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過年
到了晚飯時節,眾人都來了,話題第一次是以他們四人為中心,嘰嘰喳喳熱鬧無比。
辭辛一向不喜歡說話,看見眼前的美食早已饞的不行,但看見大人們都沒動手,便自顧自的咬起筷子來了。
眾人聊著聊著,忽見一男子邁著成熟穩重的步伐走了過來,手里拿著兩個紅色的方盒子,見到李凌夫婦,作揖拜到:“見過師父,師娘!
香氏見到他,朝他招招手,“是沈玥啊,來來來,快坐!敝x過師娘之后他便找了一個離辭辛比較近的地方坐了下去。
“玄厥功練的如何了?”李凌看著他問。
“回師父,小徒已經摸透了功法要領,已經突破了玄厥功最后一關了!鄙颢h畢恭畢敬的說道。
李凌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連聲贊道:“好……好……”
一語終了,李凌笑了笑,便轉頭繼續和他們說笑。
子苓看了看沈玥,又看了看身旁的二師兄,問道:“二師兄,我怎么感覺大師兄現在好像……變了呢?”
江云安天天待在桃花坳,倒也沒有感覺出來什么,便說:“無非就是變成熟了些,其他的……沒看出來!彼D了頓,“只是大師兄的功法底蘊倒是深厚了不少!
子苓看著他,笑吟吟的問:“那二師兄……你呢?”
江云安只是嘿嘿笑了笑,摸著腦袋并不說話。
原來,自從四年前比武大會結束之后,李凌就一改以前嚴謹務實的風格,大師兄自小便聰慧過人,李凌便親自教導他,屆時也不讓他們去拜師了。學堂看的也沒那么重要了,只要你能認全那些妖獸,就算完成了。
于是大師兄便提前學到了桃花坳最高深的心法玄厥功,突破了逍遙鳳云決終式,還跟著香氏學了許多咒法仙術。
而他這個二師兄反而成了桃花坳里最不出奇的,到現在也只會御劍。仙法什么的,雖是會一些,但也都是些皮毛而已。
他不是不嫉妒,有時候夜里忽然夢醒,也會嘆息自己天分不高,師父師娘偏心,所以經常跟大師兄唱反調,然而若論真心,他還是替大師兄感到高興,大家都是一派的人,分什么先后?
一年前師父把玄厥功傳給了大師兄,又恐他為雜事分心,耽誤了修行,便命他到山月洞閉關修行。
山月洞的名聲桃花坳的人都知道,四年前,小師妹辭辛曾在里面關了幾天,出來之后惶恐可憐。然而山月洞除了是用來懲罰犯規弟子之外,還是給修行弟子用來閉關練功的好地方。
沈玥倒也硬氣,足足在里面閉關了一年,三天前才出關,聽說出來時頭發都結的不成樣子了,而且他沖破了玄厥功最后一關,功力比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但到底有多厲害,他卻不知。
“辭辛。”沈玥喊了她一聲。她卻只是左右看看,以為聽錯了,便不予理會。
“辭辛!”他又喊了一聲。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看向大師兄,咬著筷子說:“辭辛在,大師兄有何指教?”
沈玥被她這么一說倒是笑了起來,“不必那么古板,”他說,“見兩位小師妹剛從逍遙派回來,師兄特意給你們準備了一個禮物,還望兩位小師妹可以賞臉收下!
子苓一聽有禮物,便是高興的不行,接過盒子后連忙打開,看到里面的物品之后卻大失所望。
“大師兄,你這是什么啊,給我的禮物,就是一塊破石頭嗎?”子苓噘噘嘴,不滿的拿起三生石端詳半天,也沒有看出這塊石頭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卻抬手用筷子敲了她的頭,道:“誒,你可別小看了這塊小石頭,這可是三生石,你和木槿師弟感情那么好,有了它,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穿梭到木槿身邊了,不管多遠。”
聽沈玥這么一說,子苓立馬不覺得這塊小石頭是個廢物了,連忙拿起握在手心里,“謝謝大師兄!”她轉頭又看向辭辛,見她在發呆,子苓便說:“辭辛發什么呆呀,打開看看大師兄給了你什么好寶貝吧!”
辭辛這才悶悶的打開禮物盒,見里面是一個戒指一樣的小玩意,疑惑的問他,“大師兄……這個是什么?”
沈玥看著她,聚精會神的說道:“這個戒指叫加倍戒,在你有危險的時候用內力催化它,便會讓你的功法能量加倍。”他說,“這個小東西雖小,但是它的力量卻是無窮的!
辭辛見加倍戒也不大,便隨手裝進了腰間的荷包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戒指不止可以加倍,還有能定位的功能,沈玥擔心下山以后自己不在她身邊,會遇到不可預料的事情,有了這個戒指,他也能及時找到她。
香氏見大家都在傻愣著,便招呼著讓大家動筷子。
辭辛一聽可以吃飯了,急忙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自己碗里,然后又夾了一個給到了旁邊的傅祁川。
她咬了一口雞腿,含糊不清的對他說:“今天是爹親自下廚,他做的這個香酥雞腿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保證只要一口就可以讓你流連忘返,我在逍遙派就饞了好久了,你快嘗嘗!
傅祁川笑著反問她:“你不是最喜歡吃糖醋里脊嗎?怎么,才四年沒見,口味就變啦?”
辭辛呆住,“哎呀不一樣,糖醋里脊也好吃,香酥雞腿也好吃,我都喜歡!”說完便笑嘻嘻的看著他。
李凌看著他倆也只是淺笑搖搖頭,夾起一個小青菜嚼了起來。
沈玥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師父,此次讓徒弟也跟著師弟師妹們一起下山吧,他們年青氣盛,徒弟也好在旁邊指點指點。”
李凌搖頭,“不可,明年系級比武大會輪到你參加,須得勤加修煉才是。當年你們那些年輕弟子不也是獨自下山么,不必找人作陪。年輕人遇到挫折,也是個好事。”
沈玥只得稱是,回眼看了看辭辛,她正垂頭吃飯,額發濃密,將一張小臉遮去大半,當真可愛可憐。四年不見,昔日的小孩兒一躍成為亭亭玉立的少女,他竟舍不得把視線離開。
一旁的辭辛仿佛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眼,正與他對個正著。沈玥耳根又是一熱,兩人對視微微一笑,隨即將目光移了開去。
晚飯后,眾人又敘了一會舊,這才分開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桃花坳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習俗:就是每年臘月二十八的晚上,吃完晚飯,都喜歡在小河邊放個花燈,有時候也會放放孔明燈。說是什么祈福求愿,還說都會實現。
辭辛之前都是跟子苓和五師兄一起來看,今年祁川好不容易過來一趟,她又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辭辛挽著傅祁川的手,朝小河邊走去,邊走還邊說:“祁川,你們祥凜宮過年的時候,也跟桃花坳一樣嗎?”
傅祁川搖搖頭,“我們祥凜宮過年,雖然可以休息,但是不像你們桃花坳一樣,特別熱鬧,而且吃飯的時候,宮主也不允許我們說話!
辭辛啞然,“啊……祥凜宮宮規這么多嗎?”
傅祁川點點頭,“不過我也習慣了,在祥凜宮從小長到大,倒也感覺沒什么。”
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小河邊,辭辛在小攤販錢買了兩個花燈,一個自己拿著,另一個給了傅祁川。
傅祁川手里拿著花燈,不解的看著她,“這是……做什么用的?”
辭辛卻不以為意,拿著筆一邊寫著字,一邊回答他,“這個叫花燈,是我們這里的習俗。傳說只要是在花燈上寫下自己朝思暮想之人,花燈就會載著你的想念一直飄到那個人手里。”
傅祁川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那……辭辛,你有朝思暮想的人嗎?”
辭辛紅著臉,也不回答他,只說:“你有嗎?”
傅祁川微微一笑,看著她,沉思片刻道:“有啊……只是我和她之間隔了一道鴻溝,或許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
辭辛聽見后笑罵道:“誰說的,你可以大大方方表現出愛意呀,每個人都有被愛或選擇愛的責任,什么狗屁命中注定,那都是騙人的把戲。”
他卻只是苦笑,抬頭看向夜空。
兩人相繼無言,只是各懷心事?伤]注意到她心底的失落。
辭辛見他看著天空發呆,眼里充斥著她看不懂的情感,只當他是心情不好,于是辭辛猛然站起來,伸手在他的下巴上一摸,粗聲粗氣地說道: “妞給大爺笑一個!”
“說什么胡話呢!彼,拍開她的手,翻她一個白眼。
傅祁川成功被她逗笑,兩人靠在一起只覺溫暖馥郁,心中喜悅,就像剛認識的時候,她還是個小毛孩,言語間充滿著稚氣。就像那次比武大會,寧肯舍身保護自己,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功力卻不容小覷。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快到新年,桃花坳上下從弟子到師父都放下平日里的苦修,把過年放做頭等大事來對待。各任務精分到個人,下山買東西的買東西,打掃的打掃,做新衣服的做新衣服,個個都忙得不亦樂乎。
子苓他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偷懶玩耍。一大早傅祁川和安木槿他們就被安排去打掃山月洞附近了,辭辛和子苓也沒歇著,她倆的任務是去后廚,幫助廚師們打打雜物。
辭辛向來有個賴床的惡習,以前在逍遙派還不敢明目張膽地睡,結果到了桃花坳沒人管她,她樂得睡到天昏地暗。誰知這會又回到桃花坳,人人聞雞起舞,她也不得不被子苓從床上拖起來,半睡半醒地往廚房走。
“別揉眼睛了!都紅得像兔子了!”子苓一下拉下她的手,“這些年怎么還沒把這個懶惰的毛病改掉!以前在逍遙派怎么不見得你賴床,快清醒點!"
辭辛昏昏沉沉地跟她往前走,頭點的都快落到地上,差點一頭撞到墻上。
“看看你!沒點樣子!”子苓又抖擻起姐姐的架子,一本正經地開口說她。
好不容易幫完了忙,回到院子辭辛直喊腰疼頭疼,要去睡覺,兩人吵吵嚷嚷地推開門,卻見香氏坐在里面,低頭看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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