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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好在原身本就任性,三天兩頭不著家已經稀疏平常了,所以徐硯清在莊子里連著住了好些天,武安侯府也沒人過來催,倒是做兄長的世子往莊子里送了些新鮮吃食。

        養了幾天的傷,徐硯清終于恢復到了行動自如的狀態,他這會兒才知道那天晚上是他自己跑錯了院子。

        武安侯府的院子和相鄰那院子也就一墻之隔,中間有個門一直都是鎖著呢,誰知道原身怎么就開了鎖稀里糊涂地跑到人家地盤上去了。

        不過徐硯清現在可不想去思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輩子省狀元出身的徐硯清竟然因為連夜炫試卷而猝死,這輩子他倒是想做個隨心所欲的咸魚。

        主要是他現在這個身份,自然也不會有人果然強制他去考什么科舉,畢竟對于老父親武安侯而言,這個嫡次子能夠老老實實不出去惹禍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

        武安侯府自然也不需要這么一個放浪形骸的紈绔子弟給本就“岌岌可危”侯府添磚加瓦。

        想著想著徐硯清倒是覺得有些個虧欠原身,畢竟原身給了他那么一個“完美無缺”的身份,倒是不知原身會不會在他的身體里復活。

        迷迷糊糊在床上翻了個身,徐硯清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想這些有的沒的全是無用,倒不如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做學霸可不能像這般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木瑜在外面敲門,徐硯清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全都籠罩在被子里面,充耳不聞外面的呼喚。

        “郎君,郎君,表公子過來看您啦!”木瑜還不知道那位表公子算計了他家郎君的事情,只以為自家郎君還在心心念念著表公子。

        表公子?徐硯清腦海中浮現出那位文文雅雅的表哥,又想到原身算計不成反害己的糟心事,直接閉著眼睛對外面的木瑜說道:“不見,就說我身體不適。”然后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彼此之間就差撕開臉皮了,你算計了我我又算計了你,如此下來兩不相欠多好。

        木瑜有些尷尬地望著身側的蘇寒楓,他本以為表公子過來探望郎君,郎君會很開心,所以就直接將表公子帶到了郎君房前,卻沒有想到自家郎君卻是這個態度。

        蘇寒楓眸中閃過一抹不堪和厭煩,在木瑜面前卻也沒有露出什么異樣,反而對著緊緊關閉的房門溫聲開口:“硯清哪里不舒服,可要兄長去請大夫?”

        耳邊絮絮叨叨成這個樣子,徐硯清哪里還能睡得著,帶著幾分起床氣憤憤地掀開被子曲起腿在床榻上坐起來,烏黑的眼珠轉了轉他唇角微微上揚,那模樣就像是一只靈動漂亮的小鹿。

        “木瑜,既然表兄如此關心我,還不趕緊打開門讓表兄進來。”徐硯清目光閃爍,他拿起木瑜提前放在衣架上的衣服,慢吞吞地往身上穿。

        推開門蘇寒楓走進來就看到徐硯清衣衫不整,慵慵懶懶跪坐在書案前束發的模樣。他向來都知道徐硯清長著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就是比起京中那些閨閣姑娘也絲毫不落下風,但是猛得看到如此令人驚艷的一幕,他還是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

        徐硯清這會兒按照腦海中原身的記憶,對著鏡子將散落在肩頭的頭發全部束了起來,不過他手藝不好,束得發冠有些許歪斜,不過正因此反而給他添了幾分閑適懶散的美。

        “倒是沒有見過硯清用木簪?”蘇寒楓怔愣了片刻方才回過神,目光下一刻便落在了徐硯清頭頂的木簪上面,于是借著木簪強行轉移了話題。

        徐硯清托著下巴歪在書案旁,百無聊賴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聽到蘇寒楓的話他輕輕一笑:“這木簪啊,是一個極有意思的人相贈,我看這玩意雖然不怎么值錢,但是到底也算人家的一番心意,所以就收了下來。”

        剛剛舞象之年的少年郎長得唇紅齒白,唇角瑩瑩帶笑的模樣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明媚,甚至還帶著一點兒不諳世事的純真無邪。

        蘇寒楓見狀心頭的厭煩減弱了幾分,他在徐硯清對面坐下來,轉而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再看向那木簪的時候,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又帶著一絲提防:“硯清喜歡木簪,改日兄長給你搜羅幾支成色上好的過來。”言語之間充斥著對那木簪主人的輕視。

        唔,徐硯清望著蘇寒楓那張心口不一到有些令人發指的臉,然后莫名就想起了那夜與他躺在同一張床榻上的男人。

        不得不說那男人除了年齡大了一點兒,其他的沒有一處不合徐硯清的心意。尤其是那一張仙氣飄飄的美人臉,格外引得徐硯清心動,“美”這個字不應該只局限于女子的柔美,道長身上那種端莊雅正、仙風道骨更是一種令人心驚的美。

        “表兄說笑了。”想到此處徐硯清細膩白嫩的臉龐上笑得愈加真誠:“我就是覺得這木簪格外合眼緣。”

        蘇寒楓眉心跳了跳,總覺得徐硯清這話意有所指,他抬眼望過去:“硯清可是生兄長的氣了,今日對兄長似乎格外疏離了些。”

        徐硯清眨了眨水汪汪的葡萄眼,困惑不已:“表兄為何這么說?”

        面前的小郎君一臉無辜,蘇寒楓總不能說你往日恨不得能纏在我身上,這會兒跟個正經人似的。他心頭憋屈得馬上能夠嘔出一口血來,卻也只能溫聲說道:“沒有,只是覺得今日硯清似乎興致不高。”

        抬手打了個哈欠,一雙眼睛馬上都要困出眼淚了,實在不想跟蘇寒楓寒暄下去,徐硯清直言不諱:“就是昨日沒有睡好,要不是表兄過來,怕是這會兒我都要又睡上一覺了。”

        蘇寒楓就差被人指著鼻子說不請自來、擾人清夢,他以往被原身捧慣了,哪里承受過這般坐冷板凳的經歷,面上多少有些掛不住:“是兄長打擾了硯清的好夢,你先睡吧,改日兄長再來看你。”

        “好啊!”徐硯清見著終于可以把人送走了,眼角彎彎帶笑,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蘇寒楓起身的時候說道:“表兄以后在我面前可別自稱兄長了,你也知道我兄長那個德行,要是被他聽到了,不僅是我,怕是連表兄都沒有好果子吃。”

        蘇寒楓自然知道徐羨之那個弟控是個什么德行,以往他在徐硯清面前這般自稱,確實會惹得徐羨之橫挑鼻子豎挑眼,可那個時候也沒見徐硯清提起過這么一遭。

        緊緊握住拳頭,蘇寒楓面上依舊掛著體貼入微的笑:“好,都聽硯清的。”那語氣要多寵溺就有多寵溺。

        送走了蘇寒楓,徐硯清窩在躺椅上笑得樂不可支,果然,虛偽的人就是這么好面子。

        “郎君笑什么?”木瑜果真應了他的名字,就是個榆木腦袋。

        徐硯清在躺椅中悠哉悠哉地來回搖晃,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瞥了一眼木瑜:“那日我闖進別人院子里的事情可有其他人知道?”

        蘇寒楓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如今在他這里吃了個悶虧,怕是要去查他那晚喝了那杯茶之后的事情,然后再裝成個好人,跑到他面上干出那種表面關懷備至,實際上卻威逼利誘的事來。

        提起那晚的事情,木瑜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他連連搖頭然后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郎君,是不是表公子懷疑您已經……”

        “他懷不懷疑和我有何干系。”徐硯清抬手敲了敲木瑜的小腦袋瓜子:“你猜本郎君明明是要給他下藥,為何最后那杯茶卻被本郎君喝了?”

        木瑜雖然愚笨了些,但也并不是真的沒腦子,京城之中隨便聽點八卦消息,都能夠腦補一出陰謀詭計。他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徐硯清的意思:“郎君是說表公子早就知道那杯茶里被下了藥,所以將計就計讓郎君喝下了那杯茶?”

        “還不算太傻。”徐硯清嗤笑,不過那件事真算不得蘇寒楓的錯,只能說是原身干了件蠢事,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

        木瑜摸了摸腦袋,隨后又有些困惑:“表公子如果真的不喜歡郎君,為何今天又要這般體貼地探望郎君,而且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溫柔?”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徐硯清懶懶散散地搖晃著躺椅,那模樣真是好不快活。

        木瑜嘴巴里念念有詞,他家郎君出身世家,自然從不缺錢財,但是表公子就不一樣了。

        表公子家境貧寒,全靠著武安侯府的接濟才能在京城過上郎君一般的日子。更是因為他家郎君喜歡表公子,所以表公子才能夠跟著郎君出入那些世家公子們的宴席。

        所以郎君就是表公子所求的“錢和權”,但是表公子心中卻另有所屬,自然不愿和郎君在一起,所以他就一邊果斷地拒絕郎君,一邊又溫聲軟語地誘哄。

        木瑜被他自己所能夠想到的這些氣到不行,扭過頭想讓自家郎君去侯爺那里告狀,抬眼卻看到他家郎君早就已經睡著了。

        滿腔憤怒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木瑜氣得眼眶通紅,要不是表公子換了郎君的茶,郎君那晚也不會被人折騰成那個樣子。

        ……

        這幾日恰逢春日花開,院中風光正好,殷晏君命人將書案抬到了外面,一陣風吹過嬌艷的桃花飄飄灑灑地落在書案上。

        殷晏君提筆書寫經文眸中一片淡然,一片花瓣順著風飄在了他的筆尖之下,他眼睫微微一顫,筆尖懸著的墨汁落在了粉白的花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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