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沒救了
這個問題,文潮還真答不上來。
他只知道簡清悅拉著倒霉阿強鬼鬼祟祟,哪知道這兩人跑哪兒去了。
他答道:“她……她應該是跟著阿強出去散步了吧?”
這回答也太荒謬了,誰半夜出去散步啊?
但文潮又不敢觸霉頭,總不能說他倆半夜出去談情說愛了,想想都不正經。
聽完文潮回答,年峨霜沒什么表情。
本以為這事就算揭過了,沒料到吳桃煙不知從哪兒冒頭,還上著趕著地告狀:“年仙君,簡清悅真是十分狡猾,她趁你的分神不備,拉著那美少年就跑了。”
吳桃煙老調重彈:“大半夜的,一男一女人沒了,肯定是私奔。”
文潮聽得很不高興:“人家是舊識,兩情相悅的事情,怎么就被你說得這么難聽?”
吳桃煙不屑:“那根本就是簡清悅的一面之詞,依我看,那公子分明是被強迫的。”
文潮懟她:“祖宗姑娘不過是個一元階,那公子至少是個五元階,修為差距這么大。那公子被強迫?怎么被強迫?”
吳桃煙翻翻眼皮:“哼,反正他倆不熟。”
文潮:“我看他倆熟得很。”
他倆在這爭著無聊事,年峨霜竟一直沒走。
聽到文潮的話,年峨霜開口詢問:“你為何說我師妹與他很熟?”
文潮打了個激靈,立馬垂著腦袋:“這個……那個……”
“直說無妨。”
“祖宗姑娘看他時,眼睛在發光。”
夜色籠罩著無盡的廣袤大地,月色柔和,為整個世界都渡上一層溫色。
瀟風瑟瑟,融勻一張臉拉得老長:“喂,你還沒找著嗎?”
簡清悅翻著乾坤袋:“快了快了。”
“明明說好,我幫你畫引雷陣,你給我新衣服穿。”融勻滿是嫌棄地拿起一套粗布短褐,“引雷陣我幫你畫完了,你給我的新衣服,就這?”
先前在秘境中,融勻被棲祖打成個血人,原來的衣服都快成破布了,自然不能再穿。
融勻想換衣服,但乾坤袋被棲祖一并奪走,衣服都沒得換,十分難受。
這怪女人便跳出來跟他做交易,說是幫她畫完幾十個引雷陣,她就給衣服穿。
融勻雖在咒術方面稱不上天才,但也算小成,不過是畫些引雷陣,費不了什么工夫。
總比前往周邊城邦買衣服要省事得多——鬼知道棲祖在哪兒藏著呢,融勻可不想為了換件衣服,又被棲祖打個半殘。
現在倒好,引雷陣是畫完了,這怪女人能拿出來的衣服,就這?打發叫花子呢。
融勻不滿意,簡清悅也很不高興:“有新衣服穿就得了,別挑三揀四的。”
她一個姑娘家,翻遍乾坤袋,也就這么一件男子短褐,融勻還嫌難看不穿?
以前也沒見融勻抱怨衣服難看啊?
哦,對,她以前認識那個融勻,漂亮瞎子一個。看都看不見,還能嫌棄衣服丑,不想穿?
簡清悅將乾坤袋翻了個底朝天,實在找不出別的了。
她無奈道:“要不,我讓文潮拿件新衣服給你穿?”
“身材不一樣,尺寸不合適。”
簡清悅想了想:“你與年峨霜身量相當,就比他矮了些,要不向他要一套新衣服?”
“不要,晦氣。”
簡清悅很生氣,一把奪過他手中短褐,另一手則喚出一簇火苗來:“既你嫌棄衣服丑,那別穿,我現在就燒了。”
融勻也沒料到她脾氣如此暴躁,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拿過衣服:“我幫你畫了那么多引雷陣,還不許抱怨了?”
二人面面相覷,沉默半晌。
融勻:“給我找條河。”
“哥哥,這里大旱三年,我上哪兒給你找條河?”
“我要沐浴。”
“你變個桶,裝點水,你在桶里泡著,桶下面再變點柴火,隨時加熱,永久保溫。這不一樣能洗澡了?”
融勻大怒:“什么叫在桶下面燒柴火?你當是煮雞湯呢?”
“那你用個清潔術不就行了?還沐浴,嬌氣。”
融勻忍無可忍,他拽起簡清悅,御劍三百里,終是找著一個干凈湖泊。
二人再度面面相覷,又沉默了半晌。
融勻:“我要沐浴,你轉一邊去。”
“呵呵。”簡清悅抱臂,“你要沐浴,卻非把我拽到跟前來,我當你喜歡被人看身子呢。”
“……年峨霜管不到這來,你信不信我在這殺了你。”
簡清悅抬腿,一腳將他踹湖里去了:“洗你的澡。話多得要死。”
融勻怎可能乖乖被她欺負,他一躍而起,反手將簡清悅拽進湖里。
二人渾身濕透,落湯雞,還是面面相覷,很沒有美感。
融勻瞧著她濕漉漉的臉蛋盯了許久,嘆息一聲:“哎,你太難看了,連跟你生氣,都顯得很掃興。”
簡清悅:“……”
她將湖水捏成無數水球,轟轟轟朝融勻砸去。
這些水球雖然沒什么威力,砸不出什么重傷來,但水球啪啪啪全往融勻臉上砸,疼啊!
融勻抹了一把臉,氣急敗壞道:“不就是說你丑嗎?你就發瘋了,你這什么臭脾氣。”
簡清悅又捏出數個水球追著他攆:“我哪發瘋了?我助人為樂,來,我再幫你洗洗臉。”
二人一個前面跑,一個后面追,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二人回到無名村落,已是第二日晌午。
兩人雙眼青黑,筋疲力盡。
文潮見她倆回來,趕緊走上去通風報信:“你可回來了。我跟你說,昨夜里年峨霜好威風,變了一百個分神出來……”
文潮話還沒講完,吳桃煙又跳了出來。她隨時窩在村口,早在等著簡清悅了。
吳桃煙先是將簡清悅二人仔細打量了一遍,隨后拿著手帕掩嘴笑:“你們倆昨夜到哪兒去了?又究竟做了什么事,怎至于衣服都給換了?”
簡清悅不欲說話,昨夜因為意氣用事,鬧騰一整晚,此時只覺得整個人被掏空了:“我好累,要睡覺。”
她隨意尋了個無人的屋舍,直接倒塌上去,一秒入睡。
吳桃煙又看向融勻:嗯,小哥濃眉大眼,真好看。不過小哥為什么也是一副腎虛樣?
融勻走進簡清悅呆的屋舍,一把將她從塌上拽到地上,待騰出位置后,他自己爬上塌躺好,睡得很安詳。
吳桃煙看得眼睛有點抽:“這什么情況?雖然沒睡一張塌,不過他倆……他倆……”
文潮倒是得意洋洋:“哼,我早說他倆很熟了,看吧。”
年峨霜不知什么時候也現了身,他看著屋舍中躺著的二人,只覺十分礙眼。
吳桃煙叭叭:“他倆看上去真的很累,昨夜究竟干什么去了?”
文潮:“你管人家干什么去了。”
吳桃煙曖昧笑笑:“戰況很激烈嘛,又換衣服又洗澡的。”
文潮:“他倆兩情相悅,指不定過幾日就成婚。人家恩恩愛愛,你瞎操什么心?”
一直沉默無言的年峨霜,此時終是開了口:“無父母之命,無媒妁之言,若草率成親,豈不是私定終身?”
文潮咽了口唾沫,心道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修士動輒幾百歲,父母雙雙亡故幾百年,上哪兒去找父母之命呢。
年峨霜走入屋舍,將簡清悅從地上拉了起來。
簡清悅很不高興:“我很累,要睡覺。”
年峨霜伸出一指,點在她眉心。
方才還筋疲力盡的簡清悅,此時感覺一股熱流從眉心涌入,整個人立即生龍活虎,睡意全消。
見著眼前的年峨霜,簡清悅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哦,是年仙君啊,早上好。”
年峨霜板著臉:“此時已是晌午。”
“那,中午好?”
“你明知附近有魔族人出沒,又為何要亂跑?”
“啊,這。”簡清悅無所謂道,“阿強哥也挺厲害的,一般魔族人不能拿我倆怎樣。”
年峨霜瞧她沒個正行的樣子,就很生氣:“是,一般魔族人的確不能將他怎樣。那棲祖呢?你們若是碰上棲祖,還有命回來?你還能站在這跟我耍嘴皮子?”
簡清悅被罵得頭疼:年峨霜真煩人,怎么又教訓人。
她沒好氣:“既然年仙君知道棲祖為禍人間,那還不快快將他抓了?在這教訓我算什么本事。”
年峨霜想這師妹真是沒救了,聽聽,她說的算什么渾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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