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重心魔
年峨霜的第二重心魔幻境-前世記憶-開啟
前世簡清悅兩百六十余歲的冬季,連續飛了整月的雪。
寒風呼嘯,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山頭堆積的雪越來越多,再堆下去,恐怕都得把鶴月派給埋了。
掌事得了掌門命令,組織好些靈竅屬火的弟子,前往山頭處理積雪。
不巧,簡清悅便是其中之一。
簡清悅此時剛從凡間游歷歸來——
說是游歷,其實是吃喝玩樂。
她的修為還是二元階化靈,連段數都沒漲,可謂毫無進步,白白蹉跎幾十年。
她之所以下山躲了那么久,是躲門派里難聽的流言蜚語。
沒想到縮頭烏龜當了這么久,今日被推到山頭來處理積雪,還能聽見人扎堆嘲諷自己。
“那個簡清悅,真是個草包美人,不管怎么倒貼年師兄都沒用,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雪流伊師姐當年以六元階修為迎戰魔族。簡清悅?嗤!”
眾人笑得放肆:“兩百多歲的二元階化靈,她簡清悅,恐怕是咱們鶴月派獨一人吧?”
“修為若是提不上去,壽命也提不上去,指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亦有人想為她說兩句:“我覺得她應該沒那么廢物吧?聽說一百多年前,是她把英招活捉的!
其他人卻壓根不信:“嗤,堂堂神獸被二元階的廢物活捉?你也太侮辱神獸了?”
“她為了倒貼年師兄,付出不少呢。簡清悅為了得年師兄垂青,處處都模仿雪師姐。她是鐵了心想當替身的!币幻茏映猿孕Φ溃皼]臉沒皮!
眾人皆是捧腹大笑:“真是不要臉,一個修士不好好修行,反倒執著在這些蠢事上。二元階模仿六元階?恐怕這就叫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
簡清悅師父是掌門,師兄是年峨霜。
雖說別人暗地里都瞧不上她,但一般人也不敢當面招惹。
她除了在年峨霜那慫著,可沒什么好脾氣對待旁人。
“嘩”!
一道疾鞭朝這些人襲去,出手的正是簡清悅,眾人皆驚,連忙躲避,人群霎時散開。
她陰著臉:“門規第35條,禁止搬弄是非,挑撥離間!
有幾名內門弟子一直很瞧不起她,只當簡清悅是在無能狂怒:“哈哈哈,站不住腳就搬門規,誰怕你啊。”
她們的言語更加挑釁:“簡清悅,現在大家都知道,鞭法是雪流伊師姐的強項,年師兄還為人家寫過秘籍的。你可真夠厚臉皮的,干什么都要模仿人家,就為了引得年師兄移情?上О。┝饕翈熃闶翘焐显疲闶堑厣夏唷
碰!
簡清悅掄起拳頭,狠狠砸在她身上:“用鞭子就是學雪流伊了?是他年峨霜瞎教,管我什么事?我為了練鞭法已經吃了很多苦,為什么要因為雪流伊換秘籍?為什么我非要重頭再來?我就不換!”
女弟子沒料到簡清悅那么虎,竟然會沖過來近身肉搏。
她開始想回擊,卻發現別說揍回去,現在她連簡清悅的手推不開!
女弟子傻了:簡清悅只是二元階,我可是四元階。聽說她開的靈竅又不多,我可是七門靈竅全開的。為什么她的力氣會這么大?我竟然被壓著打?
其他人都沒料到簡清悅會這么猛,大家都是上百歲的修士了,又是同門,都很講究禮儀,哪有上來就擱這打架的?
大家七手八腳地來拉架,卻全被簡清悅踹走。
簡清悅一腳一個,方才還得意洋洋的同門師姐們,現在全被踹得趴雪地,爬都爬不起來。
她們打不過,只得在嘴皮子上叫囂:“簡清悅!你也太狂妄了,竟然對同門出手!”
“你去告狀吧,去去去,盡管去,到年峨霜去罵我!
“你也太囂張了!你如此頑劣,年師兄定會對你嚴加懲戒!
簡清悅笑得很明艷:“被罰就被罰,我怕甚?既然我怎么都要被罰,現在我得多揍你幾拳,不然我虧大了!”
“假冒的東西就是次,你連師姐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比不上!”挑釁者已被揍得半死,嘴皮子卻愈發不饒人。
她還拼命地往簡清悅的心窩戳刀子:“簡清悅,你在凡間逗留這么長時間,不就是因為嫌丟人嗎?百年前你受過一次重傷,全身骨裂,在床上躺了三年,一副死狗相。年師兄壓根沒管過你吧?”
簡清悅氣得臉色發白,腦袋發蒙:不要提!不要再提那個女人!
但挑釁者卻扎出最狠的一擊:“年師兄當然不會理你了,他忙著復活雪流伊呢!”
簡清悅只覺渾身靈氣翻涌,無法控制靈竅吐息,無數靈氣從她體內噴薄而出,只眨眼瞬間,她的靈氣就幾乎籠罩整個山頭。
原本還想嘲諷的同門,看到此番景象皆是瞠目結舌:簡清悅體內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靈氣?無窮無盡的嗎?
簡清悅的靈氣如果引發爆炸,會炸毀雪山,引起雪崩。
恐怕整個鶴月派都會被毀掉……
同門弟子推攘她:“簡清悅!簡清悅你停下來!你要毀了鶴月派嗎?停下來!”
“你瘋了嗎簡清悅,你清醒一點!”
但簡清悅沒法控制自己,她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見。
在這個瞬間,她陷入了夢魘——那三年躺在床上,無法動彈,猶如活死人一般的夢魘。
直至一個喑啞磁性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簡清悅,你要毀了鶴月派嗎?”
這時候她才猛然回神,看著眼前清冷如故的年峨霜,她覺得鼻子發酸。
年峨霜不多搭理她,伸手施了個法訣,山頭數米深的積雪,全都消散無蹤,再無雪崩風險。
隨后他重又加固護山的陣法,才算幫簡清悅收拾了爛攤子。
他嘴唇緊抿,看上去很不高興。
已被簡清悅揍得鼻青臉腫的同門弟子,見氣氛如此可怖,也不敢向年峨霜告什么黑狀。
匆匆行禮之后,大家都利落地御劍跑掉了,生怕被無辜波及。
山頭空曠無垠,只是冬季的山頭光禿禿的,枯枝腐芽,十分難看。
陣陣罡風襲來,不知從哪兒又帶了些雪花來。
簡清悅與年峨霜面面相覷,沉默無言。
晌久,年峨霜輕啟薄唇,整個人身上的冰寒之氣竟然更重:“師妹,都交出來吧。”
簡清悅露出個慘淡笑容:“大師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問月居西南角,柜子里的東西,都是流伊的遺物。是不是你拿走的?”年峨霜不辨喜怒地看著她,“師妹,只要你都交出來,我就不追究。”
簡清悅的鼻尖紅紅的,不知是被凍得,還是因為心傷所致。
她在笑:“大師兄,我們這百年都未見面。剛重逢,你就找我興師問罪?”
年峨霜不聽她的話,只是淡淡地重復:“交出來吧!
“我沒有拿!焙喦鍚偫渲槪啦凰煽。
年峨霜嘆氣,似乎是對她的冥頑不靈而失望:“師妹,你覺得我的問月居,隨便是個人就能隨意進出嗎?”
“你什么意思?”
“問月居被我設過禁制!蹦甓胨獡嶂夹,“連師父也不能隨意進出,除了你。現在東西丟了,我能懷疑的,也只有你。”
既被識破,簡清悅也索性擺爛:“東西就是我拿的,不過是些破爛兒而已,也就你真的當寶貝。”
“不是破爛。是流伊的遺物。”年峨霜咬著后槽牙擠出解釋,他在強壓怒火。
“她都已經死了一千年了,魂飛魄散!沒了,什么都沒了。連輪回也不能,投胎也不能,你們的緣分徹底斷掉了。”簡清悅瞪著他,雙目發紅,“大師兄,不要再癡迷過去的事了。雪流伊死了,但你還活著,多看看現在,多看看將來!”
簡清悅的情緒激動,但年峨霜卻仍冷靜自持:“不,我和流伊的緣分未斷!
“你復活不了她的!焙喦鍚偫湫Γ熬退隳懔糁切┢茽垃圾,即便你是整個修真界最頂尖的咒術大宗師,你都無法成功。”
聽聞簡清悅此話,年峨霜的表情終是變了。
他笑了,卻是假笑:“師妹,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百年前我為你活捉神獸英招,你以英招為引,閉關鉆研起死回生之術。”簡清悅笑容慘淡,“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你幾乎沒來看過我。”
年峨霜定定看她,臉上無悲無喜。
“師父看不下去,禁止你再研究回生之術,甚至將英招給燒死了。”簡清悅與他對視,情緒亦平靜下來,“你表面告訴師父,說已經放棄鉆研復生之術,但卻留著雪流伊的遺物,還偷偷藏在那柜子里,你想做什么?”
“思念之用而已。”
“嗤,師兄。興許你還將我當做多年前那個草包白癡。但我也不是個傻的!焙喦鍚傒p蔑笑,“你留著那些破爛兒,不就是為了尋找雪流伊的魂魄嗎?”
她舒坦地坐在地上,甚至雙手撐著下顎,沖著年峨霜嘻嘻笑了起來:“可惜啊,我把那些破爛兒燒得個干凈。想救回她?沒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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