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幻象再起
謝府外院。
賓客滿席。
謝家是武將世家,在京中有不少故交親戚,因此來喝喜酒的人也多。
謝楠竹被半推著,一桌又一桌地敬酒。
期間,不斷地有人來攀談。
甚至有些軍營中的小將喝醉了酒,大著膽子要和謝楠竹比試。
一群人吵吵鬧鬧,從午后一直鬧到晚上。
謝楠竹再次進入喜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二爺,您小心腳下。”小廝在旁邊拎著燈籠。
謝楠竹一身酒氣,腳步沉重,許久沒有喝得這般醉。
他心中有揮散不去的郁結,連自己都想不明白,腦海中為何不由自主地想到云朝容和蘇靖遠現在有多親密。
珊兒溫良恭儉,云朝容品行惡劣。
孰優孰劣,不言自明。
明明珊兒是他早就決定要娶的女子,可今日并無想象中歡喜,反而在得知蘇靖遠下聘的那一刻心情落到低谷。
因此,他也就多喝了幾壇。
待他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已經梳洗好的云靜珊坐在桌邊等她。
云靜珊卸去了白日裝扮,沐浴后臉上撲了薄粉,坐在燭光中對他溫柔地笑:
“夫君,你來了。”
謝楠竹對于新稱呼還有些不適應,只說了一句:
“時辰晚了你先睡,我去沐浴。”
“夫君!”云靜珊上前幾步追上了謝楠竹,從身后抱著他,“夫君生珊兒的氣了嗎?”
謝楠竹回頭,見云靜珊仰著臉,眼中淚光盈盈,我見猶憐。
他心中一軟,想到自己的確回來得太晚了,便溫聲安撫:
“沒有生氣,只是擔心珊兒累了。”
謝楠竹欲拿開云靜珊環在他身上手,可是云靜珊鬧性子一般不肯松手。
拉扯之間,云靜珊的領口松開,透出春光,暴露在謝楠竹的視線中。
云靜珊知道自己白天丟了人,因此晚上使出渾身解數,一定要把謝楠竹拿下。
“珊兒好想夫君。”語調帶著蠱惑人心的鉤子。
隨后,她踮起腳,主動吻上了謝楠竹。
謝楠竹眸色轉深,顧不上沐浴了,帶著濃重的酒氣,將云靜珊抱起來,然后丟到火紅的喜被上。
隨即,自己的身子也覆上去。
春宵帳暖,鴛鴦交頸。
云靜珊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不是她第一次了,之前為了早定婚期,她就勾著謝楠竹有過一次。
可是今晚還是疼。
灌了幾壇子酒的謝楠竹,對身下的人沒有半分疼惜。
“夫君……”
云靜珊被折騰得快要疼哭了。
但她知道,等明早起來,她身上的傷越重,謝楠竹就會對她越愧疚,更會對她有求必應。
謝楠竹此時雙眼充血,神智仿佛被屏蔽,根本聽不見云靜珊在說什么。
他甚至看不見云靜珊。
這一刻,他居然同在北羌敵營一般,陷入了幻象。
幻象中,他一呼百應,眾人擁戴,尊貴之至。
云朝容一頭白發,容貌卻還很年輕。
她眼中昔日的張揚盡散,只有痛苦和恨意,看他的神情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謝楠竹……我恨……”
他蠻橫地捂住她的唇,不讓她將話說完。
而后把她粗暴地按倒在冷宮的地上,咬破她的肩膀,強行與她成事。
他癡迷淪陷,卻不愿意承認,只能加倍地羞辱她:
“恨?你有什么資格恨?
你如今……不過是個給人泄欲的東西……”
云朝容眼角落下淚水,像個斷了線的人偶,任身上的人肆意凌辱,無法反抗。
她絕望地閉眼,欲咬舌自盡,他卻掰開她的唇,吻上去,霸道地占有她。
直到將她折騰得昏死過去,全身布滿青紫,他才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榻上。
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將頭埋在她的腰窩,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喚:
“容兒……容兒……”
幻象外,羅帳燈昏。
云靜珊忍受的痛苦終于結束。
謝楠竹帶著酒氣和汗液的味道趴在她身上。
她長舒一口氣,渾身疼得如針扎一般。
忽然,她聽見謝楠竹醉睡夢中念念有詞。
“夫君?”
她耳朵湊近了謝楠竹的唇邊。
“容兒……容兒……”
云靜珊如遭雷擊,手上的指甲硬生生掰折了一個,鮮血順著指尖流到被褥上。
她渾身發顫,白日的種種都抵不上這一瞬涌起的恥辱和委屈。
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嘴唇被咬得發白。
云朝容。
還是云朝容!
這么多年煞費心機,讓謝楠竹討厭云朝容。
可原來,他心里還是有那個賤人的。
是不是只有云朝容死了,她才會有出頭之日?
…………
榮陽公主府。
院落寬闊,氣勢華貴。
蘇靖遠帶來的聘禮堆了兩個院子,足足有一百八十八抬。
根據本朝禮制,聘禮最高便是一百八十八抬,再高,那就是給皇后下聘的規格了。
這可忙壞了覓春和玉嬤嬤,指揮著下人檢查每箱聘禮,核對禮單,然后再清點入庫。
“山水花鳥畫一箱、鈞窯白瓷一箱、玉如意玉手串一箱、珊瑚樹兩棵、金、金元寶一箱……”
一百八十八臺,沒有一箱是湊數的。
云朝容在旁邊看著,瞠目結舌。
“這也太多了……”
她以前穿書做惡毒女配的時候也見過些世面,可是蘇靖遠給的也太多了吧!
“再多再好的東西,也配不上容兒。”蘇靖遠伸手撩開她耳邊的碎發。
少女顧盼神飛,未施粉黛的臉上因興奮浮起云霞,鬢邊發絲調皮地飛舞,發間的簪子末端是一只靈動的鳥。
蘇靖遠總有一種想抱她的沖動,覺得她就如一只隨時欲飛的小鳥,一不留神會從身邊飛走。
“你怎么這么有錢?”云朝容用指尖戳著蘇靖遠的心口。
蘇靖遠胸口跳得更快了:“我的就是容兒的。”
“挺上道啊你。”云朝容拉著蘇靖遠往屋內走,“你這么會說話,不會是哄別家姑娘練出來的經驗吧?”
蘇靖遠一下就頓住了腳步:“容兒,我不曾與其他女子有牽扯。”
云朝容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那不一定,我可是聽說不少人家想找你入贅來著。”
“我全都拒絕了。”蘇靖遠素來平靜的神色里居然透出一抹不知所措,有些委屈道,“我是容兒的人。”
他說完緊緊盯著云朝容,生怕她不信。
如果,如果她要是不信的話……那他就去把那些給他說媒的人都殺了
誰讓她生疑,他就讓誰消失。
容兒終究會信自己的。
想到這里,蘇靖遠的面色又恢復了自如。
“你這么嚴肅干什么呀?”云朝容揉揉蘇靖遠的手,“我逗逗你。”
蘇靖遠卻沒有一下子被逗笑:“容兒不信我,才會這般問我。”
“我信的!”云朝容語氣很肯定,“你見過我這么美如天仙的公主,眼光肯定變高了,哪能還看上別家姑娘啊?”
蘇靖遠:……
美人垂目,拉著云朝容的手指一根根地撥著,就是不說話。
這美人委屈的樣子,云朝容真是看不下去,只好敷衍地哄一下:
“那你也問我和其他男子的事,隨便問。”
蘇靖遠睫毛動了一下,還是說:“我信容兒,便不問。”
云朝容張牙舞爪,一下跳到他身上去,抱著他,在他耳邊咬了一口:
“必須問必須問!別磨磨嘰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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