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睡著了?”秦惠美看起來有些異樣的驚慌。“他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還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我想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瑾瑜曾發(fā)生什么事情吧?”雖然語氣是溫和的詢問,但擅于察言觀色的人都聽得出來他話中的強硬。
“額這個家丑不可外揚。林少爺,您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就行了。”要她丟自己的臉,額,還是躲起來好了。
林良瞇起眼睛,已然微微發(fā)怒。“什么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而我想知道為什么。”
好像不講也不行了。“其實瑾瑜有輕微的歇斯底里癥,不然他以前的脾氣是很好的,幾乎很少生氣。”
很少生氣?真難想象。
他揚揚眉,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為什么?”
“因為他父母在去年離婚了。”秦惠美聳聳肩,“我們也很震驚,因為他們之前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妻,瑾瑜從小也是在溫暖的環(huán)境中長大的。但是差不多兩年前,卻爆出了他們夫妻兩都各自有外遇,而且時間還不短,受到傷害最大的自然是孩子,而瑾瑜就漸漸從本來的活潑開朗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原來是這樣,所以他從不愿意提起他的家庭。
“經(jīng)過那件事情之后,瑾瑜變了很多。但是他不太紓解自己的壓力和脾氣,老是把事情悶在心里不說,所以一段時間之后如果受到什么刺激,就會爆發(fā)出來。我們平常都盡量讓他去忙,好讓他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不過最近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所以今天才會這個樣子。如果有什么地方冒犯到,請多多包涵。”
“哪里,沒有關系。”該道歉的是他,瑾瑜今天之所以會這樣,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責任都要歸到他身上。
摟著懷中熟睡的江瑾瑜,林良的心里又浮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不好意思,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一覺醒來,江瑾瑜發(fā)現(xiàn)自己竟完全不認得他的房間了。
搞什么鬼?難道趁他在睡覺的時候,姑媽來了一場閃電大翻修嗎?不可能啊,又不是拍電影!還是他在睡夢中練成了穿越世界的魔法,睡到別人家里去了?而且這個地方雖然陌生,但卻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奇怪。他困惑的四處張望,簡約的設計,寬敞的房間讓他的腦袋是一片懵逼。
“您醒了。”就在他想的頭痛的時候,一個身穿傭人服裝的中年婦人推門而入,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啊?他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十分,晚飯是六點半開始,請問您要不要先沐浴?”面無表情的仆婦還是板著臉,用平平淡淡的語氣說道。
“我想先知道這里是哪里。”天哪!這是做夢嗎?為啥那么真實?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和無措。
“這里是林家的東邊宅子。”
“林家?”他怎么會夢到林良的家?“我怎么會在這里?”蓋上棉被,江瑾瑜的心里充滿疑問。
半夢半醒之間,他發(fā)現(xiàn)低頭站在前方的婦人慢慢抬起頭來,并裂開恐怖的笑容望著他,而他卻只能呆在原地,連動都不能動。
“啊——不要靠近我——”他竭盡全力的吼叫著,下一秒?yún)s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江瑾瑜猶如即將溺水的旱鴨子一般死命的抓住這個人的衣服,沒工夫去管他是誰。抓個人一起,總比自己孤孤單單來得好。可是
“我還不想死”
“笨蛋!誰說你會死?”一聲咆哮將他從險境中拉了出來。
奮力的眨了眨眼睛,這次他總算是真的醒了。
“你到底幾歲呀?睡個覺也大呼小叫的,汗也留了一堆,真是受不了你!”
一個啰嗦的聲音在他耳邊響個不停,而更令他煩悶的是這個聲音是要命的熟悉。偷偷的抬眼,江瑾瑜果然看見了林良,后者正臭著一張臉,拿著毛巾很粗魯?shù)膸退梁埂?
“林良!你跑來我房間做什么?”
耐著性子,林良笨手笨腳的抹去他臉上的汗水。
“我難得幫你服務,難道你就不能好好的配合一下嗎?老是動來動去的,還有,這里是我的房間,看清楚!”
他的房間?江瑾瑜不顧他之前的牢騷,硬是轉過頭來看清楚。不看就算了,一看他又差點暈過去,這里不是剛才那個夢中的房間嗎?
“我不要在這里!”他被剛才的夢給嚇壞了。“快讓我回去!”
這個人居然說他不要呆在這里?林良的自尊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為什么不要在這里?”
“會有一個恐怖的老巫婆跑出來。”
此時,門被輕輕地拉開,江瑾瑜害怕得又黏回他身上,緊緊的攀住他的脖子,然后扯開喉嚨就是一陣狂喊,看來他完全忘記之前躲避林良的原因了。
“你安靜一點!”手忙腳亂的捂住他專門制造高分貝的嘴巴,林良看向被嚇得呆若木雞的仆婦,問道:“什么事?”
“那那那個少爺?shù)臇|西已經(jīng)整理好了”驚魂未定的仆婦連話都講得不太利索。
“我知道了,下去吧!”遣退了仆婦,林良將江瑾瑜從身上“剝”了下來。
“你到底是夢到了什么?我家是鬼屋嗎?我家的傭人是老巫婆嗎?”
被他吼得沒好氣,江瑾瑜自顧自的爬到一旁坐下來。
“兇巴巴的干什么?我都還沒有問你為什么我會到這里來嘞!一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的人,不小心又夢到和這里一模一樣的噩夢也不行嗎?”害他還變成八爪魚,想起來就覺得好丟臉。
看他又恢復到平時惡劣耍賴的模樣,林良不覺的把高懸的心給放了下來。
“關于這點嘛”該從何說起呢?
被他吞吞吐吐的別扭模樣搞得不耐煩,江瑾瑜忍不住伸腳踢了他一下,“干嘛不講?難不成你又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上次是偷親他,這次該不會綁票他吧?
“哼哼,你以為你自己身價有多少?”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林良的嘴馬上變得毒舌。“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
“我也不認為我很值錢。”江瑾瑜自己也相當老實。“那你為什么扭扭捏捏不肯說?趕快給我解釋清楚,我要回去了!”他說著便站起身,自顧自的折起棉被。
“啊,你不用回去了,你的行李和東西我都已經(jīng)叫人拿過來了。”林良站起身,將手中的毛巾以優(yōu)美的弧度扔進門邊的水盆中。
原本忙碌的雙手停了下來,江瑾瑜抬眼,懷疑的眼光直直的射向他。“你說誰的東西搬過來了?”
“你的。”少年重聽癥?
“我的。”他又重復了一邊。“我的?為什么我的東西要搬到你家來?”難道在他昏睡這一段時間里,姑媽已經(jīng)和這個討厭的家伙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
突然間,邪氣的笑容又出現(xiàn)在林良的唇邊,讓他的心跳嚇得馬上漏了一拍。每當他出現(xiàn)這種微笑,就表示沒什么好事。
“是這樣的,我和你姑媽談了一個條件。”他每說一句,那種令他全身冒冷汗的邪氣就更加一分。
條件?“額,縫一下,我可不可以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你也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像從前那樣,行不行?”第六感忽然告訴他不可深究。
聽到他幼稚的提議,他拍拍他的頭,笑得十分開心。“不行。”沒想到他會說出那么可愛的話。
“我們說好讓你待在我家,直到你把病治好。”想到他的過去及因此造成的歇斯底里癥,他原本笑逐顏開的俊臉又飄上了一絲陰霾。
聽他這么一說,江瑾瑜的臉色霎時大變。“你知道了?”他戒備的望著他,全身僵硬得像是上了石膏。
看他又突然防備起來,他也收起笑容,嚴肅的看著他。“我全都知道了。”
“那又關你什么事?我的病治不治得好為什么要和你扯上關系?”瑾瑜瞪著他,對他擅自闖入自己的秘密世界相當?shù)牟桓吲d。
“聽你姑媽描述后,我們都應該心知肚明這次的發(fā)病和我脫不了關系。”林良看著他,眼中的堅決不容忽視。“身為林家的人,我不能丟下這個責任不管。”
什么身為林家的人?講得好像多尊貴似的。“沒有人說這和你有關系,你不用太過于自我膨脹,好像什么是你都要插一腳才行。”江瑾瑜自然也明白他的病為什么平靜了那么久,卻又突然發(fā)作起來。雖說林良的惡性的確是大部分的原因,但是他卻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事實。他的事情,他自己能處理好,外人最好不要多事。
“即使沒人說,事實就是事實。”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讓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屈服了。好吧!就算他多事好了,反正他也沒有什么損失。
只是他能相信他嗎?事情過了快兩年,而他也從未再相信過任何人,他能對林良破例嗎?
“那治好了之后呢?我們就可以saygoodbye了吧?”
終于等到他這個問題,林良的邪笑再度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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