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見
美好的早晨,不一定會有好事發(fā)生。
雖然稍嫌悲觀,但是江瑾瑜是這么相信著。因為,在這個陽光和煦,鳥鳴陣陣的清晨,他卻不幸的為了即將遲到而努力地往學(xué)校跑著。
“老天鵝啊,如果你同情我的話,就讓我平安順利的趕到學(xué)校吧!”一邊喃喃自語,江瑾瑜一邊望著遙遠卻明顯的校門口,心中開始倒數(shù)計時。
太好了!看來今天可以逃過遲到和罰掃廁所的厄運了!
不過如前所述,一大早的運氣通常不會太好。說時遲那時快,江瑾瑜的斜后方突然沖出一個黑影朝他急奔而來。
“以為本大爺會輸你的話,你再等一百年吧,你掃上一星期的廁所才說!”為了自己的面子和離子,江瑾瑜也加快速度往已近在咫尺的校門奔去。
身后的影子越來越近,越來越快。幾秒后,原本還落在后面的倒霉鬼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邊了。
“喂!別擋路!”那個人朝他吆喝著,背后的竹劍隨著他的腳步有節(jié)奏的搖擺著。
“你才給我閃到一邊去!”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不過“遲到仇人”可是不共戴天,如果他敢害他遲到,他不介意送他一頓“見面禮”。
“喂!離我遠一點,不然被踢到大西洋,我可是不會撈你上來的!”領(lǐng)先的臭屁男察覺到自己的鞋跟摩擦到他的褲腳時,毫不客氣的丟下警告。
這個死不要臉的家伙!江瑾瑜這下子已經(jīng)氣的無法正常思考,連遲到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
瑾瑜伸出長腿往他腳踝一勾,硬是讓對手撲倒在地。“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你敢這么不客氣,我就讓你看看花兒為啥這樣紅!”
所謂的花兒,其實也就是把他絆倒,自己則是趁人之危拔腿往校門沖如此而已。
就在鐘聲響起,他還差兩步的時候,一片黑影突然從他頭上飛過。“你給我記住,這筆賬我會去找你算的!”
江瑾瑜站在校門口,愣愣的望著那個人的背影和在他眼前緩緩關(guān)上的校門,心中對他下了無數(shù)次的詛咒。
江瑾瑜,十六歲,高中生涯的第一百次遲到。
臭著一張臉,江瑾瑜不悅的瞪著眼前搖頭嘆氣的好友們。
“你們干嘛呀?我家死人了嗎?就算是,也輪不到你們來嘆氣吧!”真是要命,一個遲到的早晨已經(jīng)夠慘了,他為啥還要在這邊看三個女鬼般的哀怨面孔?
“瑾瑜呀!我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討厭這所學(xué)校,或者你很討厭我們這些同學(xué)?”坐在前面的王修撐著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討厭?“不會啊!如果討厭,那我早回f市逍遙了,留在這里做什么?”
右座的董深搶著叫道:“不然你為什么幾乎每天都遲到啊?今天可是第一百次,瑾瑜,你到底在搞什么?”
“對啊!我們已經(jīng)陪你掃了九十八次的廁所了,你什么時候才想放過我們?”左邊的何曉終于說出了一伙人的心聲。
江瑾瑜抱著雙手,哼哼笑著。“嘿嘿,恐怕阿曉的話才是重點吧,這次才是你們想說的話吧。”
一時之間,干笑聲此起彼落。
“不過瑾瑜,你姑媽他們又要你做很多事情了嗎?不然你怎么每天都是一副睡不飽的樣子?”董深端詳著江瑾瑜的黑眼圈,關(guān)心的問道。
江瑾瑜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姑媽店里的生意忙,我當(dāng)然要幫忙咯!不然你要我在別人家里當(dāng)大少爺啊!超不好意思的,而且又快要期中考了,我也要念書,才會弄到那么晚。”
“嗚嗚嗚,瑾瑜好可憐哦!”三個大男生突然1551哭起來,為江瑾瑜悲慘的青春哭泣著。
受不鳥了!
“沒什么好哭的,該停了停了。待會再陪我去掃廁所。”有這些損友,不曉得是墊腳還是絆腳用的。
提到掃廁所,他就想到早上那個該被卡車攆成肉醬的混蛋,心中一把無名火燃起來了。
“阿修,你們早上有沒有看見在我之前跑進去校門口的人?”不早點把他找出來教訓(xùn)一下,還真的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看來瑾瑜完全忘記自己使在他身上的小招數(shù)了。
“在你前面進校門?你是說今早遲到前最后一個進來的人嗎?”王修仰頭盯著天花板,努力的思索著。一會兒他帶著點不確定的神情轉(zhuǎn)向另一邊,“玲香,今天林良幾點進校門?”
“林良?嗷嗷嗷!林良超棒der!他剛好卡在鐘聲響起的最后一分鐘跳進校門,真的帥的我昏過去!”正捧著林良的照片發(fā)花癡的玲香一臉陶醉的說著,完全沒把江瑾瑜越來越黑的臉看進眼里。
王修回過頭。“就是他,林良,怎么了嗎?”
“那家伙是幾年幾班的?”一臉陰寒的江瑾瑜站起身。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他一定要他馬上得到惡報!
何曉一臉不以為然,“干嘛?你嫉妒林良比你早一秒就想去找他算賬啊?”
“嘿嘿嘿!阿曉,你的腦筋永遠動的那么快。實不相瞞,我今天會遲到就是拜他所賜!這筆賬如果不討回來的話,我江瑾瑜三個字就倒著寫。”江瑾瑜一臉的奸笑,似乎林良已經(jīng)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那你最好先學(xué)會自我安慰,因為你是沒有辦法打贏他的。”董深搖搖頭,一臉遺憾。
他們都曉得瑾瑜的所謂算賬就是去找對方?jīng)Q斗,就是讓對方挑一項運動來一決勝負。但是盡管瑾瑜的運動神經(jīng)再好,最終還是贏不了林良的。
“董深,你是對我沒有信心咯!上次我還不是用網(wǎng)球吧,二年b班的那個色狼打的落花流水?”江瑾瑜嘴邊哼哼的說著自己的輝煌事跡。
“是,不過你還是贏不了林良的。”
“再上次,羽毛球的卓學(xué)長不還是以0:21的比分輸給我了?”
“是,不過你還是不會贏他的。”
“還有一次,足球隊長”
“是,不過你不會贏林良的。”
一連串的否定讓江瑾瑜火大。“你們這樣叫朋友嗎?林良有多了不起啊!”
這次三個人可是異口同聲了。“他很了不起。”
“瑾瑜,你是高中以后才進本校讀書的,你當(dāng)然不曉得林良是多厲害的人。”王修為了扼殺掉江瑾瑜的復(fù)仇年頭,只好將他的事跡抖出來嚇唬他。“林良是個運動全能的人,尤其是他的劍術(shù),一直是全國比賽冠軍。而且聽說他最不擅長的運動就是跑步,不過今天你自己也見識過了。怎么樣,有把握贏他嗎?”
額,這個嘛“好嘛,不決斗也行,不過我一定要找他就對了。”四肢發(fā)達的人,嘴皮子可就不一定能勝過他了。
對于他莫名其妙的堅持,三人也懶得勸說了,也許讓他撞一下南墻,慘敗一次會比較好。
“林良是我們的學(xué)長,二年a班。”
“他媽的,簡直倒霉媽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林良書包一摔,口中狠狠的罵著粗話。
坐在他右邊的蘇昂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氣的?關(guān)校門的前一秒跳進學(xué)校!良,你的功力真的有增無減。”
“昂,我告訴你,我今天本來算好可以再打鐘前一分鐘進校門的,誰知道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個傻小子半路出來瞎攪和,還絆了我一腳。我林良活了十幾年,還沒覺得這么羞辱過,這筆賬我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跟他算!”
蘇昂轉(zhuǎn)著手中的筆,笑得一臉惡意也沒有。“那不是很好嗎?至少最近幾年你不會在遇到更令你羞辱的事情了。”
林良皮笑肉不笑,手指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蘇昂,你想死嗎?”
“不想。”以歷史課本擋掉林良的直拳攻擊,蘇昂仍是一臉無辜的笑。“良,要上課!你該不會說你的作業(yè)沒寫吧?”
作業(yè)?“什么作業(yè)?”林良一臉懵逼。
“昨天發(fā)的三張試卷,不要告訴我你沒寫,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了。”蘇昂溫和的眼眸已經(jīng)閃著銳利的光芒。
林良撓撓頭。“沒寫。”
一記帶有颯颯掌風(fēng)的追魂掌往林良的竹劍掃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他額頭就是一記,“跟你警告過不要告訴我了,笨蛋。”蘇昂反手將竹劍拋回給頻頻喊痛的林良,絲毫沒有可憐他的意思。
“昂,借我嘛!”完了,他居然忘了有這么一件事情!歷史老師可是出了名不好惹的。
對林良的討好的臉連看也不想看,蘇昂靜靜的說:“上次就說了,下不為例。自己想辦法吧!”
“朋友有難,你居然不肯相助?我們溫暖的大家庭有你這樣的嗎?”
“還有時間發(fā)牢騷的話,不如趕緊拿出來寫。真不曉得我們優(yōu)秀的大家庭怎么會有你這樣不寫作業(yè)的人?”毫不費力的反將了林良一軍,蘇昂支著下巴,悠游自在的看著漫畫。
林良氣的差點把牙齒咬碎了,這家伙!“全年級第一名的,偶爾也要為同學(xué)做一點回饋呀!”
“全年級第二名的。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要比吵架的話,林良是完全斗不過蘇昂的。
正當(dāng)林良認(rèn)命的拿出試卷和課本時,一聲叫喚又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喂!林良,有學(xué)弟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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