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姐姐,喏,你贏了
武器架上的一雙重刀,出現(xiàn)竹簡清悅的雙手。
修煉刀法的弟子皆為驚訝:演武臺那雙重刀,是由特殊材料鑄造,雙刀足足有一千五百斤重,平日里這雙重刀無人問津,因為提不起來啊!
太重了,據(jù)說至少需要四門靈竅在手,才能將那雙重刀提起。
現(xiàn)在這野丫頭,竟輕而易舉地將舉起千斤重刀?
再思及這野丫頭最初表現(xiàn)——現(xiàn)在的知境一段都這么強了?修仙界也太卷了吧!
而臺下的小弟文潮,看得眼皮子直跳,回想祖宗姑娘吹的牛,那時候她也只說她的雙刀每把五百斤,現(xiàn)在這可是一千五百斤……不會吧?祖宗姑娘真的那么虎?
她都能提起千斤重刀了,還嫌練刀太重會磨繭?還覺得修仙沒戲要躺平?這叫啥?這是傳說中的凡爾賽嗎?
年峨霜見她提雙刀并不驚訝,笑容只更加玩味:“雙刀?小師妹,你的刀法還是我教的。”
提起“小師妹”三字,簡清悅眼都氣紅了:滾蛋!去你的小師妹!誰是你小師妹!
雖簡清悅沒怒罵出聲,但年峨霜似是洞察她心中所想。
他竟是繼續(xù)惡心她:“清悅,站在演武臺上,即為切磋比武。既是切磋比武,自然應(yīng)該暫放夫妻身份,稱你為小師妹,合情合理。”
這次年峨霜竟伸出右手,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刀出現(xiàn)在他掌中:“多年未曾切磋過,不知小師妹的刀法可曾生疏。”
年峨霜一口一個小師妹,氣得簡清悅眼神愈發(fā)陰狠:“我不是你小師妹,那位摯愛白月光,才是你小師妹!”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其余弟子見年峨霜右手握刀,皆激動不已:“大家雖然知道年師兄咒術(shù)頂尖,劍術(shù)頂尖,卻不知年師兄竟還會刀法!”
“咱們可得看仔細了,這可是領(lǐng)略刀法的好機會。”
簡清悅朝年峨霜砍去,不留半分情意。
二人短兵相接,匆匆過了數(shù)十招。
年峨霜確實未欺負她,他未調(diào)用丁點靈氣或咒術(shù),只用體術(shù)與她纏斗。
這一番戰(zhàn)斗讓所有人目不轉(zhuǎn)睛,有些人甚至忘了呼吸——精彩,太精彩了!
雙重刀對長輕刀,原來還能這樣打……戰(zhàn)術(shù)得好好學習。
簡清悅卻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她控制體內(nèi)被極致壓縮的靈氣,并將其移到重刀。
含有巨大威力的靈氣環(huán)繞雙刀,飛速移動,甚至攪亂了重刀周邊的空氣立場,制造出疾風。
大家皆看得目瞪口呆:光是純粹的靈氣,就能玩成這樣?靈氣移動,壓縮,膨脹,爆炸……
若這丫頭進入二元階“化靈”,還能在靈氣中注入不同屬性。
在靈氣中加入火,冰,或者電的屬性,會看到什么畫面?
……那……那恐怕演武臺上會放煙花。
年峨霜羽睫微抬:“小師妹,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你能這樣,倒也讓我有些驚訝。”
簡清悅才懶得廢話,覆滿靈氣的重刀直接朝他砍去!
面對咄咄逼人的攻擊,年峨霜擊出手中長刀。
鐺!兩刀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地撞擊聲,并引出劇烈爆炸!
在爆炸的轟隆聲中,簡清悅的千斤重刀以及年峨霜手中的輕刀,皆化為齏粉。
演武臺地上的石板因爆炸而碎裂大半。
一時間演武臺上煙塵四起,根本瞧不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年峨霜眼前亦是一片黃沙——此時只見一條黑色長鞭突破沙塵,朝年峨霜的袍子咬來!
他并不慌亂,只將右手背在身后,周身便顯現(xiàn)一圈白色光盾,輕而易舉擋下了兇神惡煞的長鞭。
用鞭子攻擊的人,自然是簡清悅。
她見攻擊失敗,哼笑一聲,迅速抽回長鞭。
年峨霜仍然是云淡風輕的模樣。
他張唇,微吹了一口氣,整個演武場便刮起猛烈颶風。
原本漫天的煙塵,全都被颶風卷走,整個演武場重回清明。
破破爛爛的演武臺上,一南一北站著兩人。
站在南方的是簡清悅,眼神狠厲。
站在北方的是年峨霜,面帶微笑。
而觀戰(zhàn)眾人,皆被剛才動靜驚住:怪不得這丫頭敢大放厥詞,人家有這本事狂傲。
能在年仙君手底下打得有來有回,體術(shù)身法強得可怕……
她打個架,甚至還能順手來發(fā)爆炸。
這樣的實力,肯定不是知境一段……嗯,肯定不是!
若這丫頭的修為才知境一段,那得是什么天選之女?
同是修煉,就算自己拼死命努力,也追不上人家的知境一段,天資差距也太大了。
干脆別修仙了,修什么啊?回家養(yǎng)豬吧。
年峨霜盯著她手中長鞭,居然笑著揶揄:“小師妹,我還以為你再不會再用鞭子了。你還記得嗎?你的鞭法也是我教的。”
“是啊,你教得太差勁了。”簡清悅面無表情,“教得爛,秘籍也爛,當初送我的鞭子,那也是破破爛爛。”
這是十分沒有道理的說法,但年峨霜卻未反駁。
他絲毫未惱:“約定的是你在百招之內(nèi)碰到我,現(xiàn)在你只余三十二招。小師妹,繼續(xù)。”
簡清悅卻冷臉拽著鞭子,一動不動地在心中大罵:“老菜幫子還說不欺負人,只比體術(shù)。他剛剛分明用咒術(shù)擋了我的鞭子。我本來贏了的,他耍賴。呸!騙子。”
她恢復(fù)修行的時間太短了。
再怎么抓緊時間,也只有三個月。
剛剛的一番打斗,已經(jīng)耗盡這段時間她積攢的靈氣。
可惡!
重生一趟,九十八門靈竅都沒了,就靠左腕那一門弱竅,這怎么玩?
圍觀弟子看不出她已窮途末路,反而對她提高了期待,甚至對簡清悅的身份開始好奇。
大家議論紛紛,甚至有了各種猜測。
“這丫頭是不是有什么大來頭啊?”
“我覺得她強壓了修為,她這樣的,怎么可能是知境一段?”
“我從沒見過靈氣控制如此登峰造極的修行者……”
“我只能瞧見她左腕的靈竅,其他地方一片黑,什么都看不清呢。像是被什么東西擋住的。”
“呸,你干嘛幫她說話?什么靈竅被擋住,明明就是天資差吧!”
“也不知這丫頭究竟是個什么修為,至少得五元階吧?”
“不知道啊,按慣常的方法來推,那推不出來。”
此時簡清悅體力即將耗盡,雖還站著,但也只是硬撐。
她咬緊牙關(guān),憤憤不平:怎么辦?難道真要向那老菜幫子低頭?做他那什么暖床丫鬟?呸!她就是死也不愿意。
年峨霜自然能看出她撐不住了,他原地站著,雙眸仍是噙著笑意:“小師妹,我已給過你機會。之后你可不能再埋怨我。”
“呸!裝模作樣的狗男人。”簡清悅不忿。
“當年小師妹若是拿出如今的勁頭,莫說八元階,就是半步成神也未可知。”年峨霜似有憐惜,“可惜了你的天資。”
簡清悅差點被他給氣死:那能怪誰?不都怪你嗎?若不是你跟我玩大半輩子的捉迷藏,我至死才七元階?
正當她氣得幾欲嘔血之際,忽然聽見有人傳音入密。
傳音的人是小矮子時星潤。
時星潤道:“姐姐,我有個法子可幫你贏他,你配合我,切記,萬萬不可將我推開。”
雖然簡清悅知道小矮子狡猾,但這次確實猜不到他會怎么做。
傳音剛結(jié)束,小矮子就御劍落在她身邊。
嗯,還是比她矮。
眾人看得嘩然,都沒搞明白時星潤要干嘛:這還打著架呢,怎么又來了一個人?不是說好切磋的嗎?切磋就是一對一,哪有二對一的?
再定睛看——這人好像是九長老的親傳弟子吧?他來干嘛的?太不懂規(guī)矩了。
連年峨霜都罕見地皺了眉毛。
旁人如何,時星潤視若無睹。
他拉住簡清悅的手,竟是踮著腳尖,迅速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這是一個極其輕柔的親吻,如羽毛般觸在簡清悅嘴角,軟軟的,溫柔的,轉(zhuǎn)瞬即逝。
她甚至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只觸著嘴角,呆愣地看著時星潤。
在這瞬間,整個世界都仿佛沒了聲音。
簡清悅?cè)算轮|碰嘴角的右手被時星潤牽住,就如那個簡單的親吻一般溫暖輕柔。
而年峨霜立在北面,一動不動。
他似乎死死地盯著這個畫面,但因額前碎發(fā)遮蔽住臉龐,誰也看不清他此刻表情。
無人可知他此時幾欲殺人。
年峨霜雙手握拳,青筋盡顯。他在用盡全力控制殺意。
觀眾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見他猶如被寒冰凍住,沒法動彈。
這個畫面,極大地取悅了時星潤。
他嘴角勾起一個狡黠的笑,無聲地念了兩個字:活該。
下一刻,他抓著簡清悅的手,揚起鞭子,朝不得動彈的年峨霜打去。
啪。
就這么軟綿綿的攻擊,竟輕而易舉劃破了年峨霜的袍子。
藍白色袍子上的神鶴引月紋,被鞭子劃成兩半,狼狽地垂在旁側(cè),再無神采。
眾人皆驚,而時星潤仿若渾然不覺。
除了眼前的簡清悅,他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我沒騙你吧!我的法子奏效了。”時星潤朝簡清悅露出個燦爛笑臉,嘴邊兩個小梨渦十分可愛,“姐姐,喏,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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