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豪氣干云
大家彼此對望一眼都忍不住如釋重負的微笑起來,這一戰(zhàn)她們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女孩子并不是生鐵落口中的一無是處,會不分場合只顧著自己情緒的宣泄。
她們不是男人身邊的附屬品,當然也不會離了男人的從旁協(xié)助就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生鐵落自己剛剛諷刺她們說的那樣,只有勝利者才有說話的資格。
驚羽是頭一個忍不了心頭這口惡氣的,想著待會該用什么樣的語言去嘲笑奚落這個失敗者。
“那個誰……沒想到你的失敗來得這樣猝不及防吧……像你這樣……”
驚羽盤旋許久想要一雪前恥的話,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卡在了喉嚨里面。
就只見生鐵落那那龐大的身軀竟然微微顫抖起來,仿佛是感受到了某種未知的力量。
最先出現(xiàn)異動的,便是其頭頂那頂華麗無比的羽冠。
只見其中一根修長的羽毛,閃耀著令人心醉神迷的幽藍光澤。
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奪目……
這根羽毛好似被一雙看不見的溫柔之手輕輕扯動著,其根部開始緩慢地從頭皮上脫離開來。
它在空中輕盈地打著旋兒,如同一葉孤獨的扁舟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中飄蕩。
隨著微風(fēng)的輕輕吹拂,這片幽藍色的羽毛悠悠然飄落而下。
就像一片被狂風(fēng)無情卷落的幽夢,充滿了凄美與哀怨。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端……
緊接著他脖頸處那一圈,柔軟細膩的絨毛也開始成片地剝落下來。
這些絨毛原本猶如那雪花般潔白無瑕晶瑩剔透,但此刻它們紛紛揚揚地灑落。
只見它背上的主羽也難以逃脫這場災(zāi)難,那些原本寬大且色彩斑斕得令人驚嘆的羽毛。
此刻仿佛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和支撐之力,一根接著一根緩緩翹起。
它們以一種看似緩慢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實際上卻又無法阻擋的速度。
一點一點地從鳳凰的背部向外拔出……
每當有一根羽毛脫離的時候,都能夠清晰地看到生鐵落的身軀會猛然抽搐一下。
就好像那些美麗的羽毛,是從它的靈魂深處硬生生扯出來一般。
它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深深的不舍,奈何中了凈化之箭根本動彈不得。
只能眼睜睜地望著那些曾經(jīng)無比自豪、象征著自身尊貴與美麗的羽毛。
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慢慢堆積起來,形成了一座色彩絢爛奪目但卻顯得格外刺眼的小山丘。
然而相比起主羽的脫落,更加光彩奪目尾羽的情況則更為驚心動魄。
那修長的如同拖著一條絢麗光帶般的尾羽,首先是末梢處的纖細羽毛開始雜亂無章地散落。
然后整個尾羽宛如一把被無情折斷的彩虹之劍,不帶任何猶豫直直地墜落而下。
伴隨著尾羽的掉落,生鐵落再也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悲痛,發(fā)出了一聲凄厲而悠長的鳴叫。
這聲鳴叫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天際震耳欲聾,即便如此也依然無法改變羽毛凋零的悲慘命運。
在那華麗無比閃耀著璀璨光芒的鳳尾之下,他的眼眸之中充斥著無盡的驚恐和深深的絕望。
它就那樣呆呆地望著自己身上原本絢麗多彩的羽毛,一根接著一根地緩緩飄落下來。
每一根羽毛的脫落對于它而言,都宛如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在它的心口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種尖銳的疼痛瞬間如潮水般蔓延開來,迅速傳遍全身讓它幾乎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痛苦。
要知道以前倍受欺凌小小的他,無數(shù)次在夢中幻想著自己可以擁有這些美麗的羽毛。
那樣他就不是別人口中的可憐蟲,不用忍受那些無情的謾罵和難以忍受的責罰了。
那一身美麗絕倫的羽毛不僅是可以引以為傲的資本,更是無上榮耀的象征。
無數(shù)的生靈對這身華麗的羽毛傾心不已,走到哪里都會紛紛投來羨慕和敬仰的目光。
當他歷經(jīng)千辛萬苦,也終于如愿以償?shù)拈L出和鳳凰相似的羽毛。
就覺得以前所受的罪吃的苦終于有所回報,他一定要讓那些輕賤他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此時此刻就在這殘酷無情的變故面前,所期許的愿望如同風(fēng)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
眼眶再也無法抑制住洶涌而出的淚水,它們?nèi)缤瑳Q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
它拼命地伸出那微微顫抖著的爪子,企圖抓住那些正不斷飄落的羽毛。
但所有的努力最終都不過是一場徒勞罷了,就如同美夢雖然足夠動人但終有醒來的時刻。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啊?”
仰頭向天發(fā)出一聲凄厲而又充滿悲憤的嘶鳴聲,聲音中飽含著內(nèi)心深處的歇斯底里和無助。
伴隨著最后幾根至關(guān)重要的羽毛飄然落下,它那原本矯健有力的翅膀瞬間變得綿軟無力。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碎消散,他終究只是一只黯淡無光的孔雀……
那種從云端跌落谷底的感覺,仿佛無盡的黑暗化作洶涌澎湃的潮水。
鋪天蓋地地朝它涌來無情地將其吞噬淹沒,它曾經(jīng)高昂的頭顱漸漸低垂下來。
目光也失去了先前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和哀傷。
最終它緩緩地合上了疲憊的眼睛,決絕之意如同一股洪流在心頭猛然涌起。
它這一輩子原來就活得不堪入目……沒有絲毫猶豫它用盡全身最后的力量,
義無反顧地朝著那冰冷堅硬、毫無溫度可言的崖壁狠狠沖撞而去。
剎那間,整個世界似乎都為之靜止,只有那沉悶的撞擊聲在空中回蕩。
身軀重重地砸在了崖壁上鮮血四濺,宛如一朵在絕望深淵中綻放的紅蓮。
那鮮紅的血液沿著崖壁流淌而下,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微風(fēng)拂過帶起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息,彌漫在這片寂靜的山谷之中。
或許死亡才是它最好的歸宿吧……
逐螢雖然也有一剎那的震驚,但眼下她也沒有多余的心情去管別人的因果。
解決完手頭上的麻煩她立刻往燃晝那邊跑過去,想要知道他那邊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當初山眠之所以讓生鐵落走在最前面,目的自然是想要讓他們都以為它才是最強的那一個。
要是燃晝上當提前選了生鐵落的話,剩下的兩個無論是誰和逐螢對陣贏得都不會如此輕松。
幸好他們都明白無論是鷹還是隼,可都比愛惜羽毛的孔雀來得兇悍得多。
要不是他們性子兇悍不喜群居一直都是單打獨斗的話,孔雀想要一支獨大簡直是癡心妄想。
就算如此非到逼不得已的事情,孔雀一族也不會腦子進水去招惹這幫子悍匪。
鷹與隼皆是猛禽界出類拔萃的存在,是讓那些食草動物望而生畏的存在。
不過要想輕而易舉地斷言究竟孰強孰弱絕非易事,因為這牽涉到諸多方面的因素。
首先就體型而言鷹往往更為龐大壯碩,其翅膀?qū)掗煻蹨営辛Α?br />
這種得天獨厚的生理構(gòu)造,賦予了它們超凡的飛行能力以及令人驚嘆的持久耐力。
不僅如此,鷹還配備著強健無比的爪子和銳利至極的喙部。
憑借這些利器,它們足以捕獲那些體型相對較大的獵物。
像是活蹦亂跳的兔子、矯健敏捷的山羊乃至身形嬌小的小鹿等等皆不在話下。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鷹那超乎尋常的視力堪稱一絕。
即便身處千米高空之上,它們依舊能敏銳地洞察到遠方極細微之處的風(fēng)吹草動。
一旦鎖定目標,便會猶如一道閃電般迅猛地俯沖突襲而去,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獵殺行動。
隼這種猛禽向來是以,令人驚嘆的速度與敏捷性而聞名于世。
它們的身軀相較于其他大型猛禽而言顯得較為嬌小,但絲毫不影響它們成為天空中的霸主。
隼那獨特的身形猶如精心設(shè)計過一般,呈現(xiàn)出完美的流線型輪廓。
仿佛是大自然這位巧匠專門為其速度打造而成,不得不贊嘆造物主的神奇。
當隼展翅高飛時,其驚人的飛行速度簡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它們能夠在須臾之間迅速加速,并靈活自如地改變飛行方向,如同閃電般劃過天際。
這種超凡的機動性能使得隼,可以出其不意地對獵物發(fā)起致命一擊。
不僅如此,隼還擁有一雙銳利無比、具備卓越動態(tài)視力的眼睛。
即使面對那些在空中高速穿梭的飛鳥,隼也能輕而易舉地將其鎖定。
然而若要論及戰(zhàn)斗能力的話,好像情況就稍顯復(fù)雜了一些。
若是在近距離的激烈搏斗場景下,鷹依靠自身龐大的體型以及強大的力量或許會略勝一籌。
畢竟鷹那粗壯有力的翅膀,和鋒利尖銳的爪子足以給對手造成巨大的威脅。
但是一旦進入高速追逐,或是需要瞬間出擊的戰(zhàn)況之中。
隼的速度和無與倫比的靈活性便開始發(fā)揮作用,從而使其在競爭中占據(jù)明顯的上風(fēng)。
總之無論是廣袤無垠的草原還是崇山峻嶺之巔,亦或是浩瀚無邊的藍天之上。
它們都各自擁有適應(yīng)環(huán)境所需的出色本領(lǐng),似乎一時之間難分強弱。
可如今因為和鳳凰這樣高貴的神獸融合,隼比較弱勢的體型差也不再是短板。
這樣一來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力量上來說,和燃晝對陣的這只隼變異品種更厲害一些。
山眠的意圖顯然是雙管齊下,想用逐螢這邊的失利去影響燃晝的心態(tài)。
再加上對手屬于前期進攻勢頭無懈可擊的的特點,本意是想要抓住機會掃除障礙!
可惜他的這點心思早就被看破,如意算盤也隨之落了空不說明顯是出師不利。
如今擺在逐螢面前有兩個選擇——
一是立馬用破壞之箭將山眠先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打開,這樣她就可以和燃晝并肩作戰(zhàn)。
但逐螢的靈力基本就是繼承于神女,屬于用一點就少一點的那種。
她和燃晝幻夜他們這種常年修煉之人不同,屬于完全沒有基礎(chǔ)直接上位那種。
以后雖然可以通過修習(xí)慢慢積累,但眼下肯定是不能夠了。
山眠之所以想方設(shè)法在他們面前制造困難,目的就是不能殺害逐螢也得消耗她的靈力。
再說那樣兇猛的家伙要是被放出來的話,奈何不了燃晝但對付她們幾個還是綽綽有余。
這樣一想確實屬于是弊大于利,所以她的意思是讓燃晝在里面將它解決掉為好。
可是這樣一來她多少有點擔心燃晝寒心,畢竟從頭到尾他都是以自己的安全為先來考慮。
可是換了自己卻對他的安危不管不顧,將心比己這換了誰恐怕都有點接受不了吧。
逐螢突然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開始在意燃晝對自己的看法,潛意識里面不想他對自己失望。
原來愛意這東西一旦開始生根發(fā)芽,基于以前所積累的養(yǎng)分可以快速的長成一棵參天巨樹。
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她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以免因為感情的羈絆做出錯誤的選擇。
剛好燃晝的目光似有心靈感應(yīng)般的就望了過來,眼神交匯之中逐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先前兩個人并沒有言語上面的交流,但依然配合得十分的默契。
這才將三個之中最弱的生鐵落留給了逐螢,要不然燃晝恐怕做不到現(xiàn)在這般的冷靜。
雖然如此他依然不能將心放回肚子里面去,所以時不時會在意逐螢這邊的情況。
就是因為如此才讓對面那個,自稱叫做自然銅的家伙抓住了機會。
利用它速度上面的優(yōu)勢幾次偷襲得手,也在燃晝身上留下了好幾處傷口。
這樣一來對面自然信心大增 ,從氣勢上面來說還占據(jù)了微弱的優(yōu)勢。
說起來燃晝幾乎就沒吃過這樣的虧,越發(fā)就讓他的脾氣變得暴躁起來。
好在如今逐螢?zāi)沁呉呀?jīng)平安無事,他煩亂的心情頓時快速的平靜下來。
眼見著逐螢關(guān)切的目光在他的傷口上面停留下來,體內(nèi)突然升騰起豪氣干云。
“給你表演的時間到此為止……此刻開始這里由我一人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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