕上的玉鐲,淡道:“我沒事,有軒轅劍的保護我根本沒受傷。”
沈玥柔聲道:“你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我只是,太擔(dān)心祁川了。也不知道他的傷好的怎么樣了……”她落寞的垂下眼簾。
“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給祁川報仇來的嗎?”沈玥笑道。
“早就該收拾他了,上次居然使詐,害得我輸給了他!”安木槿內(nèi)心極度不平衡,憤憤的踢了一顆山間的小石子以示憤懣。
辭辛把手里的麻繩舉起,問道:“大師兄,你讓我們帶麻繩來,是要做什么啊?”
他笑道:“你還記得這座山上有一個常年沒人居住的老屋嗎?”
辭辛“啊”了一聲,她當(dāng)然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來逍遙派玩,差點困死在里面。
只見他神秘一笑,深邃的眼眸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兩顆上等的黑鉆石。
“咱們今晚,就把老屋改造一下,我保證明天,即使他安然無恙的出來,也會錯過比賽。”沈玥信心滿滿的說道。
在旁邊偷聽的安木槿二人這會也被他的話吸引過來了,子苓奇道:“別派弟子也會有來后山的,你怎么能保證他一定不會被解救?”
沈玥點了點頭,招手把他們都湊過來,四顆腦袋聚在一起。
他低聲道:“這事要你們幫忙。不是要幫祁川報仇嗎?聽我說,如此這般......”
他嘰里咕嚕說了好久,終于商定好了計劃,孩子們便甩開手,嘻嘻哈哈地找起材料來了。
第二天比武大會照常開始。只不過弟子們之間聊天的話題變了,從誰能獲得第一變成了誰能捉住那只小鹿。
原來一早起來,各派弟子門前便貼了一張告示,據(jù)說是有一種名叫月靈鹿的神奇小鹿,此次如若誰能捉到它,便可帶它一起參加比武大會,各派掌門無權(quán)干涉。
雖然各派弟子未被淘汰的人數(shù)不多,閑著沒事的人卻不少,聽說有靈獸可以帶,他們便躍躍欲試,都想著給自己派未淘汰的弟子一些勝算的籌碼。
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帖子,但是為了贏,客房周圍的吵鬧聲就沒斷過。
“你那邊有嗎?”
“沒看到啊你找到了嗎?”
他們此時還不知道,現(xiàn)在的他們只是被人利用的小丑罷了。
…………
此時齊平從場內(nèi)回來。據(jù)說今日第三試,他又抽了個頭號,大勝逍遙派的一個弟子。更有甚者認(rèn)定本次比武大會的勝者必然是他。
見到客房門前的告示不禁大吃一驚,左右急急看了一遍見周圍沒人急忙揭了告示偷偷摸摸的朝后山跑去。
原來其他弟子的地址皆為客房周圍,只有他的是在后山。
昨天大師兄說,屠安這個人好勝心很強,他的妖神鞭被震碎肯定會覺得心里沒有底,便會想方設(shè)法的想辦法討若道長歡心,此次尋找靈獸又不屬于作弊行為,而且還能帶上場,這么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又怎么甘心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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