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仇敵
“喂!你還好吧?喂……”
等到高寒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慢慢查看身上的衣物,發現那本該穿在身上的黑衣不知何時已被換去。
這個房間周圍的擺件與裝飾也跟自己的房間大有不同,正當她疑惑自己此時在何處時,門吱呀一聲的開了。
進來的是那天跟明說話的那個女人,與上次不同的是,今天她穿了一件紅艷的連衣裙。
高寒用手臂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這肚子一用力,疼痛感瞬間刺激到她的神經。
只一瞬間,她又失力躺了回去。
[你不是說讓我放開打的嘛?說好的給我治呢?]
[喂!喂!你怎么沒反應?說話啊?]
一身紅裙的女人將藥碗重重地甩到床頭柜上,輕瞥了一眼病床上這眼珠子亂動的神經病,嫌棄地離開了房間。
什么態度?
我也沒惹到她吧?再說了,又不是我讓她來給我端藥的,難不成?是因為公瑾明的原因?
見那女人走遠了,高寒深嘆了一口氣,昨天還規規矩矩地像個少女,怎么今天就跟個羅剎一樣怒氣沖天的?
你給我擺臉子,那碗湯藥我也不喝了,疼一會就疼一會,小爺我被囚禁三年都沒死透,這點小痛,根本不算什么。
肚子的疼痛感又一次襲卷而來,她皺起眉頭,全身蜷縮在被窩里,試圖用手輕揉緩解這般疼痛。
不是吧?這么疼?
[喂!你不會睡著了吧?早不睡晚不睡,偏偏這個時候掉鏈子?醒醒醒醒,起來打工了喂,哎呦,疼死我了。]
完了?
怎么這臭鯉魚不給反應?
高寒將頭埋在被子里,只感覺這肚子如同一臺絞肉機在運動一般,等這被子再被人掀起時,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一只冰涼的手摸到她的額頭上,連續碰了兩次,高寒感覺自己像是騰空了一般,她輕輕睜開眼,又看到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興許是這熱燒壞了腦子,她用盡全力抬起垂下去的右手,用食指輕輕地碰了一下這人高聳的鼻梁。
她看到他臉上的詫異,但此時她更想依偎在他懷中。
公瑾明,你真的,好好看呀。
那人垂下頭,用急促地聲音問道:“什么?你說什么?喂,你別睡……”
過了很久,正當公瑾明以為懷中的人睡下去的時候,高寒用虛弱地聲音說起了話:“我沒睡,意識我還是有的,就是沒力氣……”
耳畔響起呼呼地風,他道:“你說話聲有點小,我有點聽不清你在說什么。”
“可是我覺得,我說話的聲音很大,你說話的聲音也很大,就像……”
“就像天打雷一樣響。”
“我感覺我在寒冰地獄里,好冷,真的好冷。”
明的聲音有些不敢置信,他顫抖著手道:“瞎說什么,你全身都是滾燙的,怎么會冷?別怕啊……一會就到藥谷了。”
“明哥!你去哪!”
“藥谷!”
……
高寒因高燒不退昏睡了三天,藥谷一群人急的團團轉,那寨子里的二當家,也是時刻守在這個接觸不到三天的人旁邊。
藥谷內的藥師幾人圍在一起,開始八卦起來:
“登清寨不是還住著一個叫安純的女人嗎?就是那個常常一身小女孩打扮的人,聽人說啊,那安純喜歡這個二當家好久了。”
“安純?藥谷兒子不是喜歡這安純嗎?”
“我沒記錯的話是啊,藥谷兒子平時三天有兩天都在登清寨,可惜我這如花似玉的面孔,要讓他見到我,八成都得喜歡我。”
“你?你還如花似玉,哈哈哈……”
聊的正歡,背后卻響起了咳嗽聲。
幾人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只對上藥谷主那一雙嚴肅堅定的眼神。
“藥材都劃分完了嗎?”
眾人不語。
“還在這八卦人家的事?小心隔墻有耳,別聚一塊了,都去忙自己的事去。”
“是……”
幾人很快散了個干凈,藥谷主則將雙手背在身后,表情一臉難看。
他慢慢地走到自家兒子的門前,抬起手敲了下去。
“誰啊?”
“你開門,我跟你說些事。”
房間里的少年推開門,那人正是公瑾明將高寒帶回時,陪在安純旁邊體貼入微的人。
“爹?”他顯然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今天您怎么來了?”
“我來還要跟你說一聲嗎?”
藥谷主一臉嚴肅,邁開步子就走進屋內,他坐在高堂前左邊的位置,將手擺在兩邊的扶手上后,閉眼放松地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少年不敢坐下,只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站在藥谷主面前。
“你知不知道那安純是何人?”
“我不信她是那樣的人。”
“前段時間線人都說了,你還不知收斂嗎?”
少年不語。
見他不說話,藥谷主用手猛的拍著木桌,勃然大怒:“陸空清!你仔細考慮!這一個星期你別出門了。”
“肯定是你們哪里弄錯了,她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少年情緒激動,委屈勁像是要從眼中涌出來一般。
“跪下!你有什么臉面在高堂前看你的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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