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尾牙宴搞這么大，石廷柱很吃驚，啤酒廠這么賺錢嗎？
  “啤酒廠賺的肯定不如你多。”夏完淳很清楚石廷柱一年至少賺上百萬。
  “那你還干？”石廷柱死活不相信。
  沒什么不好相信，啤酒廠每年產(chǎn)量、銷量很容易查得到，扣除成本，能賺多少，明擺著。夏完淳如果只考慮賺多賺少，干啤酒廠就不合算。在夏完淳看來，石廷柱屬于無根之萍，除了錢也剩不下什么，人脈也是花錢買來的。
  父母去世后，夏完淳深切體會那種孤獨感，似乎這方天地不承認他的存在。他投靠夏氏海外支脈，有老師、同學(xué)，有錢秦篆可以想念，才是一個完整的人。
  石廷柱只愛錢，使得他在拋棄同學(xué)、拋棄同事。他可以換女朋友，一個接一個地換，填滿空虛。
  夏完淳對石廷柱談這些，純屬對牛彈琴，只說，“啤酒廠職工開心，我也跟著開心。這是一種享受。”
  “得了吧。你就虛偽，誰也不比誰高尚。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小姑娘？”石廷柱指向洪云，“你不怕被錢秦篆揪住小尾巴。我自己一個人自由自在，沒人管我。我干什么都不犯法。”
  書記和錢默來了。
  夏完淳邀請自行車廠高書記，叫上董士驤一起到門口迎接。
  高書記心里概嘆，這位年輕人很不簡單，禮數(shù)周全。夏完淳處事讓人如沐春風(fēng)。
  “你小子，先我一步給輪胎廠發(fā)年貨發(fā)錢。我隔一天去，統(tǒng)一慰問品，不夠看。”書記帶著笑容，不是批評是打趣。高書記對夏完淳能得書記另眼相看，有點好奇。
  “都是我辦事顧前不顧后。我一定認真改正。”
  “得啦，別謙虛。我過后才看到你打的報告，那幾天太忙，沒顧上看。事情辦得很好，給政府分憂。其他企業(yè)，我都不放心，你這兒最讓我放心，反而少關(guān)注到。”
  “老高，怎么也跑這兒來啦？自行車廠出什么問題？”書記以為高書記來堵人。
  “書記，我特地來向啤酒廠學(xué)習(xí)取經(jīng)。”
  “真不是來找我的。”
  “書記，我見你可都是預(yù)約。今天恰逢其會。”
  “那好，今天不談公事，過兩天我去自行車廠慰問職工。”
  “我代表自行車廠職工歡迎書記蒞臨。”
  夏完淳悄悄和錢默講了自行車廠書記帶人來訪，以及說了些什么。錢默需要心里有數(shù)。萬一書記問起來，錢默不能一無所知。自行車廠翻身仗有錢默的一份功勞。自行車廠高書記把錢默當自己人，熱情有加。
  石廷柱看到夏完淳和一眾高官談笑風(fēng)生，恍然大悟夏完淳為何要經(jīng)營啤酒廠。好處原來在這里。石廷柱別的沒有經(jīng)驗，送禮絕對有心得。他送禮目標，頂多企業(yè)的處長，接觸不到一市之長，想都不敢想那種。
  石廷柱站在夏完淳身旁，期望夏完淳能夠給他介紹一下。夏完淳哪里會做這樣的傻子，用自己的信譽給石廷柱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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